農小青如同鬼魅的出現,的確讓張凡吃驚不小。誰知道他逛個街,居然也會跟她撞見一起?尤其還是在如此讓人誤會的情況下,即使跳進黃河的話,真的是很難說清楚。
“小青,你怎麼會在這裡的?那個啥……你可能是誤會我們了,我們只是……”
“只是普通的男女關係嗎?被我意外撞見了,是不是覺得跟電視劇裡面發生的情節一樣?很狗血?其實生活就是這麼的狗血,我祝你們玩得愉快。”
農小青冷着臉色走了,沒有繼續給張凡解釋的餘地。
“張凡,我看你現在跳入黃浦江也解釋不清楚了。唉,其實我真的很羨慕她的,家世好,天驕之女,哪裡像我一樣,就好像一顆無根的浮萍一樣,風吹到哪裡,我就得到哪。”章如煙心中忽而產生了一些感慨。
想起至今她們母女還暫居在張凡的家中。其實她章如煙本來就是一個敖高的女子,若非不是到了迫不得已,她不會選擇走一步的。
萬幸的是,她依仗着郭鵬的珠寶展覽會,已經開始邁出了她人生的重大一步。昨天居然意外收到了一些大型雜誌要求她拍封面的寫真集,至今章如煙還以爲在做夢般的不可真實。
“嘿,連你也要取笑我麼?”張凡無趣的摸了一下鼻子。
張凡初始的打算是這樣的,他很久沒有跟章如煙那個啥了,他心中正在尋思中是否要在附近找個酒店,然後……
可是農小青一下子出現了,不單是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而且似乎還造成了不小的誤會。
真的是誤會嗎?他張凡跟章如煙,彼此已經有了合體之歡,說是誤會,亦是不盡然了。
“我們回去吧。”
章如煙見張凡心情低落,也沒有繼續要逛下去的慾望了。她已經答應了兩家雜誌社,明天一大早還的趕過去拍攝寫真集,如此好事,又能夠宣傳自己的知名度,章如煙非常樂意的。她不甘心一輩子做一棵小草,她要做一株森天大樹,擁有屬於自己的陽光,不需要他人的施捨。
張凡點頭,他們兩人沿着原路,默默走回去。
張凡跟衛小茹的三天之約,翩然而至。
衛小茹現在的雙腿情況,正如他臆想中的一樣,一切向着良好的方面進展。第一天給她施銀針,衛小茹當初感覺到了已經癱瘓的三年雙腿,她有了疼痛的感知。在這三天中,衛小茹是她出車禍以來,最是高興的三天。
因爲她的雙腿,不單是感覺到了疼痛,而是她還能進行一些簡單的動作,彎曲,勾伸展,不在像以前那樣硬邦邦的像是一塊木頭,不管她怎麼敲,怎麼砸,且是沒有任何的感知疼痛。
張凡的到來,衛長天恰好不在。也是,衛長天畢竟是他們江都的市委書記,如果他天天呆在家中的話,抱着老婆疼着孩子,那麼他就不是市委書記了。
是蕭鳳男打開的大門,見是張凡,她熱情把張凡迎了進去,“你衛叔今天不在,如果他知道你來,準是高興壞了。”
“小茹的情況怎麼樣了?”至於衛長天在以否,不是張凡所關心的問題。三天來,他並沒有跟衛小茹聯繫過,也不知道她的情況進展如何了。
“小茹很好,我想她此時應該在房間中寫寫畫畫吧!你進去吧,稍等我洗些水果給你們送進去。”蕭鳳男笑笑說道。
在她心中,一直都很欣賞張凡的爲人。上次他們的相遇,她跟衛長天的車震發生了意外,那個場面既是尷尬,也是少兒不宜。如果換做是一般的女子,再度見到張凡,想她必定是感到難爲情的。可蕭鳳男不,她是警察出身,拿得起,也是放得下。
況且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好!那就麻煩鳳姨了。”
張凡可以說是現在,他不管跟衛長天見面,還是蕭鳳男,他一直都把這兩人當成了長輩來看待,如此一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倒是親密了不少。
“張凡,你來了?”
衛小茹正在畫板上寫寫畫畫,她的墨盤中蘸着少許的顏料,有的已經濺落在地板上,她全然不顧。
小丫頭在畫什麼東西?竟然是如此專心?張凡心中一想,隨之走了過去。
畫板上,是一個人的肖像,只是畫了下半身,居然沒有上半身?
張凡疑惑問道:“丫頭,你畫的是什麼?爲何不先畫他的上半身?”
“嘻嘻!不許叫我丫頭!爲了暫時保密!所以我只能先畫他的下半身了。”
衛小茹的鼻尖上染上了一點顏料,張凡想要伸手出去給他擦拭,不過他的手卻是停了下來。畢竟他們的關係並沒有那麼親密,萬一被笑丫頭誤會了,也不好。
衛小茹並沒有發現張凡的舉動有什麼不妥,她依舊還是笑嘻嘻問道:“對了,你今天是不是要給我扎針了?行吧!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嗯!等你喘口氣在說吧!看你忙得滿頭大汗的。我可不敢貿然進針。”張凡在旁邊尋了一張小凳子,一坐下凳子,他半個屁股都露在了外邊。
衛小茹撇了他一眼,咯咯笑起來,“唉,看你人高馬大的,我真替那凳子感到可憐呢。”
“嘿嘿!凳子沒有生命,它不需要可憐。”
“誰說的?凳子沒有成爲凳子之前,它是一株森天大樹,你說,它怎麼會沒有生命呢?所以說,你剛纔的話不成立。”衛小茹嘴巴一撇,立刻反駁起來。
“好吧!如你說的,這凳子是有生命的。”
吱呀的一聲。
這時候蕭鳳男手拿一個小竹籃,裡面裝着一些水果。香蕉,蘋果,梨子等。她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對着張凡他們說道:“水果我放這裡了,你們想吃的話自己拿吧!我在外邊候着,小張你如果給小茹進針的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叫我一聲。”
“行!我會的。”張凡迴應道。
蕭鳳男抿脣一笑,掩着門出去。
“丫頭,我發現你很少跟鳳姨說話呢,莫非你們……”
“沒有的事情!再說我爸爸跟媽媽他們已經分居很多年了,我想他們都需要重新組建一個新的家庭。終不能一個人孤獨終老不是?我跟鳳姨不是不說話,而是很少說話。凡是爸爸喜歡的人,我一般都會很尊重他們,我不會跟他們耍小孩子脾氣。”
衛小茹說得一臉認真,張凡看得出來是她的真心話。爲此,張凡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那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一個外人不好參合到裡面去。
“好了,我現在開始給你治療。這可是第二個療程,過程的話,可能會比第一次來得猛一些,你如果無法承受的話,可以提前跟我說。”
張凡從身上掏出了他隨時隨刻都攜帶的銀針盒子,一根一根的發亮金光的銀針,撲閃着芒光,叫人感覺眼前爲之一炫。
“嗯!我會的。爲了明天的康復,即使再大的疼痛,我都能夠忍受下來的。”
看着一臉剛毅的衛丫頭,張凡會心一笑。凡是經歷過挫折的孩子,那麼她以後的人生道路,即使不能夠一路風順的話,那麼他們都能夠坦然面對了。
“好!把你的褲腳抽起來吧。”
第二個療程進針,張凡選擇的還是相同的穴位入針。尤其是尤其是陽陵泉,足三裡,四花上穴,崑崙,委中等穴位,是張凡首要下大力度的穴位。
雙腿一入針,衛小茹能夠感覺到這一次從大腿上傳來的疼痛,真的是比三天之前來得更加的猛烈。
只是短短不到半盞茶水的時間,衛小茹的額頭上已經滾滾冒出了諸多的汗水。張凡一邊在扎針,是無法照顧衛小茹的。
爲此他只能讓蕭鳳男替代擦拭衛小茹額頭上的汗水。
蕭鳳男不懂醫,她看着張凡下銀針飛快,一邊又發現衛小茹臉色表現出一種很難受的神色來,她心中不禁是擔心不已,“小張,你看,能不能緩和一下, 我擔心小茹她……”
“鳳姨,這不能緩,一旦緩下來的話,那麼我第一次治療算是前功盡棄了。如果小茹真的無法承受這第二次的治療,那麼我只能等下一次……”
“不要!張凡,你繼續……進針。我還承受得了!真的,我不騙你。以前那麼大的痛苦我都承受過來了, 我要康復,我不想做個廢人,我一定要重新站起來,然後過上屬於我自己新的人生。相信我,我……沒事的。”
儘管雙腿中的巨大疼痛,已經讓衛小茹在說話的時候,她的言語已經是一片顫抖了。如此堅強的女孩子,實在是可愛得緊。
“好!你不放棄!那我只能繼續了。”張凡手中的三枚長針,又是沒根在衛小茹的腿穴位上而入。
沒進入一枚銀針,一旦刺激了她腿部的肌肉跟肌腱,加上張凡的玄氣運行,衛小茹又是多得承受一份痛苦。不經歷風雨,怎見彩虹?人啊,總得學會要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