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狗日的找死。”
此男子二話不說,一個拳頭立即朝着郭鵬揮了上去。張凡眼疾手快,他覆手一翻,一抓上男子的拳頭,往前一帶,男子當場被摔了仰面朝天。
嗷……
直到此刻,郭鵬纔是反應過來,對着張凡且是一臉感激:“哥們,還是你的身手快,不然的話,嘿嘿,我鼻子可得開花了。”
“鵬哥?怎麼會是你們?”同行中另外一個男子一聲驚訝。
此人,不單是張凡認識,郭鵬也是認識的。在濱海,他們驅車過岔道口,輪胎被砸破了。然後被訛詐,那人就是佛手了。
“剛纔真的是對不起啊,我們不知道是你們,所以我那個兄弟!多有得罪了。”佛手一見到是張凡跟郭鵬,他立馬堆起了笑臉。
剛纔那個被張凡甩出去的男子,他也只能是自認倒黴了。
“那個……剛纔我可不是故意的哈,希望那位兄弟不要生氣的好。”郭鵬有些心虛,畢竟那口痰盂是他吐出去的,恰好濺落在別人的鞋子上。即使他不是故意的,在外人眼中看來,他就是故意的。
可是人家是什麼身份?他們又是什麼身份?一羣街頭上的小癟三,像郭鵬這樣的顯赫身份,他們自然是招惹不起的,遂只能是作罷了。招惹不起的,躲得起。
在步行上十餘分鐘,水上人家已到。
環境不錯,挺優雅的地方。
水上人家的人叫老畢,張凡是這裡的老主顧,他們是老相識了。
張凡的到來,老畢也是高興,給他們張羅了一個雅座。
“哎呀,張老弟,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見你來了,你在忙些什麼?”老畢人很熱情,他知道張凡來此的愛好,豬耳朵是必不可少的。
“也就瞎忙!老畢,看來你這生意不錯哈!幾乎都爆滿了!這是我哥們,把你們新鮮的海螺來一大份,其他的依舊吧。”
“好咧!你們稍等哈。”老畢樂呵呵忙着準備去了。
他們要了一打純生,兩人舉起酒瓶子輕輕幹了一下。一口酒水下肚子,郭鵬夾着一塊豬耳朵慢慢的嚼起來,看他樣子很享受。
“咦,這豬耳朵的味道,好像比起我們以前在濱海吃的那家還要美味。不錯!”
“那是!濱海跟江都,沒法比的!江都是我們東江省會,單單是論繁華,都可以甩濱海十條街道了。”張凡也是夾着一塊豬耳朵嚼着。
郭鵬一擺手,說道:“其實濱海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都是相鄰兄弟城市,各個方面的飲食都不大。”
“好吧!不說這個了。哎,之前你提的那個說要請些二三線明顯給你的珠寶代言事情怎麼樣了?”張凡並沒有忘記對章如煙的承諾。
郭鵬一聽張凡提起,他眉目一皺,一臉不爽神色,“別提那事情了,他個爺爺的!那些小明星,也太把自個當回事了,你知道她們提出的出場費是多少嗎?最少的也要一百萬。呸!我說我郭鵬錢多燒的啊?一百萬的出場費?我會去聘請你們這些山雞?真是可笑!十萬可以考慮,一百萬就免談了。”
山雞?張凡咧嘴一笑,忽而纔是想起來,明星的娛樂圈其實就是個大染缸,一旦跳進去了,幾乎是沒有多少人是乾淨的。郭鵬的比喻也是貼切,娛樂娛樂,被人娛樂。
“我看這樣吧,我給你引薦一個人,不管是她的臉蛋,還是她的身材,總比你費力去討好那些小明星費勁的好。而且她還用出場費,可以免費給你們做宣傳的。”
“你說的是?”郭鵬又是灌下了一口酒水,“該不會是你身邊的那些紅顏吧?”
“嘿!鵬哥,你真是說對了,章如煙怎麼樣?她覺得她很不錯!臉蛋,身材,還是她的雙腿,均是上上人選。”
“章如煙?嗯,她的確是個好苗子。”郭鵬眼睛一亮,忽然他是嘿嘿的笑起來,“我說張凡,你難道就不擔心一旦她真的開始走火了,然後榜上大款,把你給甩了,到時候你哭泣都來不及呢。”
“且!”張凡一臉不以爲然,他一手抓起了一個海螺,啃了一口,纔是說道,“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拋棄你而去的話,怎麼這樣的女人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實屬正常不過了,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我會祝福她的。”
“呵!瞧你把自己說得跟個情聖似的!好!此事就這麼說定了。你什麼時候有空的話,可以讓她來試下鏡頭,如果她真的是適合了,我也省去了一筆費用不是!何樂不爲。”
“不會吧?你真的打算不給工錢啊?即使不給工錢,那個啥,勞務費,或者辛苦錢,你總得開支一份吧?”張凡一雙眼睛,賊亮一閃,“人家一個女孩子,總不能……”
“你呀!我就隨意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放心吧,我的爲人你是知道的,不會那麼小氣。不管最後成不成,勞務費我一分不會少給她的。哎,不說了,喝酒。”
第二天,張凡醒來,時間差不多到中午。
昨天晚上他跟郭鵬都喝高了,最後是怎麼回來的,張凡居然是忘記了。
“小張,你醒了?哎呀,你昨天回來的時候,可是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周燕在客廳中摘着豆角,一邊說道,“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要喝酒也有個度嘛,都喝成這模樣了,對身體可是不好的!哦!對了,我在廚房中給你熬了一碗糖水,你去把它喝了,能解酒呢。”
“謝謝周姨!對了,怎麼不見我姐跟如煙?”張凡才是發下,喏大的客廳中,只見周燕一人。
周燕笑着說道:“她們兩人出去了,說去去逛逛什麼商場的。”
“哦!那沒事了。”
“行了,你趕快去把那糖水喝了吧!我看你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好!我就去。”
下午。
張凡回到了醫院。
凌士鬆見到張凡,又是一通抱怨,當然,他只是抱怨而已。現在的凌士鬆,他已經開始學乖了,絕對不會在跟張凡擡單槓,不然的話,他是知道的,下場準沒有好果子吃。
“凌院長,這些天我不在,我們醫院沒有在鬧出什麼大事情吧?”
看凌士鬆那悠閒樣,張凡也是能夠猜到,定然是沒有什麼大的事情了。
不然的話,凌老兒會他剛是到醫院,他的後腳立馬竄進來,跟着他嘮叨家常咩?
“大事沒有,小事一大堆。”凌士鬆目光落在了張凡的臉上,繼續說道,“我說小張啊,你好像纔是上班不久吧?你業績還沒做上去,如果頻繁請假的話,我們醫院的職工他們可是有意見的?”
職工有意見?呸!我看是你凌老兒對我有意見吧?張凡眉目一轉,也不接凌士鬆的話,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
凌士鬆見張凡不採他,他又是說道:“剛纔院長給我打電話了,說我們醫院這個中旬要選拔出一個代表,去省參見五年一度的醫學研究會,李院長跟我提到了你,讓你參選,不知道小張助理你可有什麼想法?”
張凡一愣!醫學研究會?他可不是不敢興趣。據他所知道的是,能夠參選的人,必定有學識,有名望,他才進醫院來多久啊?要經驗沒經驗,有人脈也是被孤立的。張凡從來就不想做棒頭鳥,被棒殺的滋味可不是鬧着玩的,他沒有興趣參與。
“不!謝謝了,我認爲我資質還不夠格,所以你替着我跟院長大人說,千萬不要選我。”張凡立刻表態。
張凡知道李國昌是一片好意,上次他爲了院長助理的事情,不顧院方某些人的阻撓,依然讓他擔任院長助理。張凡的突然上位,讓醫院的某些人已經是很不舒服了。
如果這一次的醫學研究會,他又是搶在頭牌的話,還不知道輿論會將他重傷成什麼樣子。雖說張凡不會在意他們的看法,可他總不能什麼好事情自己一人都全部佔據了不是?總得給他們一條活路,一個表現的機會。
“這樣啊?原來小張助理的心胸這麼豁達啊!能夠主動把這次參選的機會讓出來。如今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不好功,不邀功,已經是不多見了。好吧!你的意思我會轉告給李院長的!你忙哈,我就不打擾了。”
呼……
終於把凌老兒給支了出去。屁事一籮筐,讓他去參與什麼醫學研究會?不如直接睡覺來得舒服一些。
張凡憋得尿急,趕緊去上廁所。纔是走到洗手間,忽而聽到了從裡面傳出了陣陣哭泣聲。聲音一抽一抽的,看來是哭得很傷心了。
聽其聲音,好像是胡麗麗。張凡於是覺得奇怪,小丫頭沒事跑廁所哭泣做啥?難道受委屈了?或者被人給欺負了?
篤篤……
張凡輕輕敲了一下,問道:“麗麗,是你嗎?怎麼?難道扎針筒時候扎不進,然後被病人罵了?”
吱嘎……
胡麗麗打開了廁所門,她之前用清水抹了一把臉,臉頰上還滲透着水滴。一雙眼睛有些微紅,明顯是哭泣有一段時間了。
“張凡,是你啊?”胡麗麗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不過她的笑臉在張凡看來,卻是無比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