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一番的諸葛天嬌,絕美的臉蛋擡起,她眼見林飛如此羞辱自己的兩個師兄,雖不敢真惹怒林飛,卻也不能坐視不管,於是只能張口道:“林飛,你說幾句也就罷了,何必一個勁的羞辱我兩位師兄,做人要有底線!”
“底線?你配對我說這句話嗎?”
林飛聞言,不僅不給諸葛天嬌半分面子,還冷冷笑了!
瞬間諸葛天嬌雙眼隱射寒芒!
“我好心冒險前來爲你父親看病,與你兩位師兄從未有瓜葛,甚至先前不恭的話都沒說一句,兩人卻見面就對我出言羞辱,還讓我滾出廬園,那時你可曾告訴他們做人要有底線?!莫非他們在你眼中高貴,我就有些低賤?!現在你大義凜然的說我過分,你配嗎?他們配嗎!”
林飛清冷道。
諸葛天嬌頓時語塞了!
令狐旭與白玉郎的臉色更是又陰沉幾分!
老狐狸諸葛洪文只是看戲,卻不言語,諸葛逍遙與諸葛錦繡見父親不吭聲,自然也就幸災樂禍看熱鬧了!最終令狐旭冷哼一聲,狠狠瞪了林飛一眼!氣的一佛昇天二佛出世!拂袖而去了!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懶得再說!顏面已經丟盡,他不走留下來更是尷尬!
白玉郎想要攔住自己師弟,但令狐旭直接將他的手甩開了!
林飛輕蔑的一笑,說道:“不送了!下次見面,希望令狐兄先學會怎麼滾,免得不會丟人現眼!”
話說完,他看向了白玉郎!
氣勢凌然壓下!
一直自視甚高,陰柔囂橫的白玉郎竟感到了幾分緊張與怯意!眼神竟然不敢與林飛對視了!
“白兄我在等着你的道歉!難道你就不表示一下?我心情不好,可是會影響救治諸葛老爺的效率,難道你就這麼不關心諸葛老爺,不在乎你小師妹的感受?難道你一點認錯的氣量都沒有?別讓大家以爲你是心胸狹隘之輩!別讓大家感覺你不僅自私,而且自利!”
林飛的話三分威脅,三分羞辱,三分脅迫!
白玉郎敢怒不敢言!
再看見師妹諸葛天嬌糾結的表情,白玉郎最終認栽了!“好!我道歉!林飛你要記清楚!今日是你非要我白玉郎給你道歉的!對不起,我錯了!我先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相信林兄心胸寬廣,應該不會在乎我這點錯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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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郎咬牙道!
只是他悲催的低着頭說完後,擡頭卻發現林飛居然早就不看他了,而是在觀察諸葛洪武的病情,直接將他晾在了一邊,也將他道歉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這無疑是一種赤果果的蔑視!
看來林飛真是挖空了心思羞辱他!白玉郎氣的臉色猙獰,但還是強迫自己忍住了!因爲在他心裡,諸葛天嬌的身子魅力無窮!他早就想要得到,在山裡學藝的時候,每每偷看到諸葛天嬌換衣服,他都要眼饞的流鼻血。
他不會輕易損害自己以往營造的好形象。
檢查了一下諸葛洪武的身子,林飛道:“病人需要靜養,都先出去吧,諸葛小姐,希望你安排大量的人手保護諸葛老爺的安全,我可是怕有人意圖不軌!”
“明白,這點我會安排好。”
諸葛天嬌眼中寒芒閃現。
諸葛洪文當下只能朝外走去,看向林飛的眼神,帶着一種猶如毒蛇般的冷漠與很毒!手下兩個兒子,也均是對林飛冷眼相看!三人走後,白玉郎見諸葛天嬌很忙,也便就先行下去了,只是剛走出臥室,就被諸葛錦繡喊住了。
“白兄好不容易來一次,要不我陪白兄出去玩玩?市中心新開了一家美多美會所,酒不錯,妹子也是不錯啊。”
諸葛錦繡道。
“……諸葛兄說笑了,在下可是正經人。”
白玉郎笑道,眼神朝臥室內瞥了一下,見諸葛天嬌並未出來,便又道:“天黑還早,出去喝一杯也行,但只是喝酒,咱們不玩別的出格的。”
“好!在下明白!”
諸葛錦繡笑了。
他這種花花公子,自然一看白玉郎的神色,就清楚對方是個什麼德行!現在裝的聖人君子一般,出去肯定是撲姑娘身上啃得最歡的一個。
而諸葛洪文卻喊着諸葛逍遙匆匆走了。
衆人散去後,又來一名壯漢進了臥室。
此人身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尤其一對大眼睛就如虎目一般駭人,咚咚咚邁着厚實有力的步子,便進了臥室,見到諸葛洪武醒來,直接跪地就磕了一個頭,“大老爺您終於醒來了!六子給你行禮了!”
“六哥快起來吧,我爸一定會好起來的!他現在需要安靜。”
諸葛天嬌忙道。
這位叫做六子的壯漢聞言,便趕緊站了起來,眼神打量諸葛洪武幾眼後,轉身便就走了。全程都沒看林飛一眼,也沒多說一句話,林飛對此人倒是有了幾分好奇。
諸葛天嬌介紹下,他才曉得,這六子是早年諸葛洪武領回家的孤兒,就如義子一般撫養長大,在諸葛家地位不高,但卻是很忠的一個人,貼身負責諸葛洪武的很多事情。諸葛洪武遇害後,很多人都懷疑是六子下的毒,所以遭受了很多流言蜚語,現在一般都窩在自己房間內,很少出來。
但諸葛天嬌相信下毒的不是他,所以還叫他六哥。
很快諸葛洪武又疲憊的睡去了。
臥室裡外也安排了二十多名健壯的武者守護,林飛隨諸葛天嬌先行出去了,顯露非比尋常的醫術之後,此刻的諸葛天嬌對林飛的態度已經大爲好轉,最起碼不敢惡語相向了。
因爲諸葛洪武的重病導致整個廬園氣氛很壓抑,再加諸葛洪文一家人都與林飛仇隙很大,所以也就沒爲林飛辦宴,只是隨諸葛天嬌一起吃了點飯,完事後,林飛便隨諸葛天嬌去了客房。
天字號的客房,是廬園最好的。
進去後,有一種進了總統套房的感覺。
巧兒給兩人倒上香茶之後,見諸葛天嬌使了一個眼色,也便就轉身出去守在了門口。
“說吧,我父親到底中了什麼毒?你到底能不能根治?”
諸葛天嬌誠懇的問道。
已經不敢有絲毫不禮貌的表情了。
“不是毒。”
林飛喝口茶道。
“那是什麼?”
聞言諸葛天嬌頓時有些訝色。
待林飛細細講清楚之後,她的臉色更變得有些發白!原來諸葛洪武中的不是奇毒!而是中蠱了!且是一種罕見的噬魂蠱。
林飛在藥王山莊曾有幸學過一套解蠱的國醫絕技,所以才辨認出了此蠱蟲。至於方纔他解蠱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將自己的血先灌入諸葛洪武的口中,他的血被蒼古之氣滋潤過,又消化了葛洪度厄丹的神奇藥效,不管噬魂蠱如何厲害,林飛的血都能暫時鎮壓一下,然後再以銀針刺入諸葛洪武的祖竅,便喚醒了。
但要想解了這個噬魂蠱,卻不簡單。
因爲諸葛洪武體內瘋狂繁殖的噬魂蠱,只是子蠱,想要殺滅這些噬魂蠱,就只有先找到母蠱,一旦母蠱死了,這些子蠱也就瞬間滅亡了,這就是蠱的神奇之處。
所以千百年來,南疆的養蠱之人權勢都很大,因爲他可以下蠱,然後控制別人。只要母蠱在他手中,就能操縱被下了蠱的人。
“如何找到母蠱?”
諸葛天嬌皺起眉頭道。
“明天你組織一場宴會,將諸葛家的人,以及有下蠱嫌疑的人都叫上,我自有辦法尋找到攜帶母蠱的人。”
林飛淡淡道。
諸葛天嬌聞言這才放心了,接下來兩人喝着茶都沒在說話,諸葛天嬌忽然發現自己對林飛有了一絲的好感,但她很快就壓下了這感覺,想了想道:“林飛,我師兄雖然爲人有時候不禮貌,但你以後也別太擠兌羞辱他,畢竟他是我師兄,還千里迢迢的過來幫我,有這份恩情實屬不易。”
林飛瞥了一眼諸葛天嬌,忽然冷冷笑了。
“你笑什麼?我說錯了?”
諸葛天嬌道。
“你沒錯,他是千里迢迢過來的,那我難道不是?再說他來這裡是被當做貴賓捧着,而我卻是冒了很大的危險,諸葛小姐,難道你不認爲你更應該照顧我的感受?”
林飛道。
說完林飛起來,將桌上的另一個水壺內的水倒在了地上,霎時這水竟將木板腐蝕出了白沫!還有一股濃郁的燒焦味道!然後他又走到了牀上,翻動一下被褥就找出了四根隱藏在枕頭和牀單內的毒針,最後他腳步停在了一盆花的面前,“你知道這叫什麼花嗎?”
“……”
諸葛天嬌已經看呆了!沒想到在廬園,還有人膽敢如此謀害她的客人!
“這叫木菊花,產自坦桑尼亞,具有強烈的催眠效果,甚至比安眠藥都要強,當地人一般用它拌在食物內捕捉野獸,連最兇猛的野獸吃了這種花都要沉沉睡去,何況是人?將這種花擺在我的客房,看來諸葛家真有人處心積慮想要殺我啊。”
林飛輕笑道。
雖然林飛進了廬園後,行事有些囂張!但他內心卻謹慎的很!進了客房後,看似在喝茶聊天,其實早已用透視神眼將房間檢查了一遍,通過捕捉氣息推演,什麼能瞞得住他?
諸葛天嬌此刻臉色已經氣的憤怒至極!
剛想喊來下人徹查,林飛卻道:“生氣有用嗎?不過就是打草驚蛇,對方既然能謀劃的如此隱秘細緻,定然將線索都掩藏了,想要釣出大魚,就要沉住氣,慢慢等。”
諸葛天嬌咯吱咬了一下牙齒,叫着林飛去了自己的小院休息。
而巧兒也跟着一起回去了。
當然諸葛天嬌肯定不會讓林飛跟自己睡一個屋,而是到了她精緻優雅的小院子後,道:“巧兒,林先生旅途顛簸勞累,今晚就在你房中歇息吧,一定要幫我伺候好他,還要注意安全,切勿讓一些壞人傷了林先生。”
“……巧兒遵命。”
話說完,巧兒只能臉色微微發紅,領着林飛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就住在小院的偏房內,裡面收拾的很乾淨整潔,雖然沒有很奢華的擺設,但比起尋常人家卻高檔多了,更是有種小女人的格調,林飛進去後,便有了一種誤入姑娘家香閨的感覺。
再加兩人原本就發生過關係,這一刻四目相對,不禁彼此都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