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剛,幫牛兄弟稱一下,看看多少錢。”魔剎招呼身邊的小弟幫牛成義算錢。
很快,結果出來了。
牛成義挑選的十二塊翡翠原石,共計七百六十二斤,按照每斤一萬的價格,一共七百六十二萬人民幣。
“牛兄弟,初次合作,我跟你折個價,咱們算七百五十萬。”魔剎笑着說道。
“那多謝了,幫我切吧。”牛成義直接道,他剛剛大概用透視眼看了一下,十二塊原石裡面有三塊可以出綠,其一塊還是玻璃種,而且形狀不小,他肯定虧不了。
“牛兄弟,你纔來我這兒兩次,可能不知道規矩,我這邊幫顧客切石頭免費,但切之前,顧客必須先付費。”說到這兒,魔剎話鋒一轉,又道:“你千萬不要誤會,這是規矩,我並沒有懷疑兄弟你經濟能力的意思。”
“沒事,是我莽撞了。”牛成義擺了擺手,從口袋裡掏出梨登輝給的一千萬支票,遞給魔剎,道:“這是梨登輝公司開出的支票,隨時可以兌現。”
“可以。”魔剎接過支票,反問牛成義道:“牛兄弟,你看我找你錢,是直接現金,還是銀行轉賬?”
“李先生,不急,我們先切石頭,萬一我運氣好切出了好東西,可能還會賣給你,到時候咱們一併結賬好了。”牛成義笑着說道。
“也是。”
聞言,魔剎點了點頭,心裡卻是不以爲意,雖說賭石運氣的成分極大,但還是需要一些眼力見,2號倉庫裡的石頭他專門請人看過,基本都是劣等貨,即便出貨也出不了好貨。
不過,魔剎並沒有將這種不以爲意的心思表露出來,反而興致勃勃的幫牛成義切原石。
隨便花個七百多萬,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在魔剎看來,牛成義很有可能是某個大家族的貴公子,這可是財神,必須招待好了。
“阿剛,叫幾個兄弟,把切割機搬進來,幫牛兄弟解石,動作麻利點。”魔剎交代手下道。
“好嘞老大。”阿剛應了聲。
這時候,魔剎另一個手下領着兩人來到了倉庫裡,稟告道:“老大,王老闆來了。”
“喲,王老闆,幸會幸會。”魔剎笑着迎了去。
“李老闆,在你面前,我算什麼老闆。”王老闆摸了摸禿頭。
“王老闆,你這話說的,你如果都不是老闆,我是要飯的了。”魔剎客套了一句,看着隨王老闆而來的陌生人,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專程從京城請來幫我看石頭的高手,李老闆,要小心了哦,搞不好,我今天大賺你一筆。”王老闆笑呵呵說道。
“哦,看來王老闆有備而來啊,那我還真得要小心了。”魔剎客套道,看都不看那人一眼,高手?在賭石這方面,沒有敢在他魔剎面前稱高手。
王老闆這時候瞥了眼牛成義,朝魔剎道:“李老闆,你生意不錯嘛,一大早有客戶門了。”
“一般一般,牛兄弟路過緬北,隨意過來玩玩。”魔剎說道,倒不是客氣,他真覺得牛成義是隨便來玩玩,否則的話,也不會那麼隨意的挑選翡翠原石。
“牛先生,這是已經選好了?”王老闆朝牛成義問道,一堆石頭放在牛成義腳下,顯然牛成義已經選好了。
“選好了,正準備解石。”牛成義回道。
“牛兄弟眼光不錯,這些石頭,我看出綠的概率很高啊。”王老闆假惺惺的說道,事實他和牛成義一樣,什麼都不懂。
“王老闆,這話你說錯了,他選的這些石頭,除了這一塊有可能出綠,其他的絕無出綠的可能。”這時候,隨王老闆同來的高手開口了。
聞言,王老闆臉色微微一變,他和牛成義素不相識,他帶來的人卻當衆說牛成義選的石頭不可能出綠,這簡直是打人家臉啊,這還不僅僅是得罪牛成義,連帶着魔剎也得罪了,畢竟牛成義選的原石是從魔剎這兒購買所得。
“你這麼確定嗎?”牛成義不冷不熱的看着這位高手,臉閃過一抹不悅,大家都是來買原石的買家,井水不犯河水,這人卻是跳出來打他的臉,莫非他的樣子看起來好欺負?
“你不用生氣,我只是實話實說,可能不太好聽,但我說的是事實,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在鑑定翡翠原石這方面,我肯定要你厲害。”高手淡淡的說道,一副德高望重的樣子。
聞言,牛成義故意眼瞳一縮,借題發揮,怒道:“小子,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不?”
且不說這位高手說的是錯的,他指的那塊原石雖然看起來很有可能會出綠,但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塊破石頭,算他說的正確,也未免太小視自己了。
如果是在平時,牛成義絕對不會跟這種自以爲是的人慪氣,愛怎麼說怎麼說,但他今天來到這裡,並不是爲了賭石,而是試圖和魔剎拉扯關係,繼而混入魔剎所在的血狼組織,他必須表現出足夠的強勢態度,若是讓一隻阿貓阿狗騎在臉,魔剎估計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魔剎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牛成義是他的客人,這個所謂的高手貶低牛成義,變相不給他面子,在緬北的一畝三分地,還沒有人敢不給他魔剎面子。
見牛成義和魔剎都朝自己看過來,王老闆尷尬的不行,趕緊呵斥高手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知不知道禍從口出,馬給牛先生和李老闆道歉。”
高手頓時也慌了,他事實並沒有貶低牛成義的意思,只想在王老闆面前表現一下自己,萬萬沒有想到,一句話不慎得罪了人。
“牛先生,李老闆,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高手顫顫巍巍的道,當真被兩人的氣勢嚇到了。
魔剎乃是緬北地區的一霸,跺跺腳,整個緬北地區都要地震,他的威勢屬於權勢,無人敢冒犯,牛成義醫術高超,武力超羣,他的威勢則來自於個人的實力,兩人都不是普通人。
王老闆尷尬的咳嗽一聲,道:“牛先生,消消氣,別生氣,他一愣頭青,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哼。”牛成義哼了一聲,既然裝了,肯定要裝到底,他冷冷的道:“術業有專攻!這句話說得很好,我給你一個機會,這塊石頭裡如果解出翡翠,我放你一馬,但如果沒有解出來……”
“肯……肯定能解出來,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高手結結巴巴的說道,雖然被牛成義的個人威勢嚇得不輕,但他對於自己的眼光非常自信。
這時候,早先離開倉庫的阿剛帶着幾個人,拖着切割機回到了倉庫。
“李老闆,你看這……”王老闆朝魔剎問道,雖然牛成義沒說解不出翡翠要怎麼樣,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王老闆心裡有些不悅,高手跟他一起來,勉強算是他的人,牛成義威脅他的人,等於是威脅他,關鍵是,他都已經讓人道歉了,牛成義還這麼說,未免有些不給他面子。
不管怎麼說,他王富強在緬北這一帶還是有兩分薄面,但他又不好將這份不悅表現出來,一來他不佔理,二來他不清楚牛成義的來歷,一時間不禁有些苦惱。
“王老闆,我們還是先解石吧,既然你帶來的這位朋友自稱高手,想來眼光應該不差。”魔剎淡漠的說道,隨即給手下阿剛打了個眼色,指着高手說會出綠的翡翠原石道:“先解這一塊。”
“是,老大。”手下點了點頭,手腳麻利的將原石搬了切割機。
嗡嗡嗡……
隨着切割機開始運作,飛塵洋洋灑灑的飄了起來。
阿剛目光專注,神情凝肅,操控切割機一點一點的順着原石的紋路擦了下去,直至削掉半顆石頭,也不見一絲一毫的綠光。
又切了兩刀,阿剛放下了切割機,平靜的道:“已經廢了,沒貨!”
“高手,怎麼說?”牛成義目光轉向高手。
“我……”高手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裡委屈極了,這塊原石的脈象以及蟒帶的蜿蜒延伸,沒理由不出綠啊。
“喔?喔你麻痹!”牛成義擡手一拳打了過去,直直的打在高手的嘴。
“啊。”高手慘叫一聲,後退兩步,捂着嘴巴。
鬆開手,兩顆帶血的門牙落在手心裡,高手臉色慘白,卻連對視都不敢跟牛成義對視。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這次當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再敢有下次,哼!”牛成義冷冷的說道,借這位高手立威,相信他才魔剎心的分量能加重不少。
“牛兄弟,這樣是不是有些過了?”王老闆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人也是他來的,牛成義說打打,完全不給他面子啊。
“是嗎?”牛成義反問了一句。
“王老闆,我覺得牛兄弟的做法並不過分,飯可以亂吃,但話真的不能亂講。”魔剎這時候開口道。
“呃……”王老闆頓時怔住,他敢跟牛成義叫板,卻不敢頂撞魔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