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牛成義的聲音後,韓天明回過頭來,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這突然出現的傢伙。
轉而,他惡狠狠的說道:“這有你小子什麼事兒?不想惹麻煩趕緊滾蛋!”
且不說,這件事情他韓天明在不在理,單單就他現在的態度就已經讓他落得下乘。
就連圍觀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人怎麼這樣!打了人還大言不慚?”
“依我看,就應該讓警察來好好治治!”
“可不是,現在這些暴發戶,仗着自己有兩個錢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像他這情節最起碼得拘留十天半個月的。”
圍觀者張口結舌,他們的話自然也被韓天明聽了去。
當即,韓天明便沉下臉來,怒喝一聲道:“你們是閒的蛋疼吧!吃飯就好好吃飯,這裡沒你們什麼事兒!都他媽給我滾!”
說完這番話,韓天明轉身便又打算離開。
也就是說,他由始至終壓根就沒理會牛成義。
牛成義三步並作兩步,直接擋在了那韓天明面前。
轉而他對馮小月問道:“這位姑娘,警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到現場?”
牛成義這話音剛落,一輛警車便停在了咖啡廳的門口。
韓天明見狀,面色瞬間難看之極。
他本來覺得,這只不過是自己和他單方面認爲的未婚妻之間小糾紛而已,而剛纔他揍孫越那一圈,也只不過是情急之下自己做出來的本能反應。
莽夫的世界觀可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
韓天明見狀,惡狠狠的對牛成義說道:“你小子喜歡多管閒事是吧?剛纔老子根本什麼都沒幹,就算是警察來了我也不怕,再說以後別再讓我見到你小子,否則有你受的!”
牛成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哦?韓先生,既然你這話都撂出來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能夠讓我不好受,當然有什麼話你也別跟我解釋,跟警察叔叔說去吧!”
說話間,兩個片區民警走進咖啡廳,看到了坐在一旁鼻腔正在流血的孫越,又看了看那趾高氣揚的韓天明。
這種事兒警察遇到的可不少,他們到場後一眼便看清了局勢。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來個人把情況交代一下,剛纔誰報的警,報警的姑娘呢?”
那警察到了現場之後,手裡拿着個記錄本,還有一支筆,環顧了四周後如此問道。
這事兒可大咖啡廳的老闆給急壞了,現在正是晚間就餐的高峰,在他的餐廳發生這檔子事兒,肯定是影響生意的。
加之今天是週末,生意比一般好很多,餐廳今天備了那麼多的食材,就等着這個點上客人。
因此這餐廳老闆對於韓天明是恨之入骨。
那警察開口詢問後,餐廳的老闆店走出來說道:“就是這個穿西裝的小夥子,剛纔進了餐廳一言不合就動手了,他也不是咱們店裡的顧客,你說在這鬧的算什麼事兒啊?警察同志你可得好好管管!”
韓天明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餐廳老闆,餐廳老闆也絲毫沒有退縮。
緊接着他對警方說道:“如果警察同志不相信我剛纔說的,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而且咱們店裡還有監控,我可以把監控錄像也調給你看!”
之前所有人給韓天明的舉動都非常嗤之以鼻,餐廳老闆如此一說後,圍觀衆人紛紛點頭說道:“剛纔這小子的確打人來着,你看那邊那個小兄弟,現在血都還沒止住呢!”
韓天明卻一臉無所謂,他對警察說道:“剛纔就是不小心推了他一把,誤會而已,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說完這番話,韓天明便擠過人羣打算溜走。
牛成義在人羣中伸出一條腿來,直接將韓天明絆倒在地。
韓天明想要逃離現場,根本就沒注意到腳下突然伸出來着一隻腳。
韓天明當即被牛成義絆了個狗啃泥。
他的臉結結實實撞在了大理石地板上,頓時間鮮血也從鼻子裡流了出來。
“誰!誰他媽伸的腳,給老子站出來!看老子不揍死你個****!”
韓天明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便出口成髒,氣焰囂張。
此前牛成義覺得,這一身高定西裝加上這價值不菲的真皮手包,讓韓天明看上去還算是有些氣質。
只不過,這傢伙一張嘴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暴發戶永遠都是暴發戶,如果把韓天明這身行頭換了,他現在在言行舉止,跟路邊罵街的潑婦沒什麼兩樣。
牛成義也知道,像他們這幫建築公司的老闆,多半都是以前幹工地的農民工,只要腦袋好使耍點小花招,拖點關係送點禮,基本上都能把建築隊幹起來,這隻能說明他韓天明陰險狡詐,除此之外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警察見狀也看不下去了,他們還頭一回見過這麼囂張的當事人。
轉而,那領頭的警察指着韓天明說道:“別混淆話題,剛纔你打人了沒有?”
韓天明說:“警察同志,我之前都說過了,只不過是誤會而已……”
“你打人了沒有?”領頭的警察定定的看着韓天明,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韓天明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警察同志,這個是我未婚妻,而那小子呢是……”
“你剛纔打人了沒有?”警察又問了第三遍同樣的問題。
韓天明這才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的確揍了那小子一拳,但是……”
“行,打人了就行!帶走!”
警察同志乾的着實漂亮,壓根就沒有給韓天明解釋的機會。
對警察同志如此決斷,圍觀者紛紛叫好。
韓天明嘴裡絮絮叨叨,他的話警察同志可以一句都沒聽進去。
兩名民警一左一右將韓天明塞進了警車裡,隨後將警車門給關上。
轉而,那警察轉過身來對牛成義以及報警的馮小月說:“你們也是當事人,簡單描述一下剛纔的情況,我這邊做個口供,回去也好給這小子一點教訓。”
一個圍觀的老大爺出聲詢問道:“警察同志,像他這種情況大概怎麼判?判幾年?”
聽聞此言,那警察同志輕笑一聲說道:“老大爺,你把這事情想得太嚴重了,這打架鬥毆儘管影響比較惡劣,但是咱們也沒權力扣他幾年呀,他這種情況少則三五天,多則半個的拘留。”
得到警察的回答後,那老大爺有些失望。
他嘴裡嘀嘀咕咕道:“像他這種囂張跋扈的傢伙,就是社會毒瘤,就應該關起來!”
那警察苦笑着搖了搖頭,儘管他們也非常看不慣韓天明,但是人品是一回事,法律又是另外一回事,這兩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馮小月配合着警察同志,與孫越一起錄了口供,而牛成義只不過是事後出言制止,所以需要交代的情況也不多。
大約十來分鐘後,警察纔將韓天明帶離現場。
牛成義從一旁的桌子上抽了幾張手紙,隨後遞給了一旁的孫越。
“你小子沒事兒吧?我他媽還沒見過你這麼勇敢呢!”
孫越接過紙巾,將鼻子上的血擦乾淨,好歹是止住了血。
孫越搖了搖頭,半開玩笑地對牛成義說:“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也沒想其他的。”
轉而孫越對一旁的馮小月詢問道:“你沒事吧?剛纔讓你受驚了。”
馮小月連連搖頭,她紅着眼眶替孫越查看着傷勢。
馮小月疑惑看着牛成義,她對孫越問道:“這位大哥,你是孫越的朋友?”
牛成義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轉而問道:“剛纔那傢伙究竟是什麼人?他說你是他未婚妻?”
聽聞此言,馮小月面露厭惡之色,她氣憤地說道:“別聽那傢伙胡說,那都是他一面之詞,之前我的確和他有過接觸,但發現他這個人人品有問題,所以就斷了聯繫,他一廂情願一直纏着我,我跟他實在一點關係都沒有。”
孫越皺着眉頭說道:“他究竟是幹什麼的?”
“幹建築的,建築工地老闆。”
沒等馮小月開口,牛成義卻回答了這個問題。
這不免讓孫越有些意外,畢竟他和牛成義可是同時遇到這個傢伙,他們也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叫做韓天明的傢伙,牛成義怎麼會知道他究竟是幹什麼的?
不光是孫越,就連馮小月都大爲吃驚。
牛成義也只不過是順口這麼一回答,之前他使用透視眼已經把韓天明的名片給看過了,想到這裡,牛成義連忙解釋道:“光瞧他那架勢,就知道他以前肯定是幹建築的,現在有了點資本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馮姑娘,我說的對不對?”
馮小月連連點頭道:“對!他就是幹建築工隊的,聽說好像還賺了不少錢,只不過就這樣他還拖欠手下農民工的工資,這樣的人,只有瞎了眼的姑娘纔會看上他!”
馮小月是越說越生氣,轉而她非常關懷地查看了一番孫越的傷勢說道:“要不我帶你回我那裡,我也好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牛成義見狀,覺得自己這個大燈泡應該撤了。
他拍了拍孫越的肩膀,對他使了個眼色便離開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