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些保鏢擋住了視線,所以陳孝坤並沒有發現唐龍。
其實陳孝坤就是想在他老子面前顯擺一下,還有就是,讓唐龍誇他幾句。
可剛一下車,就見味之美的酒樓經理跟領班趴在地上吃剩菜剩飯,這讓陳孝坤臉上大感無光。
帶了這麼多人過來,如果不給鬧事的人一點教訓,那他陳孝坤還怎麼在小弟面前立威?
吧嗒。
陳孝坤狠狠抽了口雪茄。撕開了領口的襯衫,胸前露出了一個青色狼頭,那狼頭看起來十分猙獰,尤其是它的眼睛,就像翡翠一樣,散發着妖異的綠光。
“格老子的,是哪個不長眼的來我味之美鬧事?還想不想活了?有種給老子站出來!”陳孝坤抽着雪茄,環視一週,霸氣側漏,嚇得那些圍觀的人齊齊向後退去。
見陳孝坤動了震驚,牛經理也是臉上一喜,激動的說道:“小老闆,就是那個穿褲衩的小子!”
說着,牛經理伸手指向了唐龍。
與此同時,那些擋住陳孝坤視線的保鏢慢慢散了開來。
“小老闆,玩得挺嗨呀?”這時,一個穿着白背心,託着人字拖的邋遢男轉過了身子,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細碎的鬍渣子顯得是那麼的性感,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可以看穿一個人的內心。
撲通。
見前來‘鬧事’的人是唐龍,嚇得陳孝坤差點跪在地上。
“小老闆,要不要我上去削死他?”這時,九龍安保總教官鬼狼走了上前。
啪。
陳孝坤一巴掌呼了上去,怒罵道:“削什麼削,那可是咱們的大老闆!九龍安保真正的大老闆,我他媽就是個打工的,你讓我削他?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這些車可都是用大老闆的錢買的。”
“什麼?!”鬼狼驚得合不攏嘴,隨後臉上多了一些頹廢,這種頹廢就像是歐冠1/8決賽成豪門噩夢,拜仁落馬國米慘遭絕殺。
oh,no!
怎麼會這樣?
包括總教官鬼狼在內的所有保鏢齊齊低下了頭,尼瑪,實在是太丟人了,早知道就不跳槽了,貌似這個老闆就是個吊絲呀,長得跟瘦猴一樣,一點霸氣都沒有,估計九龍安保遲早也會倒閉。
“師傅!”畫風突然轉變,只見陳孝坤低頭哈腰的點着頭,諂媚的看着唐龍。
啪啪啪。
唐龍照着陳孝坤屁股就是三下猛踹,邊踹邊罵道:“能不能低調點?你想幹什麼?”
陳孝坤苦逼着臉道:“師傅,別踹了,那麼多小弟看着呢?”
這什麼情況?
一旁的牛經理再次懵逼,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幻覺,對,這一定是幻覺。
懷着忐忑的心情,牛經理小心翼翼的上前說道:“小老闆,他只是一個乞丐,你用得着那麼怕他嗎?”
啪。
陳孝坤上去就是一巴掌,緊接着一腳踹到了牛經理胸口,怒罵道:“死禿子,你膽挺肥呀?還敢讓我師傅吃剩菜剩飯?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什麼?師……師傅?”牛經理再次傻眼了,聲音也變得結巴起來。
陳孝坤指着身後的保鏢說道:“你知道這些都是誰的人嗎?這些可都是我師傅安保公司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呀?”
“不……不知道。”牛經理愣愣的搖頭道。
一旁的小芳也嚇傻了,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眼前這個褲衩男還有什麼大來歷不成?要不然小老闆怎麼可能那麼怕他呢?
在小芳的記憶裡,陳孝坤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陳孝坤指着唐龍介紹道:“我師傅就是未來安保界的王者,no1!”
“低調,低調。”唐龍抽着煙,朝陳孝坤使了個眼色
一聽這話,牛經理跟小芳直接嚇傻了,直接磕頭認錯道:“對……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唐龍冰冷的說道:“滾!”
“是……是是。”牛經理拉起小芳,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羣中。
周圍看唐龍的眼神也變了,有之前的不屑,變成了現在的豔羨。
“叮,恭喜宿主觸發強制任務,限你一年內,把九龍安保公司打造成東海一流的安保公司。”
“任務等級:準s級。”
“任務獎勵:獨孤九劍。”
“任務期限:一年。”
“任務懲罰:傾家蕩產,淪爲天煞孤星,大凶之相,克六親死八方。”
正打算進酒樓的唐龍,差點沒有被門檻絆倒,該死的陳孝坤,還真是個喪門星,怎麼讓我觸發了這種任務?
失敗的懲罰可是淪爲天煞孤星命,克六親死八方,到時候受連累的不僅僅只是唐龍,凡是跟唐龍沾點關係的都得遭殃。
不過那獨孤九劍確實夠誘人的,如果唐龍能夠學會獨孤九劍,那他絕對可以硬撼化勁高手,想想令狐沖就知道了,哪怕沒有內力,單憑獨孤九劍就可以大殺四方。
在東海,味之美也算得上是高檔酒樓,出入這裡的大都是有錢人。
而且只要進了味之美,就可以享受帝王般的待遇,身後會有宮女貼身伺候,就連菜也不用自己夾。
“諸位,大家歡迎大老闆講幾句。”見吃得差不多了,陳孝坤起身歡迎道。
有陳孝坤帶頭,就算那些保鏢再怎麼不情願,也只好跟着鼓起了掌。
而唐龍,則啃着雞腿,油漬濺得到處都是。
很難想象,眼前這個餓死鬼投胎般的人,將會是九龍安保公司的大老闆。
那吃相,真是讓在場保鏢汗顏呀。
就連見多識廣的顧老鬼,也忍不住暗暗捂臉,他真怕在這裡遇到熟人,因爲那會丟死人的。
在道上混,砍死不怕,打死不怕,就怕丟死!
只要是在道上混的人,誰不要點臉?
臉是什麼?
臉就是面子!
就算兜裡只剩一毛錢,也得裝逼耍酷,這就是面子!
在啃完整隻雞後,唐龍抓着陳孝坤的白襯衫擦了擦,搞得陳孝坤差點當場哭死,師傅,沒這樣玩的。
唐龍剔着牙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以後你們叫我龍頭就行,別叫什麼大老闆,真俗,一股銅臭味,好了,不多說了,開喝吧,酒水管夠,不夠就跟小陳要,反正他家是開酒樓的,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美酒佳釀。”
“師傅,你是要玩死我嗎?”陳孝坤覺得心都在滴血,哭喪着臉說道:“要是讓我爸知道了,非得抽死我不可。”
唐龍剔着牙,拍着陳孝坤的肩膀說道:“淡定,一定要淡定。”
哐當。
就在這時,一個保鏢衝了進來,急呼道:“大老闆,不好了,鬼狼教官被人堵在女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