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風行當然知道陳子峰找自己是爲了什麼,只不過,他早就已經得到了宋家的警告,怎麼敢把宋家的消息泄露出去。
那還是宋佳慧知道陳子峰在找劉風行以後,回來就派人去警告了劉風行。
其實,就算宋佳慧不去警告他,他也不敢泄露出去。他很明白,哪怕他做了那麼多的假貨,讓很多世家,還有很多古董行丟臉,那些人也無奈他何。因爲深究起來,只能怪那些人沒眼光,甚至還有很多人佩服劉風行造假的技術。
就因爲如此,他纔可以逍遙自在。但是,這次針對向陽閣可不一樣。
他也是憤怒於陳子峰對他的阻礙,才答應了宋凌風的要求,製作了那麼一件似是而非的東西,這可是已經牽涉到了各種勢力的爭鬥中了。如果他敢把宋家抖出來,傷害到了宋家的利益,宋家有很多種辦法讓他消失得無聲無息。
再說了,這一次他針對向陽閣的那件古董,上面可沒有他自己的標記。當然,陳子峰固然可以從手法上面認出是劉風行的作品,卻沒有證據證明那件古董就是劉風行製作的。
就是因爲有這樣的底氣,劉風行面對陳子峰的時候,纔有恃無恐。
劉風行見用保安沒辦法威脅陳子峰,也就不再搭理陳子峰,徑直走到另外一件古董面前,認真地欣賞起那件古董來。
陳子峰寸步不離地跟在他的身邊,在劉風行還沒有得出結論的時候,陳子峰就已經把展臺裡面的那件古董信息,全部說了出來。
劉風行毫不理會,繼續觀察着展臺裡的那件,心中卻在驚訝。因爲陳子峰只是隨便看了一眼,還沒有好好看,就已經知道里面的東西了。
陳子峰也不理會劉風行的冷落,好奇地問道:“劉大師,憑你這麼好的技術,這麼豐富的經驗和知識,爲什麼卻走上了製假這條路呢?”
劉風行的行爲,確實是讓很多人不解。按照他的技術和經驗,如果他自己去經營一家古董行的話,可以說很快就能經營起
一家很大的古董行來。
可是,劉風行偏偏要用他的那些知識,去製作假貨,還要在裡面故意帶上他的標記。看他的這種行爲,倒像是在和傳統的古董行對着幹。
這句話,好像問到了劉風行的痛處。
劉風行冷哼一聲,還是依然對陳子峰不理不睬。
陳子峰繼續問道:“要說你是爲了名吧?你確實是出名了,只不過全部都是罵名;要說你是爲了利,我去過你那件小店,也不像是賺了很多錢。”
這又是陳子峰一個奇怪的地方。
其實陳子峰看出劉風行沒有多少錢,完全是從他的行頭判斷出來的。當然,劉風行的小店,他也確實去過。所有的一切,都是普普通通。
如果劉風行真是爲了錢,那麼,他製作的每一樣古董,都是以假亂真的,每一件都能賣幾十幾百幾千萬不等,劉風行的生活狀態肯定就不是現在這個狀態。那劉風行製作了那麼多的假貨,賺的錢去哪裡了?
“其實我來省城已經好幾天了,順便就在省城到處的古董行走訪了一下。我去的每一家古董行,只要我提起劉大師的名字,他們都是深惡痛絕。難道你就這樣甘心被人罵一輩子?日後就算死了,這個罵名依然擺脫不掉。這又是何苦呢?”
反正劉風行不理,陳子峰也就自顧自地說着。
沒有注意劉風行表情的陳子峰,卻沒有發現他剛纔提到那些罵名的時候,劉風行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
陳子峰繼續加重了語氣,他纔不想搞不定這個老傢伙。
“一個人被人罵,還能甘之若飴,持續好多年不變,這其實也是一種能力.”
“你煩不煩啦!”劉風行終於火了,“你知道不知道,在別人觀賞的時候,不要打擾別人,這是最起碼的尊重。難道你連這點教養都沒有嗎?你爸媽是怎麼教育你的,你全都忘記了嗎?”
劉風行雙眼噴火,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陳子峰見劉風行
終於失態了,也不介意劉風行的無禮態度,鎮定自若地說道:“我的教養當然是有的,只是,好的教養是要看面對什麼人的。劉大師你覺得呢?”
“你到底想要怎樣?”劉風行大怒道。
“很簡單,告訴我幕後之人是誰!”
“不可能!”
“沒關係,我有的是耐心。”
“隨便你。”對陳子峰無奈的劉風行,恨恨地甩過來一句話。
這一次,劉風行乾脆連古董也不看了,直接朝休息區走了過去。他找了個角落,很乾脆地雙眼一閉,裝睡起來,來個眼不見爲淨。
“劉大師,我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你別以爲古董交流會以後,我就找不到你了。那是我沒有用心去找你,要不然,只要你在華夏,就沒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劉風行閉目不語,心中只是冷哼了一聲,他認爲陳子峰在吹大話。
他卻不知道,要是陳子峰動用了“龍組”的身份,找他一個有點“知名度”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之前陳子峰已經有了古董交流會這個目標,知道劉風行會來。而他也要來參加古董交流會,正好可以一併解決。
最重要的,陳子峰只是一個預備役的身份,不知道是否能夠調動其他的能量。
當然,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爲的那一步,陳子峰是不介意試一試的。
“你這麼替別人保守秘密,難道是某個大勢力嗎在後面操縱嗎?這一點你倒是可以大可放心。如果你真的因爲如此而惹上了麻煩,我一定替你解決。”
劉風行心中又是一聲冷哼:替我解決?你還是先保住你的小命再說吧!
在劉風行看來,宋家出手的話,小小的向陽閣自然灰飛煙滅。至於陳子峰,本來就是其中的一個關鍵人物,肯定也是討不了好的。
面對宋家這樣的大家族,大財閥,他覺得陳子峰一個人怎麼可能抗衡?
他卻是不知道最近滄州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