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你還敢來!”
蕭大根聽到這聲音,根本都不用回頭,便知道來人是誰了。
“蕭大根,我今天可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只是來收錢!”
周扒皮拿着一份合同,站在人羣中,不安地四處打量着。
此時,他已經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昨天的經歷對他來說,簡直和噩夢沒有兩樣。
若不是因爲對錢的渴望,今天,周扒皮說什麼也不會再來找蕭大根的。
“蕭大根,你欠着村裡十萬承包款,到底打算什麼時候給?”
“蕭大根,村裡可待你不薄,你可別做忘恩負義的事!”
“蕭大根……”
……
周扒皮身邊,那些村委會的成員,一個個全都指着蕭大根,臉上的神情無比倨傲。
周扒皮自己一個人不敢來,所以,他便把自己的這些狗腿子給帶上了。
原來是來要承包款的!
蕭大根聽了這些話後,頓時便明白了這羣人的來意。
不過,他卻並不打算將錢給他們,這不是他想賴賬。
而是他知道,若是他現在就給錢的話,這錢肯定會落到周扒皮的口袋裡。
想明白了這些後,蕭大根冷笑道:“我有說不給嗎?合同期限可是還有好幾天呢!”
“蕭大根,你搞這麼大的陣仗出來,這是打算開發牛頭山了吧!”
一名四十多歲的村委會成員站了出來,道:“你這錢都沒給清,便準備開發牛頭山,你不覺得不合適嗎?”
“就是,蕭大根,做人可得講良心,你現在又不是沒錢,居然還欠着村裡的承包款,這話說出去,你的臉上掛的住嗎?”
又是一名村委會成員,眼巴巴地跳出來,指責蕭大根。
而且,隨着他們的話音落下,在場的村委會成員,全都指着蕭大根的鼻子,對他不給錢的行爲進行了深刻的批判。
瑪德,這個周扒皮!
蕭大根很是不爽地看着這些人,聽着他們無休止的指責,心中簡直要鬱悶死了。
這些村委會的成員,平日裡根本就不幹什麼好事兒,就知道想辦法往自己家撈錢。
平日裡,他們便和周扒皮不清不楚的。
今天他們又和周扒皮一起過來,這明顯就是收了周扒皮的好處,出來給周扒皮站場的。
可是,他們這羣人又全都是村裡的老人,以及一些有聲望的人。
這些人,打,打不得,罵,也罵不得,着實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嘿嘿,蕭大根,我看你怎麼辦!
周扒皮看着蕭大根那鬱悶的神情,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看見蕭大根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然而,此時蕭大根也和他有着同樣的想法。
既然周扒皮想要這筆錢,那他就偏偏不給。
他倒要看看,這周扒皮能拿他蕭大根怎麼樣!
想到這,蕭大根筆直的伸出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道:“停!停!停!你們別說了,不就是要承包款嗎?我給了!”
“好!痛快!”
周扒皮聞言,頓時笑眯了眼睛,任你蕭大根牛氣沖天,最後還不是得把錢給老子!
他一邊笑着,一邊還掏出了手機,遞給了身邊的一名村委會成員。
那名村委會成員拿着周扒皮的手機,幾步便來到了蕭大根身邊,高傲地說道:“既然你同意了,那就趕緊轉賬吧!”
“你特麼算哪根蔥?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出來爲所欲爲,你真的不嫌丟人嗎?”
蕭大根看着這名村委會成員,冷笑道:“再說了,這錢,是村裡的錢,可不是你的錢,我就算要給,那也是給村裡,而不是給你!”
“你……”
那村委會的成員還想說話,卻被周扒皮阻止了。
周扒皮上前一步,貪婪道:“蕭大根,我是村長,你既然要給錢,那就把錢給我吧,畢竟,村長可是村裡的代表,你把錢給我,也算是把錢給村裡了!”
“周扒皮,我看你特麼是想錢想瘋了吧?”
蕭大根淡淡瞥了一眼周扒皮,冷笑道:“別說你代表不了村裡,就算你能代表,老子也不會把錢給你!”
“什麼?你說什麼?蕭大根!你特麼是在玩兒我們是吧?”
周扒皮聞言,眼睛咻的一下便眯了起來。
“周扒皮,我有玩你嗎?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副德行,你就是倒給錢,老子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蕭大根再次瞥了一眼周扒皮,眼中滿是不屑。
周扒皮聽見這話後,連鼻子都氣歪了。
他伸出顫巍巍地伸出手,指着蕭大根,嘴脣哆嗦着,恨不得一口咬死蕭大根。
“蕭大根,你少特麼耍嘴皮子!一句話,牛頭山的承包款,你到底給是不給!”
旁邊一名村委會成員見狀,連忙接過了話頭。
“對!你到底給不給!”
其餘村委會成員,也趁機附和道。
“給!我肯定給!”
蕭大根笑道:“不過,我剛纔也說了,這可是村裡的錢,我就算是要給,也得給村裡,而不是給周扒皮這個孬貨。”
說着,他便大聲喊道:“那位鄉親去把劉伯伯叫來一下,誰能最快完成,我就給他三百塊!”
譁~
他這話一出,幾名稍顯年輕的小夥子,頓時便衝了出去。
有三百塊錢作爲動力,他們的速度,簡直可以媲美奧運會那些,百米衝刺的運動員了。
“蕭大根!你敢!”
周扒皮見狀,連忙氣急敗壞地跳了出來。
這劉伯伯可是村裡的“財物部長”,爲人很是正派、清廉。
他一向便和周扒皮不對付,若是錢進了劉伯伯的口袋,周扒皮那可是連一分都撈不到的。
“周扒皮,我今天還就這樣做了,你又能怎麼樣?”
蕭大根冷笑道:“或者,你還想讓那些蜈蚣、蜘蛛什麼的,和你親熱一下?”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一直毒蜘蛛竟然從一顆樹上落下,正好懸浮在了周扒皮的眼前。
“啊!”
周扒皮驚恐地叫了一聲,而後他便拔腿就跑,驚恐之中,他連合同都掉在了地上。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周扒皮現在這種情況。
“哼!和我鬥!”
蕭大根快步上前,撿起了那份合同,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此時,看見眼前這一幕,跟着周扒皮一起來的村委會成員們,都傻逼了。
他們只是周扒皮請來壓陣的,可是,現在周扒皮都跑了,他們又能做什麼呢?
“你們還不滾,是不是準備等着喂毒蟲?”
蕭大根伸手,將懸在半空的毒蜘蛛抓在了手裡,而後又冷眼看向了村委會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