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晉西這兩天就一直跟着梁山滿山轉悠。
理縣的工廠梁山根本沒辦法進去，那麼只能在舊易縣這邊找線索。
好在梁山已經知道了大致的位置，他猜測這一片的地下應該有一個巨大的科斯特溶洞，因此被理縣雷氏工廠的那間實驗室用作排污，進而影響到舊易縣這邊的水源。
因爲溶洞的存在，所以那些喜歡生活在黑暗環境和淤泥裡的魚就將這些微量的毒素帶了出來，直至出事。
這些毒素對人體主要的影響就是眼部某些視覺蛋白。
以目前的手段根本沒辦法查出來，所以凌昭陽利用了他的權力，將特醫局拉進來，各種生物樣本和水源、淤泥樣本被送過來研究。
梁山則不再參與送醫活動，而是帶着王晉西一行三人開始艱難的搜尋工作。
“今天是第六個點了，要是還沒有咱們就在東來村住下，明天再開始。”王晉西看看梁山，無奈地提議。
梁山就像一隻永不停歇的爬山機器，王晉西這個前特種兵王，還有兩個公安人員都比如梁山。
不遠處就是那個廢棄的小湖，湖水改道之後，這裡變成一條狹長的深溝，一共是十七個點，梁山用了兩天的時間查看了一半。
溝底陣陣臭味飄上來，令人食慾全無。
“我來下去吧。”梁山再次提出。
“這怎麼行？前面六處你下來四處，這會輪到我了。”王晉西大大咧咧地說。
兩個公安哪裡肯讓縣領導下去，自然是一番爭搶。
這時候，梁山已經將攀爬裝備背起來。
“好吧，明天我們多下去幾次。”王晉西其實已經快累趴下了。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遠處跑過來一個人。
全身穿的破破爛爛的，手裡還拿着一個黑乎乎的腿狀物，顯然是男人，頭髮長得遮住了臉，全部結成一綹一綹的，整個人穿着厚實的毛皮，走近跟前那臭味直接能將人薰翻。
“你是什麼人？”公安刷的拿出手槍對準他。
這人起碼有一米八五以上，可是一看到兩把槍立
刻跪下：“我不是壞人，我是超生游擊隊。”
噗——
就沒聽人說自己是超生游擊隊的。
一問之下，原來這傢伙叫秦柱子，五年前因爲老婆懷二胎就跑出來，和老婆躲在山上，這些年又生了三個丫頭。
秦柱子倒是個好人，看到梁山等人，怕他們掉下去，有危險才跑過來示警。
“這下面就是垃圾堆……我經常下去撿東西，不過裡面很容易陷進去，又沒人知道，非常危險！”
梁山對他很感興趣，夫妻倆帶着三個幼兒住在山上，居然一點問題沒有。
“你是怎麼下去的？你不怕危險嗎？”
秦柱子連聲說：“怕啊，不過我有辦法，我腰上繫着繩子，一腳踩空就拉繩子。”
梁山問：“這下面有水嗎？”
秦柱子想來想：“有啊，不過是暗河……”
這下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暗河有入口不？要是你立功了，我們可以保證你回去不收你家的罰款。”王晉西忽悠秦柱子呢，現在舊易縣的人口年增長率是全國倒數第一，直接負數，多幾個小丫頭算什麼。
秦柱子不傻，一個勁搖頭：“我能聽到水聲，可是沒見過洞口。”
梁山突然問：“你家不吃魚嗎？”
“不吃，有肉吃誰吃魚啊，再說這裡的魚髒，我親眼看到魚吃垃圾，而動物不吃，它們精着呢，我的陷阱老落空，我跟你們說，這山上的獐子特別多……”
梁山等人都笑了，這地方沒了人，自然動物會多起來。他們一路來已經看到成羣結隊的野雞，根本不怕人！
“二狗！”一聲響徹山林的叫聲，是個女人。
秦柱子大吼一聲：“來啦！”
他抱歉地對梁山等人說：“這個婆娘就是這樣煩人……”
說着，這貨搖搖晃晃的拎着那條獐子腿就回去。
可是一轉眼就看不到了。
天色已晚，王晉西勸說梁山今天就不要下去了，反正能確定有地下河的存在，找洞口的事情一定要白天才能做。
梁山點點頭，不過他突然對着王晉西說：“那個人根本不是超生游擊隊，他恐怕是個來歷不明的人。”
這話說的王晉西一驚。
其實剛纔梁山就看到了秦柱子的手插在皮襖裡，裡面有兩把槍，威力巨大，要是兩個公安一有異動，或者梁山和王晉西表露出不信任，那麼絕對是一場慘案。
梁山沒有把握對付他，索性就把他放跑了。
“不會是搶匪吧？”聽梁山這樣一說，兩個公安大驚失色。
這附近出國兩起槍案，人都沒抓到，跑進山裡了。
梁山自然沒明說，剛纔他的透視玉瞳還看到秦柱子內裡穿了一件軍用背心，直接貼着肉穿的，上面還有匕首、彈匣之類的，是外軍用的。
“我們最好請求支援！”
梁山這樣說着，卻隱隱感覺到一絲心悸。
不好！那傢伙又返回來了！
梁山悄悄做個手勢，然後一行人慢慢退出去。
梁山終於發現了對方的蹤影，居然膽大包天，跟着來。
“這傢伙想要滅掉我們呢！”王晉西分析了一下，他走在最後，一把槍已經到了他的手裡。
梁山一直戒備着，終於在走出去一百多米的時候，秦柱子出手了！
槍聲猛地響起來！
“小心！”梁山一把將一名幹警推到，自己卻衝了出去，幾個騰躍手一揮，一朵小小的幽冥鬼火直接落到秦柱子的脖子裡。
啊——
他一生慘叫，匕首和槍同時落地。
可把近在咫尺，卻沒發現敵蹤的王晉西驚出一聲冷汗。
合力將秦柱子制服之後，王晉西心有餘悸：“這傢伙很可能是一個傭兵，只是他還有一個同夥……”
梁山突然不動了：“已經來了！”
不遠處的一處土丘後面，站出來一個穿着暴露的外國美女，手裡拿着的居然是狙擊槍。
“放了我的丈夫！”
這一口的舊易縣方言也是醉了。
梁山突然轉過一個念頭：“你們是從雷氏逃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