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滔天大浪過後,葉修和蘇瑾萱兩人已是從頭到腳溼漉漉一片了。
“爸爸,葉修,我爸爸呢?”蘇瑾萱四處找尋,就是看不到夏衍一絲蹤跡,她急了,趴着船舷的欄杆,俯身低頭看着波濤洶涌的海面,極力尋找夏衍的蹤跡。
可是現在的海面風急浪大,別說一個人掉入大海里了,就是一艘輪船翻覆,在這種天氣海況下,很快便什麼也看不到了的。
遊輪劇烈晃動着,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不斷朝郵輪甲板席捲而至。
蘇瑾萱這麼俯身趴在船舷邊的欄杆上,是十分危險的,說不定哪個浪頭一到,人就會立馬被捲入大洋裡了。
葉修強行抱起不肯離開的蘇瑾萱,說道:“瑾萱,天氣海況太惡劣了,我們進船艙避一避再說。”
“不!你放開我!我要找我父親!”蘇瑾萱哭喊拍打着葉修,態度十分的決絕。
“我不能讓你任性妄爲,不管你日後怨我恨我也罷,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去!”葉修用不容商榷的語氣說道。
“葉修,瑾萱她怎麼了?”這時候,邵文芳搖搖晃晃的奔了過來,和葉修匯合在一起了。
“瑾萱沒事,風大浪急,我們先進船艙避一避再說。”葉修淡淡應道,招呼邵文芳一塊返回。
三人回到居住的船艙後,葉修把一直在掙扎鬧騰哭喊的蘇瑾萱放在了沙發上,自己也順勢坐在了她身旁。
“瑾萱,你坐下!”蘇瑾萱剛脫離葉修的控制,就迫不及待的起身,欲要往門外跑,葉修輕輕一拉她的手,將她重新拉着坐了下來。
“葉修,你是故意的!”這時候,蘇瑾萱淚眼婆娑的盯着葉修望着,俏臉帶着三分薄怒之色。
“我又沒做什麼,海浪又不聽我的話,這完全就是夏衍造孽太多,老天爺要懲罰他的,關我屁事。”葉修一臉無辜狀,聳肩微笑說道。
“是啊,瑾萱。你又不是沒看見,方纔那個浪頭真是嚇人呀,我發誓我從來沒看見過這般大的海浪了。”邵文芳一臉後怕的神情,從旁勸說道。
聞言後,蘇瑾萱默然無語的盯着葉修看了好一會兒,才嘆息搖頭,自怨自艾的說道:“這都是瑾萱的命,我的命不好,我就不該活在世上!害親人枉死!”
“瑾萱,你這麼看就錯了。每個人的命都是由自身決定的,俗話說得好,“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善惡一念間。夏衍遭此下場,根本與你無關,是他之前作惡造孽太多,天怒人怨,完全是咎由自取。”葉修輕撫蘇瑾萱後背,柔聲安慰她說道。
“葉修,我不准你說我父親的壞話!,他人既然已去了,死者爲大,你就積點口德吧,瑾萱求你了,好嗎?”蘇瑾萱楚楚可憐的望着葉修說道。
“葉修,不說不高興的事了,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你想聽嗎?”邵文芳看到屋子裡氣氛有點壓抑,便想來搞活氣氛說道。
“說吧。”葉修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應道。
“你猜猜看嘛。”邵文芳故意賣關子笑道。
“有什麼好猜的?不就是昨晚你下注贏錢了唄。”葉修淡淡笑道,十分的淡定,好像什麼都知道了一樣。
“切,一點都不好玩。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好像什麼都未卜先知似的,一點都沒有意思了。”邵文芳搖頭嘆氣說道。
“沒辦法啊,與生俱來的,又不是我說了算。”葉修淡淡一笑說道。
“葉修,你這麼聰明,那你來猜猜看,昨晚我們一共賺了多少錢?”邵文芳展顏一笑,上來便一屁股坐在葉修大腿上,撒嬌的問道。
“我們昨晚一共買了五千萬蘭伯特輸是吧?”葉修微笑問道。
“是啊。”邵文芳點頭應道,臉上興奮勁還沒有消失呢。
“我記得追投的時候賠率依舊還是一賠八,一致看好蘭伯特贏。也就贏個三四個億吧”葉修繼續笑着說道,語氣淡定從容。
“錯了,錯了。暫停追投時的最終賠率是一賠十!我們這次賺翻了!”邵文芳笑顏逐開說道,開心極了。
“別高興得太早,這次比賽的幕後大金主夏衍意外墜海身亡,這筆賬能不能如數到賬,還另說呢。”葉修淡淡一笑說道。
“也是啊,這一點我沒有考慮進去。”邵文芳聽到葉修這麼一說,她也陷入了憂慮之中。
就在這時候,遊輪廣播響了起來,在廣播裡,船長對全船遊客發出了安全警報,遊輪即將要遭遇到十二級海洋風暴。
“葉修,十二級風暴啊,你說遊輪禁得住嗎?”邵文芳一臉擔憂之色,抓着葉修的手臂問道。
“沒事的,剛纔你沒聽船長說嗎?遊輪會全速駛離風暴中心,應該會沒事的。”葉修安慰說道。
風暴次日清晨,遊輪甲板上一片狼藉,經過大風暴的施虐洗禮,遊輪甲板上的設施幾乎全部受損了,面目全非。
邵文芳和蘇瑾萱兩女也是一夜無眠,兩女不適應遊輪劇烈的顛簸搖晃,兩人都嘔吐了一夜,把肚子裡所有沒有消化乾淨的食物全都給吐了出來。
葉修還好,白天沒吃太多,有功底,調息得好,小小的風浪怎能奈何得了他?
不過蘇瑾萱和邵文芳兩女情況可就悲慘多了,兩女斷斷續續吐了一晚上,差點連黃疸水都吐了出來,現在兩人都一臉虛弱的倦意,躺在牀鋪上一動不動了。
“文芳,起牀吃早餐了。”葉修微笑搖晃着邵文芳的手臂叫道。
“不吃!吃完待會兒又得吐,我都快要死了。”邵文芳拒絕了葉修的好意說道。
“沒事的,風暴過了就沒事了。你瞧我,不就一點事都沒有。”葉修在兩女牀邊連着轉了幾個圈,又連着踢了兩腳過頭的高鞭腿笑道。
“你?誰能和你比呀?”邵文芳啐道。
“文芳,瑾萱,你們胸悶脹氣,噁心乏力,頭暈腦脹,是也不是?”葉修微笑望着兩女問道。
“說得都對。”蘇瑾萱一臉詫異之色,看着葉修說道,她很奇怪,怎麼葉修說的症狀那麼精準的?
“切,又來了,哪個暈船不是這種種症狀的?瑾萱,你不要被他唬住了,說一千道一萬,你得要有辦法醫治才行呀,光是動動嘴皮子,這誰不會啊?”邵文芳一臉鄙視的表情,白了一眼葉修啐道。
“我可是神醫啊,治療你們這種暈船之症,那還不是小意思嗎?”葉修笑道。
“不騙人?真能治?”聞言,邵文芳興奮的起身坐了起來,盯着跟前的葉修追問道。
“嗯,能治。”葉修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