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修爲難之際,前方隱約出現了一個小村鎮的輪廓。
葉修沒有想到,在途徑林家堡的大道上,竟然還有這麼一個繁華熱鬧的小村鎮。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葉修決定先進這處繁華的小村鎮裡逛一逛,興許能夠從此處找到些許有價值的情報信息也說不定呢。
葉修戴着自己臨行前趕製補充的第二張路人假皮面具,大搖大擺的走在熙熙攘攘的小鎮街市小道上。
這處繁華、熱鬧的小鎮名叫落馬邑,是位於北往林家堡,南通盤龍峽谷的一處交通要道位置上的小鎮,它也是各地商旅往來行商的畢經之地,落馬邑規模雖然不大,但是它商業貿易活動十分的活躍和興盛。
落馬邑內,各種各樣的生活、交易設施一應俱全,可以說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了。
落馬邑鎮內,最爲熱鬧繁華的一條街市上,葉修完全堙沒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就算你再怎麼特別留意觀察,也分辨不出葉修和其他路人有任何的差別,葉修的這張假臉真的十分契合與逼真了,惟妙惟肖的,讓外人無論怎麼看,都不會覺得他與常人有什麼不同,屬於那種過目即忘的類型,非常的不起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葉修來到一處人流進出頻繁的所在,擡頭一看,是一所酒肆。
酒肆是各種行腳商人打尖休息的所在,自古以來,有酒的地方就有是非,而且作爲落馬邑最大的一座酒肆,此處酒肆是天南地北各種小道消息,是非的集散地,只要你出得起價錢,什麼樣的情報都會有人給你搞來的,葉修決定進去碰碰運氣。
“麻辣個巴子的!沒長眼呀?”葉修剛踏入酒肆大堂,便聽到酒肆大堂中央過道上,有人怒氣衝衝的大聲嚷嚷罵道。
“小子,你有種在動老子一下試試?”對方似乎也是來者不善,脾氣很烈,火氣也不小。
就這樣,兩羣人就這麼在酒肆大堂過道上因爲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杆上了。
雙方互不相讓,都氣勢洶洶的,爭執很快演變成爲了一場血腥衝突!
兩方的人修爲身手似乎都不弱,人數也不相上下,這一來,酒肆大堂上的這場突如其來的血腥衝突從一開始,就顯得格外的激烈。
雙方人馬兵器拳腳,板凳桌椅,能用上的工具全用上了,目的就只有一個,將對方給打服了!
一時間,酒肆寬敞的大堂上一片混亂,雞飛狗跳的,桌椅碗碟散落一地,數十名在酒肆大堂內用餐的客人看到雙方都亮出了兵器,互相都在往死裡打,血肉橫飛的,大家哪裡還顧得上吃飯用餐啊?保住小命最要緊!
數十名食客爭先恐後的都往大門處涌去,混亂擁擠不堪,還有數人躲避不及,被飛來的“橫禍”砸到撞翻,沒能夠跑出打鬥的危險區域。
葉修往門口右側的櫃檯右側一挪,堪堪避過一張飛擲而來的長凳。
“呯!”一聲,長凳狠狠撞在酒肆門口右側的牆壁上,頃刻間撞得稀巴爛。
就是牆壁也被這張凌空飛擲而來的長凳硬生生砸出一個臉盆一般大小的凹痕出來,戰況端的十分的慘烈。
只不過分把鐘的時間,酒肆大堂內,雙方都已有數人倒在了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看傷勢,着實不輕的。
雙方剩餘的人馬仍舊不管不顧的,發了瘋似的揮舞着手中的傢伙事,拼了命似的的搏殺,視對方像是死敵一般,下手絕不容情。
葉修越看越是覺得不對勁,一般的口角衝突,就算雙方再怎麼爭執鬥氣,雙方人馬都不會這麼發狠拼命的吧?
這架勢,說雙方是世代仇敵都不爲過的,見了面,都紅了眼,動起手來,一個比一個狠,招招致命,都恨不得弄死對方似的。
葉修走到櫃檯一側,拍了拍正瑟瑟發抖,一臉恐懼之色貓在櫃檯下邊躲藏着的一箇中年華服男子,問道:“喂,你們酒肆老闆在哪?”
中年華服男子擡起頭,打量了一下站着說話的葉修,點頭應道:“我就是老闆。”
“老闆,你店裡再這麼鬧將下去,非出人命不可。你就不出面制止嗎?”葉修笑問說道。
“客官,我勸你別多管閒事了,趕緊逃命去吧。”酒肆老闆一臉懊喪無奈之色,搖頭勸說葉修說道。
“老闆,這是怎麼一回事?好像你很怕他們?”葉修詫異的神情問道。
“不僅我怕他們了,這個落馬邑上的人沒有不怕他們的!”酒肆老闆搖頭嘆氣說道。
“哦?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吶?能讓你們這些本地的大商家都這麼忌憚、害怕的?”葉修繼續問道。
“小夥子,你是外地人吧?”酒肆老闆一把將站着的葉修拉下來,蹲下去,問道。
“是啊,我是外地來的,不想趕上了這場大戰。”葉修順勢蹲下,微笑應道。
“小夥子,我實話告訴你吧,這些人都不好惹。他們都是宗門武修,本事都好生了得,就連地方官府都對他們無可奈何,無人敢管的,我勸你還是早些跑出去,保命要緊,不要多管閒事,枉送了性命。”酒肆老闆指着大門口方向,勸說葉修說道。
“宗門武修?敢問老闆,他們都是哪些宗門的武修,我看他們出手都很重,像是有什麼解不開的死仇一般,再這麼打下去,這些人非得死傷大半不可。”葉修踮起後腳跟,探了探頭,往酒肆大堂激鬥激烈處觀望了一眼,說道。
“小夥子,我見你神色如常,遇事不慌的,你該不是與這些人一樣,都是宗門武修吧?”酒肆老闆眼光獨到,察言觀色很有一套,他從葉修細微的神態變化和行爲舉止,猜出了葉修的大概身份。
“老闆,你眼力界真好,我也是武修,不過我與他們不一樣,我無門無派,屬於居無定所,了無牽掛,飄到哪就算哪的散修。”葉修微笑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