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老弟,你別激動嘛。咱們兩家都是老熟人了,有什麼話還不能好好說嗎?”駱安平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風無痕說道。
“哼,姓駱的,你少貓裝耗子,假慈悲了,我風家,流雲宗與你駱安平,星羅宗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兩家之間的血海深仇,只能用刀劍來說話!”風無痕頗爲不屑的神情,冷哼應道。
“嘖嘖嘖,無痕老弟,多日未見,你的脾氣還是這麼臭,老哥哥我這不是親自出來見你了嗎?真要論起長幼輩分起來,少羽和婕淑也算是我的侄子和侄女,你說我這個做長輩的還能害了他們不成?”駱安平盡情戲弄風無痕,以報自己曾經被抓,淪落成爲階下囚的這份奇恥大辱。
忽然,當駱安平的目光掃過風無痕身後不遠處站着的葉修身上之時,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葉修爲了這次行動能夠不暴露自己身份,取得讓對手意料不到的突襲效果,他在臨來之前,特意製作了一個假面具。
此時此刻,葉修臉上戴着的就是那個假面具,所以當曾經和葉修面對面有過交手的駱安平目光掃過葉修身上的時候,駱安平不由得怔了一下,以駱安平眼光的毒辣,犀利,還是沒能瞧破易容之後的葉修真實身份。
駱安平只是依稀覺得葉修的身型輪廓有些似曾相識,到底哪裡相似,一時半會兒他也說不上來。
“這位兄臺,請問高姓大名?”駱安平走到易容後的葉修跟前,盯着葉修的臉龐端詳問道。
“秦平。我們認識嗎?”葉修淡淡的語氣應道,嗓音比自己真實的嗓音更爲沙啞一些。
駱安平愣了一愣,尷尬的笑了笑應道:“不好意思,我看錯了。你有點像我之前認識的一個故人。”
“駱安平,你少打我們流雲宗長老的主意,這些弟子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肱骨老臣了,他們與我一樣,恨不能把你們星羅宗剷平殺淨!”風無痕擔心駱安平瞧破葉修的真實身份惹出什麼禍端和亂子出來,影響到營救計劃,所以便走了過來,對駱安平一通喝斥。
“哈哈,無痕老弟,你看你,老哥哥我只是隨便這麼一問,你火氣就那麼大,這樣可不好喲,火大傷身,你年紀也不小了,得小心保重身體了。”駱安平瞥了眼風無痕,冷言冷語的譏諷說道。
說完,駱安平便轉身離開了,葉修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在駱安平眼裡,易容後的葉修只不過是流雲宗裡的一個小小的雜役長老,根本不值得他駱安平上心注意的。
葉修借用的秦平身份,其實是流雲宗裡一名已經陣亡了的雜役長老,就算是流雲宗弟子,都不是人人都熟識知曉的,更遑論流雲宗之外的人了,駱安平就算是認真排查起來,他也找不到頭緒的。
“駱安平,你少在那惺惺作態的!快些帶我去見少羽和婕淑!”風無痕憤恨之色,盯着駱安平斥道。
“無痕老弟,稍安勿躁,既然你選擇了投靠妖族,今後與我星羅宗便是一家人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的兒女便是我駱安平的兒女,誰欺負他們,就等於是欺負我駱安平!”駱安平假惺惺的說道。
葉修默默聽着,心裡卻在暗暗竊笑不已。這個駱安平臉皮還真的有夠厚的,在風無痕這個死仇對手面前,說得挺感人的,要是不知道兩人往日恩怨的,還真的會被駱安平這番催人淚下的感動說辭給忽悠住了,真的以爲他良心發現了,悔改變好人了。
“姓駱的,你閉上你的臭嘴!老子這次是來投靠妖族的,與你星羅宗何干?少他‘媽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風無痕一臉厭惡之色,厲聲喝斥駱安平說道。
“無痕老弟,你看看,你這個臭脾氣又犯了吧?今後我們就要一同在妖尊麾下效力賣命了,這不是一家人?難道還是兩家不成?”面對風無痕的厲聲厲色的呵斥,駱安平依舊皮笑肉不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駱安平就像是在百般戲弄眼前送上門來的獵物一般,用盡各種方式,盡情奚落羞辱自己曾經最大的競爭對手風無痕。
至於風無痕投靠妖族的事情,駱安平纔不會理會那麼多呢,他巴不得風無痕受不得自己的挑釁奚落,最後暴怒翻臉拂袖而去,這樣的結果,對駱安平來說,纔是最好的結果。
駱安平不傻,他知道一旦風無痕和流雲宗也加入到妖族陣營裡來,那麼他和星羅宗的地位和重要性就要直線下降了。駱安平可不想風無痕搶去本屬於他自己應得的那份利益和地位,所以駱安平打心底裡是最不想流雲宗和風無痕投靠妖族這事成功落實的。
“駱安平,你別在那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快帶我去見少羽和婕淑,我如果不見到少羽和婕淑,是不會投靠妖族的!”風無痕怒目而視駱安平,厲聲說道,
“不就是想要見一面嗎?父子,父女骨肉相見團聚,多好的事情呀,無痕老弟,你放心,只要你按照要求來做,我一定給你安排見面的。”駱安平似笑非笑的陰險神色,說道。
“還要怎麼做?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把流雲宗長老職務以上的弟子都帶來了,你們還想要怎樣?”聞言,風無痕怒不可遏,他當即斥責刁難自己的駱安平說道。
“無痕老弟,這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呀,你要是不想聽,那老哥哥我也愛莫能助了,請你原路返回吧。”駱安平一副愛做不做的冷淡之色,冷漠的說道。
聞言,風無痕心裡頭的火氣瞬間直衝腦門,他對駱安平這種故意刁難的行爲極爲不恥和痛恨,但是兒女性命在人家手裡捏着,他只得強忍怒火,說道:“還有什麼要求,快點說出來!”
“這就對了嘛,識時務者爲俊傑,無痕老弟,你一定要認清形勢,不要意氣用事。”駱安平不忘奚落一番自己的老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