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複合

求複合

隨着金尊公司這三年來的成績,他更被稱爲商界的一條狂鯊,只要有一絲血味,就能被他一口咬住,他整個人,也如他做事的手段一般,冰冷,透着一股無情味兒。

難怪,這三年來,連個女人都不敢接近他,彷彿刀鋒日日在他的身上雕琢一般,將他雕刻地越發棱角分明,越發令人生畏。

他此刻哪怕站在幽暗的房間裡,不露一絲的殺氣,那一張冷冰冰的臉。凌厲的眉頭,冷冷地橫挑在那裡,冰色的眸子,黑漆漆的猶如冬日最寒冷的夜,透不出溫度,不言不語,只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依然不顯現絲毫的軟弱,那冰冷的幅度,彷彿一條線一般,氣勢澎湃驚人,令人打心底產生怯意。

漫長的夜晚,對於一個被壓抑着需求的男人來說,真得不好渡過,三年來,只是只瘋狂了一個晚上,那一晚,看着她進入酒吧,靜靜的等着她醉倒,好讓他將她帶走,那一晚上,一遍一遍食不饜足,恨不得把那兩年的欲-火都發泄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補償他的所有損失,令他欣喜的是,即便是在醉酒之中,她喊出來的還是他的名字,一如既往的動聽。

這三年來,她的一切行蹤都有人給他報備,他也花了一些精力去清掃那些打她主意的男人,只是她不知道而已,看着她極具魄力的對待工作,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成長,他的激動和欣喜並不比她少,他就像是一個種樹人,看着小樹從發育到成長,然後結出碩果,等待着他摘取品償,那種自豪感是無法言語的。

無聊之際,冷彥爵坐到了座位上,漫無心思的點擊着電腦上的圖標,打開他的郵箱,只是想看看有沒有漏下重要的文件,可當他點開的時候,赫然看見最上方的那裡躺着一份寫着離婚協議書的未讀郵件。

他先是眯了一下眼睛,怎麼會有這種垃圾文件發到他的郵箱上?他是不是需要提升一下公司的電腦保護系統?這個想法一過腦,他的手就好奇的點開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串英文開頭白,而且連對他的稱呼也都是正確的,冷彥爵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迫切的往下讀着,這個律師列出了一些條條款款,在上面的文檔上,赫然是一份已經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書,而在離婚協議書下面的赫然簽着一箇中文名字,藍夢羽。

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突然在冷彥爵的腦袋裡炸響,他的意識一瞬間的空白,離婚?這個女人竟然要跟他離婚?

冷彥爵感到了一種全所未有的緊張感,他從頭到尾看下來,這是一份沒有漏洞的離婚協議書,意味着打官司的話,他也不會佔便宜。

只是幾秒的思考,冷彥爵打通了他的專用飛行員的電話,他要立即飛往美國,一刻也不能等。

一路下到了車庫,冷彥爵還有些做夢一般,不敢置信事隔三年之後,藍夢羽竟然對他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遞交一份離婚協議書,看來,他有必要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了,免得她真得恨他入骨,那損失可就大了

冷彥爵一邊開車,一邊想到一件事情,立即拔通了一串電話號碼,那頭的男人明顯得好精神,“喂。”

“該死的,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冷彥爵直接怒吼一聲。

那頭的紀宸鋒被吼得有些不明所以,“你指得是什麼事情?”

“她一定跟你說過,她要跟我協議離婚的事情吧!是不是你教她這麼做的?” 冷彥爵惱怒道,不要以爲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根本還沒有死心。

“這是她自已決定的,不過,她的行動夠快的,纔是昨晚跟我討論過的事情呢!”紀宸鋒在那頭調趣道。

“你現在在哪裡?”

“哦!我正準備去參加一場宴會。”

“和她?”

“放心,我不會拐跑她的。”

“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你在來美國的路上?”那頭紀宸鋒似乎感應到這一點。

冷彥爵沒有回答,而是按斷了藍牙耳機,飛速前往飛機場的方向。

十三個小時之後,美國紐約機場,一駕私人飛機停在機場的通道上,而自飛機的豪華艙裡邁出來的身影,疾步出廳,在門口,已有司機在等候接送。

坐進後座,冷彥爵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雙因爲熬夜而略顯疲倦的雙眸,他先了打了一個電話,確定他想要見到的人的所在位置,他催促着司機道,“去聖德堡酒店,要快。”

此刻的美國,尚是凌晨五點左右,街道上並沒有什麼行人,摩天大樓聳立在雲霧之中,巍尉壯觀。

冷彥爵並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景色,而是閉上了眼睛打盹起來,他實在有些累了,這三年來的折磨折騰令他身心俱疲,離婚協議書的打擊,更是刺激着他的情緒。

他不甘心他花了三年的時間,就等來這個女人這樣一張無情的離婚協議書。

所以他來了,他要重新奪回主導權。

聖德堡大酒店,座落在林林立立的大廈之中,還保有一種古代的莊嚴感覺,返舊的圓柱,和外牆,看起來像是舊世紀的感覺,但其實這是一家十分有名的酒店,還是五星級。

昨晚上宴會就是在這裡舉行的,這次參宴的都是近年的新貴,藍夢羽有幸成爲其中的一位,此刻的她,正安然入眠,在夢裡,彷彿依稀回到了三年前的一些時光,她和冷彥爵的甜蜜畫面。

這些畫面令她不願意醒來,也只有在夢裡,她才能如此這般悠然自得的和這個男人重溫美好,而現實太殘酷了,夢境永遠是美好的。

但難得做到這樣的畫面,卻突然被一串急促的敲門聲給打斷了,這令藍夢羽尤爲惱火,什麼人大清早的不讓她睡覺?而要製造燥音呢?

她低咒一聲,披起了一旁的睡衣外袍,一邊繫着帶子,一邊朝門口走去,有些煩燥的攏了攏一頭凌亂的長髮,由於睡得迷迷糊糊,加上憤怒的情緒,令她完全沒想過要從貓眼看一眼,而是有些氣憤的拉開了門柵,打算對這個擾人清夢的人一通指責

拉開門柵,藍夢羽睡意惺忪的眸一掃,不期然撞進一雙漆黑深幽的眸光裡,門口的男人手撐着門,一副絕對生氣的姿勢站在門口,那張怒衝衝的俊臉也沒什麼好臉色。

藍夢羽一下子嚇得清醒了,內心震驚萬分,連心跳也在一秒之間提速至喘息的速度,她的表情只是在維繫了幾妙的僵硬,以是,她果斷的做出了一個動作,關門。

意識到她會這麼做,男人的手臂有力的擋了一下,緊接着,高大充滿了壓迫力量的健碩身軀邁了進來,順手關緊了門。

藍夢羽瞪着走進來的男人,她伸手又將凌亂在臉上的長髮攏了攏,露出兩道已經略顯英氣的秀眉,一雙長長的杏眼微微眯着,昨晚上太晚沒御的精緻的眼妝和濃密的睫毛把她眼瞳深處的情緒遮得嚴嚴實實。

她的嘴角掛着一抹冷笑,率先開了口問道,“冷總,大清早的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被稱作“冷總”的男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高大身形逼近到離她鼻尖一寸的位置才堪堪收住來勢。他低頭俯視着她,落下來的目光格外沉。緩緩地,他擡手伸向她的臉,似是要幫她拂開垂在臉頰側旁的那一縷亂飛的髮絲。

藍夢羽略一閃身,避開他的手,正色規勸道,“冷總,我想我們已經不太適合這樣的舉動了。”

男人的手懸在半空,半晌,隱忍地收回,探究地看着她,這個女人的變化令他震驚的,即便是聽見了她的一些消息,也沒有此刻站在她的面前,面對着她這雙略顯清冷的眸光來得更實在,她變了,變得令他期待又有些陌生。

“怎麼?不想見到我?”冷彥爵露出一抹溫情的笑容。

藍夢羽的確有些腦袋不夠用,三年來,這個男人避她如毒藥,現在,卻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裡,還用這種溫柔的眼神,他這是要幹什麼?

“不想。”藍夢羽清楚的回答他。

“可我想見你。”男人靠近,聲音沙啞迷人,說了這句話,他又略顯不夠的暖昧補了一句,“我不但想見你,我還想……。要你。”

如此直截了當,臉不紅心不跳的把那事情當口頭蟬的,藍夢羽也就認識一個人,那就是眼前這個不知臉皮有多厚的男人。

“可是我沒興趣。”藍夢羽不屑的看着他,直接拒絕。

看着如此排斥的女人,冷彥爵也只能在心底苦笑了,但是,他來這裡就是爲了她來的,他也做好了承受她怒火的準備。

他神色一暖,脣角一彎,健臂伸長,直接就把眼前的女人摟到身前,低沉的聲音鋪灑下曖昧的氣息,“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現在,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藍夢羽聽着,初時茫然,繼而覺得好笑,待看到他黯黑的眼底燃起了的星星點點的紅色火光,她不由心底一驚,又不敢置信,直到緊貼的身體感覺到對方的變化,這才完全反應過來,一簇怒火砰地就炸開來,惡狠狠地瞪着他,高傲而凜然

“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