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莫霖澄又覺得鬱悶了，氣悶的問她，“你怎麼不問我去美國幹嘛？你真的沒有興趣嗎？”
說話之間還帶有的是不服氣的孩子氣。
顧煙煙覺得這個男人就是變態！
他在撒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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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撒嬌？
是不是傻！
顧煙煙狠狠的瞪了個白眼過去，沒有一點餘情的說道：“拜託，這位先生，我沒有一點的興趣，所以你可以不用說了，好嗎？”
莫霖澄又來個老規矩：“不要這樣啊！訴話說的好，一夜夫妻……”
這次還是話都沒有說好，顧煙煙就咬牙，斬釘截鐵的打住了：“你夠咯！好吧……我又錯了，那麼我再重新問一下你，你去美國幹嘛呢？”
“我去出差，有個案子要在國外開庭。”莫霖澄盯着她，一字一句溫柔的訴說道。
然，顧煙煙還是沒有興趣！只是禮貌性的點點頭，微笑。
莫霖澄覺得她的狀況不是自己滿意的，然後又無聊的想問下去了。
顧煙煙這次是真的被惹毛了，很想一拳揍過去，可是還是忍住了，不跟小人計較這麼多……
莫霖澄突然就住嘴了，找不到任何的話題跟她聊下去。
顧煙煙看他突然沒說話了，這個不科學，以爲自己聽錯了，錯愕的轉身，發現他的視線真在赤果果的看着自己。
完蛋了，白嫩的肌膚又染起了白色的紅暈。
顧煙煙，能不能有點骨氣。
就這樣，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氣氛就在這時凝結成冰了。
過了會，莫霖澄醇厚的聲音慵懶的問道：“你知道西允在哪裡了嗎？”
他的聲音並不急躁，就是單純的找話題。
顧煙煙挑挑眉：“不要說你不知道！”
蔣西允跟他那麼熟悉了，他怎麼會不知道？
莫霖澄很無辜：“我還真的就是不知道！”
她白了他一眼：“那就是了，你都不知道了，我怎麼會知道呢？所以，還是一起不知道吧。”
這次蔣西允會離開，她也有一半的責任，所以自己還是不要插嘴什麼的，免得這個臭男人更加恨自己呢！
“她跟夏宇皓離婚了？”他疑惑的問道，輕微擰眉。
顧煙煙別過臉去，“問我幹嘛？我不知道！”
是離婚了，離婚協議書還是她給兩人的呢！
說出來，莫霖澄不滅了她纔怪。
於是很沒有臉面的撇過頭去。
她一直都不勇敢，特別是對方還是莫霖澄的時候，她就會掩蓋自己的錯誤。
有時候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只想把好的一面呈現給他而已。
莫霖澄警惕的看向她，一字一句頓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會知道她離婚了？你到底還知道什麼？”
顧煙煙真的是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你就去問她啊，問我幹嘛？我又不是她的誰！我沒有義務去知道她任何事情！”
什麼都是蔣西允，什麼都是蔣西允，是不是他的眼底裡除了蔣西允就沒有別人了？
什麼都要問蔣西允，那自己呢？問自己幹嘛？自己跟蔣西允有什麼關係？
她拼命的想要跟蔣西允脫離關係他爲什麼把她們扯在一塊？
“你真的不知道？”莫霖澄撇撇嘴，看她這麼的動怒，也沒有再追究下去。
顧煙煙選擇不理會，然後看他一臉憂傷的就有些於心不忍了，努了努嘴，跟他說道：“那個，我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可是，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離婚了。”
莫霖澄反問一句：“那又怎樣？”
顧煙煙真的是被氣到吐了三升血了！
那又怎樣？他竟然這樣問？蠢成這樣了嗎？
你的情敵都沒有了，你還不如追？
蔣西允現在的這個時候估計就是傷心期間，他要是趁虛而入，是可以的。
所以說他蠢，這些都不知道！
可是，爲什麼自己鼓勵他追蔣西允的時候，自己的心有些痛……就好像窒息了的感覺一樣，要呼吸不了了。
原來，當以爲自己不會在乎了，其實她比誰都在乎。
她不捨得，根本不捨得他找別的女人。
可是，她去追又怎樣？
莫霖澄根本就不喜歡她！
有種愛，深愛到寧願你幸福自己也不要留住。
顧煙煙直接就罵了出口：“莫霖澄啊！你是豬嗎？虧你是個律師呢！你竟然不會腦經急轉彎了？現在蔣西允在空窗期，你不是喜歡她嗎？所以你趁虛而入啊！這樣你不就是可以跟她在一起了嗎？”
莫霖澄抑制了自己很久，還是躲不及的白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罵了一句：“白癡！”
顧煙煙窘……
怎麼我幫你你還罵我？
好心沒好報！
顧煙煙就氣不打一處來，氣鼓鼓的說道：“都不知道到底是誰白癡了呢！這麼簡單都不知道！你的情商需要充值！”
莫霖澄不甘示弱的頂撞了回去：“不，顧小姐，你的智商已經到達了要欠費的狀態了，建議你去看下醫生的好！”
過了會，顧煙煙還是氣鼓鼓的沒有消氣，莫霖澄才慢慢的開口跟她解釋道：“誰跟你說我喜歡蔣西允的？”
顧煙煙詫異的眼光看着他，眼裡閃過不可思議，結巴的問道：“難道不是嗎？”
“是你個頭！我喜歡的從來就不是她！”他輕輕一笑，拍了拍她的額頭。
顧煙煙怔住，他……說的是什麼鬼？
看到她呆滯又呆萌的表情，他不忍的笑了出口。
想了回，便解釋道：“我不知道跟你說這些，你聽不聽，可是我想說我只要的從來都不是蔣西允。有興趣聽我的故事嗎？很短，反正也無聊，要不要聽我慢慢說。”
顧煙煙也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的就點頭了，“嗯。”
“我有個女朋友，在很早以前，10年有吧，他是我一見鍾情的女人，也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也是最後一個，不，應該是女孩子吧，那時候她才16歲。她在KTV賣酒，蔣西允的妹妹，她叫蔣西允。”
“什，什麼？”顧煙煙插嘴，大驚失色。
他說他喜歡的人……是她？
不可能的啊……
“別插嘴，讓我說。”莫霖澄不滿意她的插嘴，說了句後，繼續的說道：“她們是雙胞胎姐妹，所以那時候我以爲我喜歡的是東允，可是不一樣，我一見鍾情的人是她，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一個女孩子，明明倔強可是又要低頭。後來，我使用手段，讓她賣身給我，我包養了她，我們的關係止於這樣，可是我發現我已經深深的喜歡上她了，我買了戒指要告白的時候，她已經離開，我那時候也發生了車禍。所以我們就這樣的錯過，醒來我找了她好久都沒有找到，後面見到了蔣西允，我一直以爲是她，瘋狂追求，可是西允說她不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愛的那個她，叫蔣東允。”
淚……無聲的在眼角流過。
莫霖澄沒有看到，繼續憂傷的說道：“我以爲我能找到她，把我們空白的那幾年找回來，我一定好好的寵她，愛她，然後我就聽西允說她死了。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跟心掏空了一樣，你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下來，因爲東允就是我的世界。然後我就去了美國，前不久見到西允，我就想，既然東允不在了，那麼我就找個替身好了。所以你纔可以看到我追西允，其實，我只是把她當作東允的替身，因爲捨不得，所以就一直的對西允好，就覺得是對東允好。可是，我發現，東允是東允，西允是西允，她不會是東允，東允是無可替代的，所以我放棄了，西允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生活。不打擾，這樣纔是作爲朋友該做的。我覺得我還是守着東允，一輩子，哪怕不在了，可我還是沒有放棄，總感覺她會某一天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哪怕見一眼，一眼也好。”
搜索島這，他突然哽咽了一下，有些啜泣的說道：“然後，對她說我在她生日的時候，沒有來得及說出來的話？”
顧煙煙也是淚流不止，下意識的問道：“什麼話？”
莫霖澄笑笑：“東允，我喜歡你，嫁給我好嗎？”
他喜歡東允十幾年的時光。
十幾年的執念。
就是這樣，纔會讓他堅持下去。
哪怕守住一個永遠都不會出現的幻想，也不願意相信東允已經離開。
他總覺得，自己跟東允，在某個時刻，某個角落總會出現，與他相見。
這樣的自欺欺人，他甚至覺得東允就在自己的身旁。
可怕吧，他已經愛到無法把她從骨髓裡剔除了。
說完他擡了一下頭，睨了眼顧煙煙，發現她在哭。
俊臉一慌，不知道所措：“哎，你怎麼哭了啊？你就算是感動，你也不能這樣哭啊！我這輩子就見不得女人哭了，你這一哭讓我怎麼辦？”
他有些不知道幹嘛，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就自動的找紙巾。
找到了手帕後，遞交給了她，“你哭了什麼？我怎麼惹你了？你別哭了，你哭的醜死了！”
顧煙煙聽到她這樣溫柔似水的聲音，哭的越是洶涌了。
拿過他給的手帕擦了下眼淚後，看自己有鼻涕了，就用手帕擦鼻涕。
很粗魯的樣子，完全不顧及形象問題，不管形象了。
莫霖澄看了她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你們女人都是這樣的嗎？擦鼻涕都這樣的猥瑣的嗎？沒有點形象。”
記憶中，那個女人也是這樣子的，無理取鬧的哭，然後就拿他的衣服，或者手帕沒有形象的擦鼻涕。
有些樣子，她們真的很像，有時候覺得顧煙煙就是東允，不知道爲什麼覺得有這樣的錯覺……
顧煙煙原本的好心情都被他打亂了，捏了下他胸膛的肉，罵了一下：“你怎麼這麼討厭？偏偏要這樣說我是不是？”
莫霖澄倒被她弄的無話可說了，他又是怎麼討厭了？
“誰讓哭的這麼難看的？而且你爲什麼哭？”他也是有些無語。
顧煙煙無理取鬧的說道：“我就只要哭了，怎麼的？看不順我咬我啊！”
真的很像到連這樣的無理取鬧也很像。
兩個人就是這樣的想象，讓莫霖澄的錯覺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