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西允把穆斯送回去後,看到她倒牀就睡把自己藏在被子底下也不阻止,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冷靜下吧。
她跟穆斯告別,“穆斯,我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你,有什麼事不要輕舉妄動。”
她就擔心她做壞事,又說要流掉孩子!
“嗯,你回去吧,我不會做傻事的。”
蔣西允隱約聽到穆斯的聲音帶着哭泣。
蔣西允也不知道去哪裡,走着走着,竟然搭車回到了夏宇皓的家。
不是夏家老宅,還是夏宇皓的家,他們兩個人的家。
她想,夏宇皓應該還在老宅那裡不在這裡,所以她回來這裡靜靜也好。
她打開門進去後,在玄關處換了鞋子,打算進去後,面前這男人把她嚇了一跳。
“宇,宇皓,你怎麼回來了?”蔣西允太過吃驚,又結巴了起來。
“蔣西允,你還知道回來?”耳邊響起的是夏宇皓的一聲怒斥。
蔣西允心裡就是不想搭理他,穆斯會這樣也是兩個人害的。
她略過他直接想回房。
夏宇皓抓住她的手腕,強制讓她轉身,眉頭結在一起,聲音及其讓她覺得恐怖,“我說,蔣西允,回答我,你去哪裡了?爲什麼不接電話?”
她就不知道他很擔心她嗎?
“我手機沒電了。”她很疲憊無力地回答。
“那你去哪裡了?”夏宇皓窮追不捨。
“醫院。”蔣西允無心作答,很累的她想睡覺。
“醫院?你又去找夏季涼?”夏宇皓的聲音很憤怒。
她又去找夏季涼?約會?兩個人背對着他約會?
“夏宇皓,你一天不懷疑我會怎樣?怎麼老認爲我跟夏季涼有染?”蔣西允望着夏宇皓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而後轉移了下眼神,對上他冰冷冷的眼神,也有點心虛。
他就是這樣,明明是他自己的錯誤,也會讓你認爲是你自己的錯了。
“不是我想懷疑,是你做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去醫院除了找夏季涼還有什麼事?”明眸皓齒都在質疑着她。
“那這樣我們不如離婚!反正你都不相信!”
這樣沒有相信的婚姻,要來有什麼用。
“蔣西允,你再說一句!”
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時已經代表了他的憤怒。
這個女人真是膽大了些,竟然提出離婚二字。
蔣西允有些驚慌失措,恐怕是自己的那句話太沖傷害到他男人的自尊了。
也是,一個男的被老婆說離婚,這實屬丟人。
蔣西允還是想逃離,臉一直往下垂,看着白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就躲閃着要走。
可是她怎麼能輕易逃脫得掉夏宇皓。
在看到這個女人又要逃的時候,夏宇皓一把抱起了蔣西允。
她就這樣被他放到了玻璃的純黑香木桌上。
然後撕扯掉她的衣服,不做一絲的前戲貫穿了她。
全程他都是穿戴整齊,衣冠楚楚。
緊澀的感覺讓蔣西允的臉“刷”地一下白了。
蔣西允咬緊牙關,身體有規律地運動,她承受着他粗暴地掠奪。
他老是這樣,喜怒無常,永遠不要去猜測這個男人,你會發現,你根本就不瞭解他。
從頭至尾,都不曾有絲熟悉。
眼睛睜開望向上面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有刺眼的感覺,最後,她竟然昏厥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蔣西允頂着疼痛的酸楚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空無一人,他大概去上班了吧。
頂着不適起牀,發現夏宇皓竟然在樓下慢條斯理地吃着早餐。
她忍着腿間的痠痛,撐着樓梯,一步步慢慢地下樓。
該死!這女人就那麼逞能?女人還是乖順點好,她爲什麼總是逆向着他來幹?
夏宇皓把自己手中的麪包扔在桌上,起身,走到蔣西允的面前。
蔣西允還以爲他要過路,所以打算騰個地方給他。
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打橫抱起了她。
“啊!你幹嘛?”突然被人抱起的蔣西允尖叫。
“你說我能幹嗎?”夏宇皓咬住了幹這個字。
他沒有多解釋,就抱着他轉身下樓,把她放在餐桌面前的椅子上。
蔣西允臉“騰”地一下紅了,這人怎麼回事,昨天那麼粗暴地對她,今天卻溫柔地說出了不雅的字。
“你沒去上班?”蔣西允看兩個人不說話的氣氛怪怪的,於是先開了口。
“蔣西允,你很想我離開你是不是?”夏宇皓又一把氣了。
“你這人怎麼老是生氣?我沒有的事你爲什麼老要強加在我身上。”委屈的蔣西允默默地啃她的麪包。
眉清目秀的臉看着對面桌上那委屈的小臉,突然什麼氣都沒有了。
這算什麼回事?明明是她的錯,她偏要弄的是他的錯一樣!
“我昨天。”蔣西允咬着麪包開口,“我昨天是陪穆斯去醫院拿報告,不是去找夏季涼的,他是穆斯的醫生,所以我跟他熟悉也是因爲穆斯,而且我之前不舒服的時候我去看過婦科,也是夏季涼看的,所以我跟夏季涼只是認識,不是熟悉。”
“你去看婦科?出什麼事了?”俊眉微微皺起,臉上皆是不安。
“我沒有什麼事,普通的感冒。只是穆斯她就嚴重了,她……她懷孕了。”
“懷孕?孩子是?”
“你沒有猜錯,是喬子悅。”蔣西允知道憑夏先生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出孩子就是喬子悅的。
“那穆斯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她說要打掉孩子。”
“胡鬧!”這是他兄弟的孩子,她怎麼可以妄下結論?
“告訴喬子悅了嗎?”
“沒有!”蔣西允低着頭搖了搖頭。
“蔣西允,你擡頭看我。”夏宇皓厲聲命令。
“醜!真醜!”當蔣西允緩緩地擡起頭,夏宇皓就批評了她此時的狀態。
他最喜歡的就是她的眼睛,眼睛清澈明亮讓人看了很舒服。
眼睛佈滿血絲,眼圈周圍都臃腫了起來。
“醜就醜……”蔣西允弱聲開口。
她也不是想這樣的啊,還不是因爲他昨天那樣對她,她以爲他們的婚姻會走到盡頭,所以小小的哭了一下。
“切!醜就醜了!又沒有讓你看!”她害羞地低下了頭,難看的樣貌也不敢出現在夏宇皓的面前。
“擡起頭來,我沒有嫌棄你。你哭了?”
蔣西允擡起下顎,一臉茫然楞楞地盯着夏宇皓深邃的目光。
“你沒有嫌棄我你說我醜?”
“難道你現在這幅狀態你覺得你很漂亮很光榮?我問你,你是不是哭了?”
該傷心的人是他!昨天離婚二字可是她先開口的!
“不是,我只是累了,所以纔有紅絲,我這樣真的很醜嗎?”蔣西允有些心虛地望向刀叉中的自己。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了!蔣西允,給你三秒鐘,快點解釋你爲什麼會哭?”他向來就是沒有耐心的人,做事追妻快狠準。
恐怕他這輩子的耐心都奉獻給了蔣西允了。
“我害怕。”蔣西允坦白。
“害怕?害怕什麼?”
真是搞笑!她昨晚說要跟他離婚,他比她害怕百倍,他都未曾哭,她倒好,還哭了出來。
要跟他離婚?想都別想!不要說這輩子了,下輩子也不可能!
“我害怕你不要我了。”
昨天的夏宇皓很生氣,所以她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那麼怕我不要你,你還敢反抗我?”
昨天她不是很倔強的嗎?怎麼這會那麼小鳥依人了。
“這個不能怪我,是你不分青紅皁白地誣賴我!”
她這樣也是出於憤怒罷了,有錯嗎?
“蔣西允!把話給我收回去!我哪裡有不分青紅皁白!”夏宇皓氣到咋舌。
“土霸王,話都不給人說了。”蔣西允還在心裡罵了他一頓。
“蔣西允,立馬給我道歉!”夏宇皓霸道地扔了刀叉給她。
幼稚!這個男人真是幼稚!多大年紀了,還玩這些把戲!
“我爲什麼要道歉?”
她哪裡有錯?總不能默默地承受啞巴虧吧!
“你昨天跟我說了什麼話,你自己心裡清楚明白!”
那句話是他的梗,讓他憤怒到頭腦不清,讓他矇蔽了雙眼,不然昨晚也不會對她那樣!
“昨天我說了很多話,你說哪一句?”
“蔣西允,爲你昨天說要離婚的這句話道歉!”
“我爲什麼要道歉,我說的有錯嗎?你不相信我!要道歉也是你道歉!”
明明是他的錯,還指意她道歉?想得美!
“你不道歉是存心不想跟我過了?”
“夏宇皓,你很過分!明明不是我的錯,爲什麼強制性說我的錯?這個歉我不會道!你若是不知悔改,好啊!我們民政局見如何?”蔣西允把心一狠,就覺得拼了這次了,不教訓下夏宇皓,他就永遠這麼霸道,把她吃的死死的。
她看夏宇皓還坐在椅子上無動於衷,心裡楞是不爽快,好啊!他跟她發脾氣?以爲她不會?
她起立,走到沙發拉起自己的相機包打算就此走人。
讓他跟他的自尊心過一輩子去把!
“蔣西允,不要得寸進尺!”夏宇皓是厲聲的一吼。
什麼?她這樣叫得寸進尺?他有讓她得了麼?
她繼續拔腿就走。
“對不起。”
一句吼聲讓蔣西允停止了腳步。
她沒聽錯的話,是的,夏宇皓剛纔跟她道歉說對不起……
“你再說一遍?”蔣西允樂了一笑,從愁眉苦臉轉換成了嬉皮笑臉。
“蔣!西!允!”他咬牙開口。
他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剛纔的道歉已經是他做的最大的一步讓位了。
“好了!我不說了!”
再這樣得寸進尺下去,夏先生會拆她皮的!
“你給我回來!”
“回去幹嘛!我還要上班!”蔣西允看看時鐘,好像快要遲到了。
再這樣下去,趕不上公交車去公司了,夏宇皓又不給她開小綿羊。
而且最近小綿羊被夏宇皓拿去整修後,越來越不聽使喚了。開都開不動了!
“哦早餐還沒有吃完,你想走去哪裡?想餓肚子有胃病?”
她是想氣死他嗎?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以爲他就不會擔心的嗎?
“不用了,我現在上班快遲到了,至於早餐我等下再去公司吃。”蔣西允就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