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西允,你前言不對後語,讓我怎麼相信你?你上一秒說來跟夏季涼培養感情,這秒說來問個路看顧煙煙。你到底哪句真哪句假?”面前這人帶着質問的語氣問。他鋒利的雙瞳彷彿能看出來她的想法,在優雅的俊容上竟然揚起淡淡的笑意。那是嘲諷的笑容。
讓她覺得心裡泛的刺痛,“夏宇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可以用這種表情望着我!是不是顧煙煙醒來了,所以你就討厭我?所以千方百計想跟我離婚?好讓你跟顧煙煙在一起?”
她這些天也怕,她不知道顧煙煙在夏先生心中是怎樣的一個存在。畢竟他過的是一個沒有她的五年。五年的感情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絕對比他們在一起的微少時光長,所以她怕夏宇皓會後來發現自己是喜歡顧煙煙的,所以狠心離她遠去。
夏宇皓高挑的身體瞬間僵硬,“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就那麼對你沒有信心?還是你以爲我夏宇皓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
這麼多年來,他泯心自問,除了她,他誰都不要。可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冤枉。
她沒有再接話,只是深邃的目光注視着他。看的他很是心軟。
“我錯了!”就這樣僵持不下之際,沒幾分鐘蔣西允就主動妥協認錯。
夏宇皓嚴肅的表情有了一絲的放鬆,“哦?你錯了?錯在哪裡了?”
“我錯在不應該跟你頂嘴!我錯在不應該騙了你!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好不好!”蔣西允小女人狀態去揪住夏先生的衣服下襬。
這麼個撒嬌模式倒讓他受不了,甩開她的手,“不要鬧!”
“你還罵我!肯定是我的道歉不合格!你不要鬧了好不好?夏哥哥。”蔣西允已經猜測到此時的她有多麼不正常。
“蔣西允!不要忘記啃藥!”夏季涼忽然出現在那辦公室的門口,一副看着好戲的表情望着他們兩個的恩愛情深,“這麼嗲聲嗲氣的樣子不像你!”
蔣西允氣到肺都痛了,“夏季涼!你給我滾回你辦公室裡面去!”
“看吧!說了這個纔是你!別裝那麼多,始終會原型畢露的。”
“季涼,你就不要惹她了。”夏宇皓替她開脫,“這次沒事我們真的走了。”他是不想自己的老婆跟夏季涼走的太近的。
“一路順風,好走!”夏季涼朝他們揮揮手。
還是原來的霸道,還是原來的樣子。問都不問蔣西允的意願,直接把她拖走了。
還邊走邊告誡她:“西允,你以後離夏季涼遠點,別和他那麼近。”
蔣西允好像看出什麼端倪來了,她笑的賊兮兮的,“你快說,你是不是吃夏季涼的醋了?所以纔不讓我跟他那麼近。”
夏宇皓突然又一臉嚴肅地望着他,“夏季涼那個人,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這樣啊?那他有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應該是個善良的人。”
“我只想跟你說,不是每個醫生都像個善良之人的樣子的。”夏宇皓說的若隱若現。
“你說的好神秘,憑我的智商應該猜不出來!可不可以直接說重點?”
“重點是你爲什麼要來醫院看顧煙煙?”
完了完了!繞來繞去又被他繞到了原點上了。
難不成說來見情敵最後一眼嗎?
所以,她必要時候,耍起了裝蒜模式,“我只是想來看看他而已,你老婆我漂亮美麗又大方!一直流浪狗死了我都能傷心半天,何況是一個人!還是我認識的人。”
夏宇皓明顯的不相信,可是又不想拆穿她,“走吧,我帶你去見她,了卻你的心願。”
啊呸!她還沒死呢!
蔣西允進去那個消毒水濃重的病房,胃裡差點反酸想嘔了出來。
她看見了牀上那個不幸的女人,臉色蒼白得很,嘴脣毫無血色。大概是一直未曾進食得原因,整個人比以前消瘦的多。
可是爲什麼她還在病牀上呈現躺屍的樣子?
她疑惑之際抓住了夏宇皓的手臂,懵懂地問:“宇皓啊,爲什麼她還在病牀上躺着,你不是說她醒了嗎?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她甦醒的是意志,不是身體。不過不在意志醒了,身體過幾天也能漸漸好轉,不會成植物人了。”
“哦!”蔣西允微微點點,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那夏太太,你還想留在這裡不回家了?”夏宇皓催促她。
“回啊!肯定回。”蔣西允一個快步追了上去。
這一路上啊,蔣西允的嘴可沒有停歇下來過。
“宇皓啊,我想吃雞。”
“有禽流感。”
“宇皓啊,我想吃的是肯德基的炸雞。”
“更不健康!一隻雞幾個翅膀雞腿,你還吃?”
“宇皓啊,最近流行有錢任性。”
“那也不可能給你吃雞,不健康。”
“宇皓啊,我……”
“回家!給你做溫暖牌的白切雞。”
“好。”
兩人到達夏家的時候,車外已經下雨了。
雨水順着車窗慢慢流下來,開始是一滴一滴的拍打,後來漸漸地形成了一條條細線。
她饒有興趣的去摸着玻璃,看它們的變化。
“宇皓啊,下雨了,我們怎麼進去啊?”
因爲停車場離房子裡有些距離,所以他們是沒有辦法馬上到家的。
“我沒有帶傘,你有沒有帶?”夏宇皓也無奈擺手。
蔣西允欲哭無淚地搖搖頭,“我也沒帶,這是要露宿街頭的結果嗎?”
“不會的,這裡不是有部車嗎?大不了在車上睡。”
這不說還好,一說蔣西允又貼近窗邊看雨了。
雨還淅淅瀝瀝不停地下着,不但沒有停,反而越下越大,給車窗外掛了一層簾子。
“西允啊,我先淋着雨進去拿傘出來接你吧?現在的溫度太涼了,不適合待。”夏宇皓欲要出去。
蔣西允不肯了,舉止了他,“宇皓啊,你不要進去!要進去的話我們一起進去好不好?”
“不行!淋雨會感冒的!你聽話。”語氣是滿滿的寵溺。
“那你不也會?”
“我是男的,身體比你好。”
蔣西允很正經地與他交談,“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一起飛!所以你現在有難,我怎麼可以撇下你不管?要死我們一起死!要感冒我們一起感冒。”她算是狠下心來了。
“好吧。”夏宇皓也沒有辦法阻止她啊。
夏先生先下的車,先用西裝外套遮住了自己和蔣西允的頭。
爲了避免她淋到雨,所以總是偏過她那邊。
“宇皓,好好玩啊!”蔣西允踩着地上的水浪,踢了踢幾下。
“小心,髒。不要玩先。”他這妻子就是貪玩。
“你快點進去洗澡!”進了屋子後。夏宇皓把他的人推進了浴室,命令她洗澡。
“要不要一起洗啊?”蔣西允突然有了心情去挑逗他。
“你想我也答應的啊!”夏先生已經動腿想跟她一起進去了。
“哎!別!別!別!我自己進去就好!不用你操心了!”現在這種情況,她還不是早逃早好啊!對鴛鴦戲水什麼的沒有興趣!
夏先生看着自己的妻子逃串的如此可愛,不禁失笑,他該拿她怎麼辦好?
他怕自己的妻子感冒,所以特地去浴室門口敲門了一下。
蔣西允還以爲他要進去連忙慘叫:“啊!啊!啊!你不要進來啊!我已經脫衣服了啊!”
夏先生無語,“我只是提醒你,記得洗頭,不要感冒了。”
蔣西允沒說話。
等蔣西允速度出來後,發現夏先生已經拿着吹風筒等她了。
她好奇地望着那個吹風筒問:“你拿着吹風筒幹嘛?你頭髮不是吹乾了嗎?”
“我的是幹了,可是你的沒有,快點過來,我幫你吹乾頭髮。”
那麼溫柔的攻勢,讓蔣西允招架不住,屁顛屁顛的過去了。
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自然地披在了夏先生的腿上,自由地落下來,像絲綢一般光滑柔軟。
夏先生啓動吹風機,很溫柔細心地替她吹乾頭髮。
“你不要睡覺!”撫摸她的頭髮時,發現她的眼皮在輕輕下垂。
“可是我好睏啊!怎麼辦?”蔣西允已經欲罷不能了。
“好睏就插自己的腿。”
“好啊!”她伸出手,調皮地捏了捏夏宇皓的雙腿。
“啊!”夏先生條件反射地縮了下腿,“蔣西允!我讓你捏你,沒讓你捏我的!”
“你懂不懂!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讓我捏我的就是捏你的。”蔣西允口齒伶俐。
“行,我不跟你計較!現在精神了吧?快點過來,讓我吹乾你的頭髮。”夏先生還是寵溺地把她放到了自己的下腿。
她的頭髮已經半乾,被吹風機的暖風吹拂着,在燈光下,臉龐是那樣的甜美誘人。
“夏先生,我跟你說一件事。”肖夏恩突然彈跳了起來,差點撞到了吹風筒。
“什麼事?你小心點,老是這樣莽莽撞撞的。”夏先生趕緊把吹風筒放好。
“是這樣的,我主編又給我出了個很艱難的要求,要我採訪一個艱苦的任務。”蔣西允訴苦。
“什麼任務?”夏先生順順她亂糟糟的頭髮。
“她讓我採訪你!你說是不是很離譜!”蔣西允整個人生氣的睡在了夏先生的腿上。
夏先生不禁失笑,“這有什麼好艱難的?我不是整個人在你面前嗎?你直接採訪我啊!你怕我不答應?”
“不是!你之前受過我的採訪應該知道採訪內容有多變態!我怎麼捨得這樣採訪我家的夏先生呢?所以我才說她變態。”
“會有什麼問題?”
“還不是那堆爛到渣的問題,什麼時候結婚?有沒有女朋友?打算找個什麼樣的女朋友之類的,有啊?那是誰啊?好煩人的問題。”蔣西允已經演繹出來了。
“我都可以回答的,已經結婚了,沒有女朋友,有老婆,她是蔣西允,什麼樣的女朋友?跟你一樣笨的。”夏先生都一一回復。
“這個說出來,不好意思的是我。主編乃至全世界的人們都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所以就不打算採訪你!所以我就頭疼啊。”
“可是如果你不採訪我,你主編也會派其他人採訪我的,我還是這個回答。”夏先生替她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