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竟天你夠了哈!真不要臉!”我嫌惡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別過了臉。
我發現這男人超級大醋罈子,什麼醋都吃,你點什麼戲碼他都買單,簡直要煩死了!
我和尹傲風走得近一點,他吃醋,心裡頭百爪撓心似的,難受的要死,現在就連夏侯賤的醋他也吃!不就是多看了他兩眼嗎?尹竟天就受不了,那摸樣冷的,恨不能把人凍死。
他是不是有病呀?!這病也太厲害了!不治不行了!
我在心裡暗暗的發狠,早晚我要把這醋罈子給打破了,不然的話這日子沒法過了。
“上朝!”我賭氣的說着,憤然一甩衣袖就往金鑾殿走。
這些大臣們就跟着我呼呼啦啦的跟在我的後面,一直到了金鑾殿,個大臣們,文武分列兩班,整齊地站好。
“上朝!”小李子拿着拂塵站在我的旁邊高聲的喊道。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衆大臣們紛紛倒身下拜,行君臣大禮。
“平身!”我長袖一揮,就算禮過去了。
長長的打了個哈欠,昨夜折騰了一夜,我都累了,一屁股坐上龍椅,我就開始犯困了。
衆大臣這纔起來,恭敬地站在兩旁,奏報事情,今天的事情太詭異,大家誰也摸不着頭腦,開始交頭接耳面面相覷,很顯然今天這事情,大家還都消化不了,所以哪個敢發言?!
紛亂了一陣子,就開始冷靜了下來,開始有人在準備上摺子,畢竟那麼大的國家,哪裡會沒有事情?!
我坐在龍書案上,單手支着額頭,等着等着,就睡了!實在太困了,也顧不了很多,尤其是是處置了夏侯賤,心情也順暢了很多。
他們下面再說的什麼,奏報的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這一覺睡得好香呀?也不知睡了幾個時辰,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朝堂上連一個人也沒有了。
“小李子,他們人呢?”我睜着惺忪的雙眸,看着碩大的朝堂上一個人也沒有,頓時驚醒了起來問道。
怎麼人都走了,一個告訴我的都沒有,這不是羞臊我嗎?!一股怒氣陡然間就蒸騰了起來。
小李子趕緊跑過來,伏在了我的腳下,趕忙解釋。
“主子,他們早走了長平王讓他們走的,看你睡得那麼香,說是不必打擾你了,對了他們把奏摺都留下了等你批閱。”小李子把一大摞奏摺都放到我的眼前,看得我一陣的眼暈,但到真的讓我來批閱嗎?
我無力的撫着額頭,時間不早了,應該回宮了!
我憤憤的起身,這尹竟天越來越放肆了,下朝居然不告訴我一聲,居然帶着人就走了,這不是出我的醜嗎?
一股股的怒氣從胸臆中不斷地往外噴涌,我已經收拾了一個夏侯賤,就不信收拾不了他尹竟天!
我恨恨得回到宮裡,氣得我連飯都吃不下,這叫什麼事呀?!這也太讓人難堪了,這該死的尹竟天這是把我當什麼了,我想着一腳踹在桌子上。
嘩啦啦一聲暴響,一張桌子翻然到底,桌子上的東西散落一地。
“啊!……………………。”我一聲慘叫,那腳趾頭都要掉下來了,我估計連腳趾甲都踹翻了。
“哦…………。”我抱着那受傷的腳,簡直要痛死了。
“羽裳你這事跟誰生這麼大的氣?!”納蘭雨看着我氣沖沖的從外面進來,忍不住的問道。
“尹竟天!除了尹竟天誰還有那麼大的本事氣到我?!”我說着使勁的跺着腳,踏的地板咚咚作響。
“那什麼………………夏侯賤的事呢?沒怎麼樣吧?!”納蘭雨臉憋得通紅,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其實她已經等在這裡很久了,就是爲了這事而來。
“死了!你問他幹嘛?他有老婆有孩子的用不着你操心!”
我使勁的瞪了她一眼,這女人心也太軟了,口是心非,就夏侯賤的罪行,早就該弄死他十遍八遍的,到現在她還擔心他?簡直豈有此理!
納蘭雨怔了一下,身子不由得輕顫了一下,這一句話就說到了她的心裡,她默默地低下了頭,這事是不應該她管了,她也管不了。
“對不起納蘭雨!我說的有點過分了!”我看着納蘭雨傷心的樣子,也於心不忍,關鍵是夏侯賤太可恨!如果不是我及時出手,他會不會把納蘭雨掐死了!我一想到那場景就後怕。
“你以後別想他了!趕明天我就給你找個好的,氣死他夏侯賤!林如梅一個人能懷孩子嗎?!像這樣賤的男人你要他來做什麼?!”
“是呀?要他來做什麼?!”納蘭雨苦笑了一下,黯然的別過了臉。
“納蘭雨,你知道過兩天是我外公的七十歲壽辰嗎?”
“你怎麼知道的?”納蘭雨問道。
“今天的摺子上看到的!十月二十八,就是後天,是我外公夏侯軒宇的壽辰。”
“嗯!沒錯!羽裳你是不是想好好的慶祝一下,畢竟他老人家那麼大的年歲了。”
我點了點頭,是應該好好慶祝一下,外公現在是我這裡僅存的親人,是我的至親,我當然會盡心盡力的好好團聚一下。
早知道這樣我就晚幾天收拾夏侯賤了,最起碼也要等到外公的生日過後,再來收拾他,今天是他碰到槍口上了,沒辦法了,算他倒黴!
我趕緊讓人準備禮物,隨後讓禮部的人也過着幫着他好好的弄一弄。場面也不要很大,只是夠精緻特別一些,讓外公看了高興纔是正事!
話又說回來了,夏侯賤讓我給搞的那麼慘,不要告我的黑狀纔好。
壽辰那一天,讓納蘭雨代替我出面,我就化妝成個小丫鬟,混在僕人的隊伍裡。
我的身份是個尷尬的問題,不方便曝露,所以只能想出了這個餿主意。
十月二十八這一天轉眼就到了,一大早我就開始給納蘭雨梳妝打扮,那麼美麗俊俏的女子,就不會認認真真的打扮一下。
我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把他那幾個婆娘,給他氣死。
聽說宴會上多的是翩翩佳公子,他們這些大員們公子小姐,多半會出現在這場合,不爲別的,方便聯姻,以好鞏固權勢。
這對納蘭雨來說是個多麼好的機會,衆多的靚男才子,再加上納蘭雨身份貴重,我就不信找不到合意的。
“羽裳你幹什麼把我打扮成這樣?好不習慣?!
巨大的菱花鏡裡映着一個嬌美的容顏,烏黑的秀髮挽着雲鬢,髻間插着幾朵珠花,如玉般的肌膚,俏麗的姿容,眉宇間帶着少有的英氣,一身火紅的長裙,映襯出窈窕多姿的纖美身段,儼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怎麼不習慣?多漂亮,你是代替我出席的,自然不能寒酸了。”我說着把一隻碩大的金步搖給她插在了髮髻的一角。
“還是不要吧?好彆扭!我從來沒這樣穿戴過。”
納蘭雨羞囧着,想把金步搖拿下來,那是和合如意鳳還朝的步搖,還是尹竟天送我的,我今天就給她戴上了。
“一定要這樣!你就不想出口氣嗎?讓那該死的夏侯賤後悔到死!”
我心裡的如意算盤,哪裡會跟她說?我想給她找男人這事,打死都不能說,萬一真看見有好的,我就撮合他們,再不然就下旨賜婚。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趕快去吧!”我趕緊催着她出門,然後我一轉身就把小宮女衣服穿上,然後梳了個簡單的髮髻,就混在裡面了。
今天的人很多,也很亂,我低着頭拿着禮物,誰會注意到我?!
納蘭雨坐着宮輦,後面跟着長長的隊伍,我就混在裡面。
隊伍浩浩蕩蕩的直奔夏侯府,夏侯府在京城那是響噹噹的名望,除了幾個親王之外,就是夏侯家了。
好在裡的並不是太遠,走了幾裡地就到了。
這地方太熟悉了,好一個巨大的宮廷式的建築,黃金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着爍爍的光華,一進侯門深似海,這話一點都說不錯,這夏侯府比得上一個小型的皇宮。
今天賓客盈門,門前車水馬龍,到處都是前來祝壽的達官顯貴,官場同僚。
早就有人傳出風聲,說是這次的壽宴,禮部着人操辦的,跟皇上有着莫大的連繫,所以沒人不來巴結奉承,場面十分的壯觀。
說話間我們的隊伍就到了,納蘭雨的轎輦停在了夏侯府的門前。
門前所有的人都左右的閃開,讓出一條通道出來,讓納蘭雨先進去。
她坐的事皇宮裡的儀仗隊,代表的是天家的體面。
納蘭雨名人停住轎輦,旁邊有人攙扶着她,緩緩的從上面下來。
夏侯軒宇率領着夏侯俊等衆人從裡面迎了出來,“感謝聖恩!老臣愧不敢當!”
他說着倒身下拜!後面的人也跟着叩頭,場面就有些大了。
“爺爺趕緊起來!納蘭雨承擔不起!”納蘭雨想趕緊攙扶着夏侯軒宇起來。
“不必!蘭雨帶表的是皇上,這一拜自然受得起!”夏侯軒宇說着在地上磕了個頭,他後面的人也跟着磕頭,我在後面看的真真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好了好了!爺爺起來吧!”
夏侯軒宇這才起身站起來,趕緊往裡面請她。
納蘭雨擡眼就看見了夏侯軒宇身後的夏侯俊,夏侯俊正用灼灼的眸光看着她,那眸光裡太過的複雜,看不懂的深意在裡面,讓她不由的心悸,馬上別過了臉。
“爺爺請!”
“請!”
我就跟在後面,拿着高高的禮物,把臉擋住,隨着這些人混了進去,到了裡面就沒事了,誰也不會注意一個下人,尤其是我把髮絲壓的很低,頭也低垂着只看着腳面,所以一點麻煩都沒有。
裡面的正廳好寬敞,來的人好多呀,基本上夠身份地位的人都在這裡了。
夏侯軒宇陪着納蘭雨,由他親自的接待,其餘的賓客都自己隨意,納蘭雨原來是夏侯賤的小妾,在夏侯家的地位連狗都不如,如今卻是有當家主事的夏侯老爺子親自招待,那是什麼的面子呀。
所有的賓客都不由的側目,交頭接耳竊竊的思議,都在揣摩着事情裡頭的玄機。
“蘭雨坐!”夏侯軒宇把納蘭雨讓到主位上。
“爺爺納蘭雨不敢!今天是爺爺的壽辰還是爺爺請!”納蘭雨說什麼也不肯做到主位上,所以主位只的讓夏侯軒宇坐了。
等他們就坐之後,衆賓客們纔敢慢慢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這樣氣勢恢宏寬敞的廳堂裡,只席位就有白十餘個,何其的隆重盛大。
我在不遠處盯着這一桌,雖然沒有親自過來給外公賀壽,可是我能來看看自然也是高興的。
我正想着磨磨蹭蹭得過來,偷偷讓外公驚喜一下,迎面夏侯賤摟着一個女人就到了。
今天他一身素金團花袍,寬大的衣襟,修長的腰身,邪肆不羈的摟着一個妖豔女人的腰,晃晃悠悠的就過來了。
我趕緊閃到一邊,害怕讓他撞見了就不好了,不過這夏侯賤邪氣的厲害,那肆意悠然放蕩不羈的樣子,比之前的他有過之無不及。
“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他一樓女人的腰,肆意的瞅着納蘭雨,轉眼對旁邊的夏侯軒宇說道。
夏侯軒宇一看是他,又看了看旁邊的女人,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陰的猶如風雨欲來的海面,連周遭的氣溫都冷了下來,這女人他是認得的,她是燕京第一名妓,柳美美!難道他的寶貝孫子帶個妓。女給他祝壽!這次還真讓他猜對了。
“嗯!………………”夏侯軒宇冷哼了一下,臉上的溝壑般的皺紋都氣的不停的抖動,但是在這場合下又不便動怒,只有將這口氣壓下了。
“爺爺!美美舞技甚好,一會兒讓她舞上一曲,給大家助興!”他輕佻着看着旁邊的女人,兩個人眉目傳情,儼然不把這些人放眼裡。
“你看着辦!”夏侯軒宇冷冷的吐出這幾個字,就再說不下去了,再要說,就是要動大怒了,恐怕打死他們的心都有,夏侯軒宇氣的渾身直抖,可是也只能隱忍,憋得渾身直突突,看人的眸光都帶着殺意。
這裡賓客都是達官顯貴,朝堂上的文武,夏侯涓、俊這樣做豈不是連人都不要做了,這是犯什麼病了!自從那日從朝上被擡回來,好像就沒正常過。
夏侯俊摟着那女人就坐到了納蘭雨的旁邊。
“來美美!你看看着桌上的菜,喜歡吃什麼我幫你加?嗯?”夏侯俊那麼的肆意,就像旁若無人一般,修長的手指不停地在女人身上油走,斜睨着眼眸帶着狂肆的光,輕狂不羈。
“呃!…………”
旁邊的楚大人,王大人,陸大人都連個大氣都不敢喘,像是被人捏死了一般,氣氛尷尬的不能在尷尬了。
“侯爺?美美不敢?”女人嬌妮的扭動着身子,感覺到了氣氛的緊繃,也略略的有些不自然。
“怎麼不敢?本侯爺親自餵你!來?………………香一口!昨天晚上你那勁頭那裡去了?在這裡放不開?”夏侯俊肆意的調笑着,手指挑起女人的下巴,修長的指尖一圈一圈的在臉上滑動,沿着臉頰,下巴,脖子,一路蜿蜒而下,一路探進她的衣領裡…………。
納蘭雨趕緊別過臉,“爺爺請!祝爺爺身體安康!納蘭雨先乾爲敬!”她說完一仰頭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好!蘭雨真是個乖巧的丫頭!這杯酒爺爺喝!”夏侯軒宇也拿起酒杯,幹了一杯。
場面又開始活絡起來,大家都裝作看不見夏侯見他們,大家都向夏侯老爺子頻頻的敬酒,纔將這尷尬遮掩了過去。
夏侯賤滿臉的陰鬱,肆意的撫摸着女人纖細的腰肢。
“美美,還不給爺爺獻舞?讓大家儘儘興!”
“侯爺,美美這就來,侯爺不要急?”女人嫵媚妖嬈的樣子,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在他健壯的身子上流連,連骨頭都要被她看化了。
着桌上的大約都是男人,不自覺的每個人的身子都緊繃了起來,這女人的風。騷,又放。浪的樣子,連骨頭都軟的化成水一般,那有一個男人扛得住。
夏侯老爺子臉色都青了,嘴脣都在哆嗦,拿着酒杯的手都在抖,“嗯……………………”嘴裡氣得直哼哼。
“爺爺既然後也爲您準備了歌舞,那我們也賞賞臉?!”納蘭雨輕笑着放下酒杯,冷清的看着夏侯賤,和剛走出不遠的柳美美。“爺爺好福氣呢?現在過大壽,幾天又有添丁之喜,侯爺夫人給您添上一個孫兒,那不是皆大歡喜嗎?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