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你到底要怎樣?你到底怎樣才甘心?朕這一生都不曾求人,羽裳不要離開我!別離開朕!”他暗啞的聲音,輕輕的低喃,輕許,緊緊地抱着我,幾乎讓我透不過氣。
那種抓不到,留不住的恐慌,讓他的手臂也在輕輕的顫抖,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幾乎要融在一起,從未有過的無力。
花公公說的對,他真的就是不懂感情,不知道怎麼纔算擁有,二十八歲的他,初次遇到感情,就載了。尤其是這感情是他奪來的,本來驕縱不可一世的他,遇到了強烈的挫敗感,他的愛比火焰更強烈,他的恨比冰川更寒涼,狂風大浪,雞犬升天,整個皇宮鬧的烏煙瘴氣的,人人自危了。
當他知道他的孩子被她拿走了,他瘋了失去了理智,不光是感情受挫就連他狂傲不可一世的大男人的自尊也被撕成了粉末,痛不欲生。但他聽到了她的醉話,知道了她的感情,他便恐慌無錯,害怕這至深至濃的愛,將要挽留不住。
“羽裳,朕的心裡此生只會有你一人,一人而已。”一滴淚順着他冰冷的臉龐滑落下來,落到我的耳旁,我的心一燙,便立刻慌了,他從來不流淚的,更何況是爲了女人。
輕柔地吻落了下來,吻盡了那顆苦澀的淚,此刻是甜的。
他的心帶着滾燙的溫度,跳得那麼有力,緊緊地貼着我,滾燙的氣息吹到我的臉上,我的心一陣一陣的輕顫。
我被他搞得混混沌沌的,根本不着方向,只能承受他,接受他,原本他就佔據了我的所有,只不過都被他掏空了而已,心臟連同這愛情,全部都失去了糾纏的力氣。
現在他卻再次將它填滿,比原來更濃烈,更深情。
我終於融化在了他的柔情裡,再也沒有了反抗,接受了他,要他。
雖然經歷了那麼多,但是我就是抗拒不了,他的情那樣濃,比酒還要濃烈,宿醉的我根本就清醒不過來。
柔情繾綣就像一幅致命的毒藥,我情不自jin的往下吞。
漫天的紗帳輕霧,連流蘇都不停的震顫,我們徹底的擁有了彼此,走過了那麼多的苦難,此時勝過世界上所有的甘甜。
汗溼的身體緊緊地擁在一起,真正的釋。放了他自己。
“羽裳你是朕的!朕再也不會讓你離開!”
我眸光渙散的看着他,凝聚不回思緒來,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任由他輕聲低喃。
晚膳也是他爲我吃的,我躺在牀榻上,他用小勺一點一點的餵我,他是九五之尊,他的手是用來提筆拿劍的,現在卻屈尊將貴的餵我。
我也沒客氣,我之所以這麼慘,還不都是他害的。
“還要吃一點嗎?不是比小豬還能吃嗎?”
“你纔是豬!你家都是豬!你幹嘛欺負我?”我嘟着嘴紅着臉,衝他嚷,我簡直受不了他。
我的體。力都被他壓榨乾淨了,連動一下也不願意。
“給朕生個小豬,要最笨的那種。”他放下勺子,灼灼的看着我,那眸光想要將我灼傷。
“去你的!我纔不要!不吃了!”我淡淡的別過了臉,他簡直讓夏侯俊教導的沒有樣子了,壞的沒法說,我連看他一眼都不想。
“你不吃!我還要呀!”他又沒皮沒臉的湊過來,從來不覺得他如此的無恥,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他說着又搬過我的身子,輕撫了下來。
炙熱的吻點在我的脣角,將我脣角的飯粒,吻了去。
“噁心!”我嫌惡的看着他,他不是有潔癖嗎?纖塵不染,寢殿裡容不得一粒沙塵,怎麼幹這樣噁心的事。
“這算噁心嗎?連你都是我的,這又算什麼?還記得碎心湖上嗎?那一夜也過得很好,從來不知道跟小豬一樣的你,也會那麼美。”他灼灼的看着我,像是做了什麼好事。
“你對我做什麼了?你那天晚上?”我狠狠的看着他,就知道那夜發生了什麼,可是我記不起來。
“我說過宮裡只有我一個男人,你說呢?”他得逞的看着我,滿臉都是笑意。
“我掐死你!”我撲過來掐住他的脖子,他居然暗算我。
很快就被治服了,不但被狠狠的懲罰了,還被吃。了個乾乾淨淨,在這些事上,我永遠敵不過他,總是還沒等到得手,就一敗塗地。
他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愛我如珍如寶,就像獲得了新生一樣,即便是朝政那樣繁忙,有在棘手的事,他也會回來陪我吃東西,夜夜致。死的纏。綿,想要將他等待了二十八年的愛,全部給我,寵我寵到手心裡。
他說過出了只有皇位我不能給你,所有的一切,都給我。因爲朝政不是兒戲,不是我能處理的了得,他既然做了皇帝,就要爲蒼生負責,雖然頂着謀朝篡位的罵名,但他在在所不惜,爲了我他不曾後悔。
“羽裳?說?這幾天從寢殿裡都沒出來,你們在幹什麼?”納蘭雨和靈兒揪着我不放,咄咄的逼問我。
我的臉瞬間紅的像櫻桃一樣,有地縫我都鑲鑽,大約我們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怎麼辦纔好呢?尹竟天太無恥了,這幾天不眠不休,那樣激。烈的情。事,讓我簡直無地自容。
“哎呀太好了!你知道我們受了多少苦呀,你們兩個鬧彆扭,害死多少人呀,這下可好了!我們的腦袋也保住了。”說話的是納蘭雨,她就不怕事大,還煽風點火。
“去你的不理你了!”我淡淡的別過臉,她們問的太討厭。
“怎麼樣?他對你好嗎?那樣凶神惡煞修羅般的男人,你是怎樣降服的?他長得那樣美,那方面行嗎?”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問,問的一次比一次膽大,讓我根本就無力招架。
“你們還是不是朋友啊,那天你們爲什麼不救我,就眼看着我被他帶走呢?”我狠狠的看着她們,就一個講義氣的沒有。
那天她們也喝多了,眼睜睜地看着尹竟天從外面闖進來,氣勢洶洶的將我抓走了,但是她們哪一個敢管,也沒想到尹竟天回來這種地方呀?她們還慶幸了一番,世界終於太平了,後面就不用猜想了。
“姐!那天我們也喝多了!拼不過你嗎!再說他是皇上啊,借給我們腦袋我們敢嗎?”
我默默地低下頭,是不敢!尹竟天想做的事沒人敢攔着,我真應該慶幸,他沒有當着她們的面要了我,隨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納蘭雨你覺得夏侯俊怎麼樣?”她敢打趣我,我怎麼能放過她?要出醜大家一起來,要難過,也不能光我自己,更何況尹竟天也跟我說了,說夏侯俊肯改過自新,讓我把納蘭雨給他,我總要問一問她的意思。
不提夏侯俊還好,一提夏侯俊,納蘭雨的臉色都變了,臉色由紅轉青,身子微微的抖動,不自覺地把臉別了過去。
“納蘭雨,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問一問你的意思,他說他一定會改的。”
“狗能改的了吃屎嗎?你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嗎?讓他吃屎去吧!做夢去吧!我納蘭雨就算一輩子沒男人,也不找他。”
我說完也有些後悔了,其實她的心思我還是懂的,只是尹竟天幫着他說了不少好話,尹竟天是皇上,如果他下旨賜婚,誰也沒辦法,但是他就是在乎我的感受,徵求我們的意見而已。
“是尹竟天的注意,還是你的注意?你們想把我給他?”納蘭雨當時就哭出聲來。
“哎呀沒有了?!怎麼會呢?如果你真的不願意,這事我會幫你做主的。”我定定的看着她,這事終究是我對不住她,讓她受了那麼大的傷害。
“其實小侯爺也蠻不錯的呀?你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兒想嫁給他,他長那麼俊俏…………”靈兒還想說,我們兩個齊刷刷白了她一眼,嚇的她閉嘴了。
我們正說着這事,花公公從外面進來了,“姑娘,小侯爺在外面求見。”
我一怔,他怎麼來了?這裡是後宮,外臣是不能進來的,他夏侯俊居然能進來,你就知道他和尹竟天好到什麼份上了,連這些都不計較。
“羽裳!”納蘭雨冰涼的指尖抓着我,我能感覺到她的心都在顫抖。
“我知道了!我早就想收拾他了,還是送上門的好!”我就是這種夜叉的性格,擋都擋不住!誰遇上我算誰倒黴吧!
“有請!”
他就在門口等着,得到我的允許,也就進來了。
現在我的話完全是上陽宮女主人的旨意了,就連花公公都唯命是從,那可是皇上身邊的人。
夏侯俊一身暗銀團花炮,攢的是淡金曼陀羅,腰間繫着美玉,俊俏妖魅的容顏,額前幾縷黑色髮絲隨風逸動,風流又邪肆,妖嬈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踏着夕陽的碎金,進來了,淡金色的曼陀羅,放出爍爍的光華,流光溢彩,晃花了人的眼。
可是對我來說這些都沒用,見慣了尹竟天在我眼前晃悠,對所有的美男都免疫,尹竟天殺傷力比他強。
“皇上不在!有話快說!”我不耐煩地看着他,如果可以,我就關門放狗,不信咬不死他!所有的壞主意都是他出的,沒找他的麻煩,簡直是便宜他了!
“我知道!我是有事找你,我想要納蘭雨!”他到沒遮掩着,張口就說出來了,一點也不臉紅,這還了得!這不反了他了麼?!
“你再說一遍!夏侯賤!你不想活了吧!敢到我這裡要人!”我烈烈的眸光看着他,如果眸光可以殺人,再早就化成粉末了,就算長得再美也不行呀!
“夏侯賤?”他一皺眉頭,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賤。人的賤!想到這裡要人,也要看看分量夠不夠!趕緊給我滾!”我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夏侯俊俏麗的臉頰立刻成了青紫色,眉心突突亂跳,本來是想來好好商量的,可是我態度太惡劣,嚴重傷害了他高不可攀的男人尊嚴,所以他臉色都變了,我還聽到了磨牙聲。
可是他忍住了,沒有發威,他可是小侯爺,一人之下而已,那裡吃過這虧,他十指緊屈,極度的隱忍。
“羽裳姑娘,我知道我以前做的過分了,可是男人有那些事情也在所難免,再者說,納蘭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想給她個名分!”
“在所難免?”我氣得連早飯都要吐出來,跟着種人還有什麼好說?!
“不必了!納蘭雨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已經問過她了,她不需要你負責,我打算給她找個正經男人,把她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你的名分你自己留着吧,來人送客!”
“你說什麼?你給她找男人?”夏侯俊的臉色驟然成冰,牙齒咬的咯咯響,像是要過來吃了我.
“對呀!天下的好男人那麼多,難道不找嗎?夏侯賤,你別那麼自信,人家就非你不可,被你糟蹋女人多了,你都娶回家,你夏侯府怕是容不下吧!”我戲謔地看着他,話裡滿滿的都是揶揄,這已經對他可氣了。
“你!…………”夏侯俊氣得渾身都在抖。
“我三哥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你看看你哪有一點女人的樣子呀?”他賭氣的看着我,滿眼裡都是憤怒,人就是這樣,有的兩見相歡,一見就喜歡,沒有原因,有的兩見相厭,一見就討厭,就是沒理由。
我和夏侯俊就這樣,看了就討厭,無關於外貌長相,其實他長得也無可挑剔,我看了就是煩。
“你去問問他呀?你沒事了吧?沒事快滾!”我狠狠地瞥了他一眼 。
“小侯爺請!”花公公過來,打一請子,花公公也是好意,火藥味兒越來越濃再不請他出去,估計要打起來了。
“哼!”夏侯俊長袖一揮,拂袖而去。
“哼!關門不送!”我也氣得不行,在這次算便宜他,我絕不能讓他得逞,他已經有正室了,難道讓納蘭雨給他做妾嗎?怎麼可能?!還說給個名分,狗屁!誰稀罕?!
“羽裳!”納蘭雨一把撲到我的懷裡,哭的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納蘭雨你真的不喜歡他嗎?他除了張狂不靠譜,長的悶。騷,一肚子男。盜女。娼以外,也沒什麼不好了,你真不喜歡?”我好奇的看着她,不喜歡怎麼會哭成這樣?!你問她,她又態度十分的堅決,也是呀,誰願意一嫁過去就給人家做妾?!
“不哭了不哭了,這事我管定了!”
晚上我一直等着尹竟天,他到很晚纔回來,一臉疲乏的樣子,朝政十分的棘手,如果換了我是肯定處理不來的,爾虞我詐,殺伐果決,也只有他才能遊刃有餘。
他見我歪歪的躺在牀榻上,他俯身下來,伸手將我攬在懷中,額頭鼻尖親暱的觸碰着,摩擦着,耳鬢廝磨,連氣息都相互的交。融,纏綿在一起。
“這麼晚了還等着朕,不知道早點休息嗎?身子還有沒有痛?”
“你走開!纔不是等你?”
“那你怎麼不睡呢?朕給你寬衣?”他說着修長的指尖在我的身上油走,一點一點的爲我退卻衣衫。
這些日子我們如膠似漆,早已水。乳交融,我也就沒有以前那樣的排斥,這就更加助長了他的氣焰,有恃無恐,恨不能時時刻刻都在一起,化在一起纔好,從前不知道刻骨噬髓的滋味,他如今貪戀的厲害,二十多年不曾想的事情,他如今已經上了癮,時時刻刻都想。
“不要!”
“別這樣!”
“納蘭雨的事請你到底想怎樣?夏侯俊這次是認真的?”他緊緊地抱着我,粗重的氣息捶打在我的頸間,寵溺的看着我。
“我不答應!你讓納蘭雨給他做妾嗎?”
“只是個稱謂而已?沒有什麼的。”他說着炙熱的吻落了下來,炙烈又柔情,那冷酷霸道剛毅冷戾,早已融化成了一灘水,提不起來了。
“一個稱謂?”我一把推開了他,此時他已經滿是情。欲,那滾。燙的氣息,滾動的喉結,眸中早已烈焰滾滾,炙熱的##緊緊的伏貼着我,像是要隨時都會噴。薄而出。
“怎麼了?”他焦躁地看着我,實在有些情難自持。
“你什麼意思,難道要納蘭雨不明不白的跟了他?一個稱謂?他有那麼多女人,能得到的只是個稱謂了吧?現在他貪新鮮,過後就什麼都忘了,到時候就隨便的丟棄了!你馬上走!一丘之貉,納蘭雨的事情他想都別想,你讓夏侯賤不要再癡心妄想!”
“夏侯賤?”尹竟天一腦門的官司,不解地看着我。
“夏侯賤。人!”我恨恨的說了一句。
尹竟天長嘆一口氣,他就不明白了,我一見夏侯俊就跟吃了火藥一般,想不點火都難,也罷,如果我見了夏侯俊多看兩眼,估計他比這還難受!
“羽裳別這樣,朕自然是站在你這邊,不生氣哈,朕明天就警告他,嗯…………”
“嚶!…………”他毫不留情的擁有了我,在我和夏侯俊之間,他當然連選擇都不用,否則哪有福利可想,夏侯俊紛紛甩出幾條街。
濃烈的愛幾乎將所有的理智都燒灼殆盡,傷的重因爲愛得深,這比火還烈的愛,比酒還濃的情,讓我們融化在了一處。
尹竟天已經貪。戀極了這歡。愉以至於一次一次的失控,有時候連早朝都上不了,就只想時時的和我膩在一起,纏綿不夠。
“皇上不上早朝嗎?在這樣下去,我不要成了罪人了?”我眼神迷離的看着他,一夜的不眠不休,我早已沒有了力氣,身子綿軟的起不來。
“沒事!朕的大臣們都是吃乾飯的嗎?”他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這個男人真美,美的就像一幅畫,只是渾身的冷冽氣息,和霸道威風,讓人不敢輕易觸碰,可是他耍賴的時候,就趕都趕不走。
“沒事嗎?爲什麼以前的時候,我一天不上朝就覺得江山垮掉了呢?!”
“那是你,不是朕!什麼事都要皇帝親自處理,那不是要累死了,要他們何用!”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