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我問你，我不是你們夫人，只是碰巧撿到了玉虎，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早就想問了，林墨玉很奇怪爲什麼人們對她的態度沒有任何改變，彷彿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沒幾個人知道。”靈兒想了想又說，“除了寨主、二寨主、小姐和我以爲，應該沒人知道。”
“爲什麼？”林墨玉奇怪地問。很難相信，這麼大個烏龍事件竟然沒幾個人知道。
“什麼爲什麼？”靈兒給了林墨玉一個大驚小怪的表情說道，“這件事又沒人向外說，大家怎麼會知道？況且寨主又沒否認您是夫人。”
“你爲什麼不說？”林墨玉問靈兒。山寨裡的八卦不是一向傳的很快嘛，就象她扭了腳，被寨主抱回來，差不多整個山寨的人不都聞風而來了嗎？
“我爲什麼要說？寨主又沒說讓說！”一副林墨玉的問題好奇怪的口氣。
林墨玉無語，轉而問紅綾，“你爲什麼不說？”
“我說了，但沒人聽。”紅綾冷哼了一聲，“凡是涉及她們寨主或是你的一句不好的話，一律沒人聽。而且，多說一個字都有被當衆謀殺的可能。”
“你自己怎麼不說？”紅綾隨即不滿地看了林墨玉一眼。
“我？我以爲大家都知道了。況且我很早以前就說過我不是她們的夫人，但是沒人聽。”林墨玉大感冤枉，想了想又道，“看來得找個機會親口告訴大家，玉虎是我撿的。”
“夫人，您說了也白說。大家只會認爲您是在和寨主慪氣，或是他們自己做錯什麼惹您不高興了。”靈兒不以爲然地提醒。
啊？林墨玉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這兩種情況都發生過。一種是發生在她來山寨的那天，她說自己不是他們夫人，結果幾十個大漢跪了一地，說他們救護來遲，請她降罪。一種是來山寨後在溪邊和洗衣服的大娘解釋，結果她們一致認爲她是在和她們寨主慪氣。林墨玉真是無語了。
“靈兒，我告訴你，‘百口莫辯’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現在這種情況。”林墨玉一本正經，以一個女夫子的口吻說。
靈兒一怔。
“靈兒，我再問你，你們寨主和我不住在一起，人們不感到奇怪嗎？”
“又沒有人知道寨主不住在這，爲什麼要奇怪？”靈兒反問道。
“啊？沒人知道？又是因爲沒人向外說？”林墨玉不敢置信的大聲問。
“對呀。這件事就我們幾個人知道。”靈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點着頭。
林墨玉看向紅綾。
“不必看我。我想說，但是沒人聽。和玉虎的情形一樣。”紅綾一副挫敗的表情。
“靈兒，我終於明白爲什麼白仲尼派你來服伺我了。”林墨玉感嘆道。這麼忠心，口風又這麼緊的小丫頭上哪找去？
“夫人，其實大家一直不想聽您和柳姑娘的說詞，不僅是因爲寨主沒否認，也是因爲大家都好喜歡您、佩服您，好願意讓您做夫人。”靈兒衷心地說。
“那你們小姐呢？大家知道小姐喜歡寨主嗎？”林墨玉望着靈兒問。
“……知道。”靈兒猶豫了一下說，“那次小姐要寨主娶她，寨主不肯，她就和寨主吵了起來。因爲那天是老寨主的忌日，大家都在廳外等着祭拜，所以都聽見了。”
奧！原來如此。林墨玉暗想，怪不得那次問靈兒時，小丫頭吞吞吐吐地不肯說。而在楓雲閣問清兒時，清兒也躲躲閃閃地。原來都知道小姐喜歡寨主，卻不敢告訴我這個冒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