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慕向東身前漂浮着一個火紅色小鼎,修爲頓時暴漲到了練氣期二層,外泄靈力翻涌,卻是自己的幾倍之上。
侏儒道人看了慕向東一眼登時心驚肉跳,面色又是一變,比之先前一次吃驚時更加慘白幾分。
“你...你...”
侏儒道人頓時口齒不清,顯然是變數太大語無倫次起來。
慕向東面若微笑,促使聚靈鼎向對方打去。道人在生存本能的驅使下硬着頭皮迎了上去。
這鎮靈符不愧是有些威力的奇門符篆,即便是在侏儒道人如此低微修爲的催持之下仍然光芒大勝,竟似有吞噬一切的威能。
道人面色一喜,口中咒語唸的更勤,儼然是將符篆發揮到了自己所能驅使的極致。
鎮靈符在道人的驅使之下光暈一收,直接將慕向東擲出的聚靈鼎捲了起來。
“有些意思。”
聚靈鼎若是被隔絕一般失去了與慕向東的聯繫,慕向東一聲輕咦起來不免開口說話。
“但是你覺得就這點威力能禁制的住我嗎?”
還不待侏儒道人高興,慕向東如是又對對方說了一句,這聚靈鼎早已和慕向東心靈相通,而且頗具靈性,便是斷了聯繫,想來以此鼎威能,斷不會被這小小手段所困住,故而慕向東纔會如此淡然,並未多少其他動作。
就在道人還想收緊禁錮的時候,之間道道紅芒穿透金光,先是幾道,逐漸幾十幾百,最後密密麻麻的交叉並集,竟是組成了一個火紅色的大網將金色符篆所發出的金芒全部包裹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這符篆是結丹修士的精元煉化而成,修爲在築基一下無人能及,你到底是什麼人?”
侏儒不免驚懼起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決定不讓你再留在這個世界上!”
此話一開口,便見火紅色巨網一陣消散,化作零星螢光,空中卻是隻剩下聚靈鼎和一張泛黃靈力全無的符紙。這一幕的出現,卻是隻有慕向東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來聚靈鼎是將這符篆的靈力都吸食殆盡了,本還想將這符篆收了留作他用,慕向東對此稍顯失望。
“你...”
就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慕向東一招聚靈鼎,神念掃過之後,小鼎直接撒出霞光將道人捲了起來,道人眼若呆滯一般盯着小鼎,卻是失去靈智一般,沒有半分動彈。
侏儒道人身體急速萎縮起來,比之剛纔卻是顯得蒼老不少,身上靈氣也顯稀薄,竟是被聚靈鼎吸靈了。
見對方身上靈氣就要所剩無幾,慕向東卻是將小鼎一招,制止了下來。這道人此生儼然沒有辦法在修煉了,姑且留其性命對之前做過的壞事贖罪,慕向東如是想到。
道人身體嘭的一聲直接砸到地上,竟是哼都沒哼一聲昏了過去,慕向東一個神念拋出,直接將對方的儲物袋收了去。
此時圍觀震驚中的衆人方纔醒悟過來,一個個卻是連逃的想法都沒有了,直接趴伏在地上連聲磕頭告饒。
“我只再說一次,你們若是再敢尋秦家的晦氣,我就不會再手軟了,生死由自身,你們自己好生拿捏吧,滾。”
慕向東根本沒有想着跟一羣凡人武夫動手,畢竟以他作爲修真者受到的教育,卻是不屑爲難普通人的,另外,這麼多的人,雖然做了點小惡但也罪不至死,況且施術在這些凡人身上多少是有違天地法則。
“多謝大仙不殺之恩,小的們定當謹記大仙之言,今後絕不敢再有冒犯。”
一衆人等連忙謝恩,又是磕了幾個響頭這才準備離去。
“你,留下。”
慕向東擡手指着混在人羣中一臉灰頭土臉的樑大少,語氣冰涼的說道。
樑大少面色尷尬正不知道該不該回頭,因爲此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射向自己,而且旁邊的人竟然非常配合的與他拉開距離,儼然是怕被他影響到一般。
“說你呢,樑家大少爺!其他人可以滾了。”
慕向東直接點名,這是樑大少才轉過身來,噗通一下直接跪倒在地上,不停磕頭認錯。
“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把您老人家給得罪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小的吧,小的願意爲您做牛做馬在所不惜。”
好話說了一籮筐,可是到頭來慕向東卻是不睬。
“說,剛纔那個道人是何身份,從何而來,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慕向東步步緊逼,搞的對方一下緊張,竟是沒有聽清問話,跟加賣力的磕頭起來。
“行了,如果你要再磕頭,我也不介意將你的腦袋割下來。現在回答我,那道人是誰,從何而來,你們什麼關係?”
慕向東被對方的舉動惹的厭煩了,隨便一個神念過去便將對方身體禁制住了。
“大仙饒命。”
樑大少被禁制住以爲對方要施展什麼手段對付他,不自覺的便大聲叫嚷起來。
慕向東終於火了,危急時刻,此人儼然就是呆瓜,難成大事。
如此一來,慕向東也懶的再詢問對方,直接施展搜魂的術法,肆無忌憚的開始在對方腦子記憶的深海里面搜索答案。
這搜魂的術法是用來強行探查一個人內心世界的,亦是直接驅動神念入體的一個方法,因此大部分踏入修真界的人都會這一功法,但是隨着修爲層次的不同,這搜魂術的使用也收到限制。而現在,慕向東最多也只能用這個搜魂術去探查凡人的想法,卻沒辦法用在修真者上面。當然,若是修爲進入築基期,那邊可以對練氣期修士使用了。
“幻火教?外事弟子?養符術?”
慕向東喃喃自語,這道人原來是一個叫着幻火教的詭異門派的外事弟子,由於資質奇差,這才被流放在外,平日裡幫助人們幹些打手承擔的低級工作,雖然修爲不再寸進,但是生活過的倒是滋潤。而其手中的符咒便是通過一種生人養符的秘術祭煉而來的。這些內容都是那侏儒道人吹噓的時候告訴樑大少的,多少有些誇張,但是既然對方是有門有派的人,這事便不能就這麼了了,而且對方還宣揚其門派有不小的實力,那便是自己找死了,畢竟從侏儒道人的能力來看,即便是有門派的修真者,但是想來也早已經被人遺忘,安全起見,擊殺此人倒是更爲妥當,若讓對方活着,反而憑增是非。
慕向東沉吟片刻便有了決斷。
“所有人都給我站住。”
一股冰冷的氣息從一衆落荒而逃的人們背後傳來,不禁然給人毛骨悚然的如入冰錐之感。
衆人聽了這話反而不停,腳下更快,不自覺就跑了起來,本來想着停下來的人見着別人開跑,也便跟着跑了。
“大家分頭逃命。”
也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衆人一聽便真的分頭朝不同方向去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慕向東本來是想用比較溫和的方式將這些人的記憶抹掉便是,但是對方這些人卻以爲自己要殺他們。慕向東隨手吹了一個呼哨,看似輕鬆,但是聽到一衆打手僕役耳中,卻是惹得衆人一下混亂,額頭上冷汗直冒,面色血紅,宛若被火燒了一般,頭上煙霧直冒,紛紛倒地,掙扎幾下就自昏死過去了,包括樑大少。
慕向東收了聚靈鼎,落到道人旁邊。只見對方身體動了動,便是甦醒過來。
“在不合適的時候,你做了不合適的事情,因此不合適的死了。”
道人嘴角抽搐,卻是知道對方不會放過自己。
一道烈火直接撒在道人身上,迅速蔓延包裹起來,愈燃愈烈。
忽然,嗖的一聲,火光消散,地面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道人蹤影,卻只剩下一層白灰了。
慕向東輕輕舒了口氣,轉身回到屋裡研究對方的儲物袋去了。
與此同時,遠在五里開外的某個地方空間一陣波動,撕開一道缺口,一個人影從中走了出來,形容枯槁面色憔悴,身上衣着凌亂,破不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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