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這些照片上那所謂突然冒出來的怨靈跟我的童年長一樣時,我整個人就徹底震住了。
這他媽怎麼可能?
我明明是個正常的大活人,怎麼可能是怨靈?首先不說這世上不可能有鬼了,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也不可能和我長一樣啊。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還是堅持將老院長遞給我的這些從照片上切割下來的殘片給看完了。
看完我就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這些小孩真的都是我,而且還不是同一張,經常有不同的姿勢,比如正臉、側臉、低頭、仰視等等,唯一相同的是,不管什麼姿勢,我的臉上都帶着一個詭異甚至說邪惡的笑容,很難想象一個小孩竟然會有這樣一個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打冷顫的笑容。也就是說,這些照片應該不是P出來的,而是我童年時真的拍過這麼多照片,不過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於是我忍不住問老院長:“胡院長,這些照片都是從合影照上裁剪下來的?那些小孩在拍照片時,難道都不知道旁邊還站了一個這樣的小孩?”
老院長點了點頭,說:“是的,都不知道,我們孤兒院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小孩。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怨靈,是我們孤兒院的怨靈,我每天都供養它,要不然它就要出來害別的孤兒了,誒。”
聽了老院長的話,我感覺要麼是他在騙我,要麼就是真的靈異事件了,但我更願意相信是前者。
然後我就繼續問老院長:“既然你知道有這個怨靈,你採取過什麼方法對它嗎?”
老院長立刻瞪了我一眼,然後連連擺手,說:“誰要是敢針對他,誰就得死,這事被別的小孩知道過,那些小孩後來都死了。我也請懂行的人來驅過,結果也離奇暴斃,所以我只能善待它,而自從我不再針對他,而是善待它,它就再也沒出來害人了。”
聽了老院長的話,我腦子裡冷不丁就冒出了一股想法,於是立刻就在腦袋裡有了一個推斷。
首先,這世上肯定沒有鬼,鬼只是人心裡的邪惡,所以這個照片上和我一樣的孩子確實是存在的,但他不一定是我,也可能是殺手陳木,或者黃權。
而他之所以在別的孩子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照片裡,要麼是老院長騙我,要麼就是刷照片的人後來加上去的,是先拍了這個孩子的照片,再拼上其他孩子的合影的,但這一點也存在不合理性,因爲十幾年前應該是沒有PS技術的,但簡單的拼圖水準還是有的,估摸着當時不太懂的老院長也不一定看得出來。
而爲什麼要讓這個孩子出現在照片裡?這是讓我最想不通的,只是爲了嚇唬孤兒院裡的這些小孩嗎?
於是我就繼續問老院長:“胡院長,這怨靈到底怎麼害過孤兒院裡的孤兒?那個被開水燙壞了脊背的孤兒又是怎麼死的,和怨靈有關嗎?”
老院長立刻說:“起初我拿到那合影時,還沒意識到這怨靈的恐怖,所以我告知過當時合影上的其他小孩,結果很快這些小孩就都死了。死的特別的慘,而且死法不一,有上吊自殺,有將腦袋悶在糞坑裡的,甚至還有將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咬掉給吞進肚子裡的……”
聽了老院長的話,我當真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聽着確實是滲人,要不是鬼上身了,孩子們怎麼會幹這麼恐怖的事。
但我相信另有隱情,孩子們的變態行爲肯定不是自己所爲,但應該也不是鬼,而是別有用心的人所爲,也就是那個和我一樣的‘怨靈’,而這個怨靈肯定也是人爲製造出來的。
於是我立刻就想到了陳天明以及變態殺手陳木,我知道陳天明是訓練過殺手陳木煮嬰拼接屍體的,他將殺手陳木培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那麼孤兒院的這一系列恐怖的變態靈異殺人案件會不會也是陳天明培訓殺手陳木的一系列行爲,讓殺手陳木假扮怨靈來害人,提升他的變態能力?
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性,至於爲何要將目的地選在N市的這個孤兒院,也許是因爲這裡是孤兒院,沒有父母,鬧出了人命案,也不會有太大的深究吧,當然也可能是孤兒院裡還有其他什麼秘密。
然後我忍不住繼續問老院長:“胡院長,鬧出了那麼多起案子,就沒警察管過嗎?”
老院長說:“管了,怎麼沒管,但是查到頭都不是人幹得出來的靈異事件,誰還敢管?”
我知道在當年還是封建迷信橫行的年代,警察們查不下去不敢查的情況確實存在,於是也就沒再多嘴。
而老院長則繼續說:“那個脊背被燙傷了的小孩,至今我都記得他的名字,他叫童童,他也是知道了怨靈照片的孩子,他整張後背都被開水給燙爛了,你說一個小孩怎麼可能自己下的去手?肯定是怨靈所爲啊,而且他後背上的皮肉被燙熟了之後,還少掉了一部分的肉,應該是被怨靈挖走了吃了……”
頓了頓,老院長繼續說:“誒,至今想起都覺得滲人吶,當時童童被燙成了那樣,我們當晚就昏死了,所以我們將他就埋了,但第二天我去埋他的地方一看,土都鬆了,壓根就沒人了,死人不見了,你說不是怨靈,是什麼?”
聽了老院長的話,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被燙傷的童童沒死,他也許是自己從土裡爬走了,也許是被人給挖開帶走了。
也就是說,我最初的推斷應該是正確的,兇手下一個要殺的人肯定還是童童,這個脊背燙傷的人!
唯一可惜的是老院長這邊並沒有關於童童後來的資料。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一條根本無法查證地址的網絡轉碼短信:陳警官,三星小區A107車庫,命案。
這是這人給我報的第三起案子了,用金澤的分析的話,這人很可能是白夜,但並不是兇手。
於是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離開了向陽孤兒院,然後直接打了車,直奔三星小區,同時我還給胖子以及苗苗打了電話,教他們跟上。
等我到了三星小區,苗苗和胖子也是剛到,我們直接去到了車庫,卷閘門拉下來了,但並沒有上鎖,所以我們直接就打開了。
進去之後,我們就發現這車庫被改造過,現在是一個小房間,這也正常,在大城市經常有這種被改造出租的車庫。
而當我們看到眼前的畫面時,我們都震住了,差點窒息。
在一張牀上,赤身裸體的趴着一個人,這人是斜着四十五度趴着的,因爲一根粗大的木棍直插他的嘴裡,將他的腦袋和上半身給支撐了起來。
這人的後背看着非常的嚇人,沒有皮膚,是一層白色的疤痕,縱橫交錯的,而且還有好幾個凹陷的*,所以我立刻就判斷這人就是孤兒院那被燙傷後從墳裡消失的童童。
在童童的頭上還套着一件黑絲襪,當苗苗將童童給翻過身來時,我看到那根插入他嘴裡的棒球棍。
棒球棍的手柄處一件完全插入了他的嘴裡,直通咽喉,我看到他的脖子那都嚴重的往外突出來了,甚至還有好幾個粗大的洞,像是被棒球棍用力給桶破的。
也就是兇手用棒球棍在死者的嘴裡插過好幾次,當真是無比變態,而他還給死者頭上套了絲襪,因此可以直接判斷兇手是一個性欲倒錯的變態了。
當時我的心都抽痛了起來,要是在孤兒院能夠查到童童的現在住址,我就能阻止這起案子,並抓住兇手了,因爲童童顯然是剛被凌辱而死的,他脖子上的洞還在咕嚕嚕的冒着鮮血呢。
然後我立刻就盯着童童的這具屍體看,我要好好的看看,因爲兇手喜歡在死者身上留下下一個想要害的人的特徵。就像是黃菲菲被挖左眼,結果第二個死者沒有左眼,而第二個死者被剝去了後背上的皮,結果第三個死者後背就沒有皮。
很快我就發現了童童的屍體上的特別之處,而這個特別之處竟然是在褲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