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後,我看到三眼撥拉開擋在前面的人羣,直接從腰後摸出一把摺疊卡簧,他掃視一眼幾個花癡女,搖頭呢喃:“現在的年輕人是真悲哀啊,曾經傲視世界的骨氣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見着個外國佬跟特麼過年似的,哪怕是個在國外混的可能都吃不上飯的小華僑,咱們這幫平常自識女神的姑娘們都哭着喊着要倒貼。”
說話的功夫,三眼毫無徵兆的蹦起來一記高擡腿徑直蹬在一個小夥的胸口,隨即又左手掐住另外一個小夥的脖領揪到自己跟前,右手握着卡簧,照他的小腹“噗噗”連續攮了幾下。
“啊!”小夥慘嚎兩聲,紅橙橙的鮮血順着他的褲管流的滿地都是。
僅僅一招,震撼全場,不管是那幫試圖包圍陳姝含的混子,還是周邊看熱鬧的紅男綠女齊刷刷的往後倒退,彷彿面前杵着一個擇人而噬的惡魔一般。
“還有誰?”三眼鬆開手,側脖輕描淡寫的笑問一句,而那個中刀的小夥馬上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軟綿綿的癱到地上,身體一抽一抽的,格外的滲人。
見所有人都往後縮縮,三眼一步跨出去,隨手又指向另外一個看場的小青年微笑:“來,你過來!”
“媽呀!”那小子“咣噹”一聲扔下手裡的鐵管,拔腿就往酒吧外面走。
有一個帶頭的,剩下的人立刻跟脫繮的野狗似的紛紛往外逃竄,二分鐘不到喧鬧的酒吧裡只剩下零散幾個人。
我從地上爬起來,瞟了眼躺在地上正不停痙攣的那個小青年一眼,擔憂的開口:“三眼哥,這..”
“沒事,報警吧。”三眼很無所謂的笑了笑,甩甩卡簧上的血跡,然後扶起來旁邊的一張椅子,怡然自得的坐下身子,甚至還點燃一支菸。
酒水臺裡的錢龍愕然的張大嘴巴:“哥們你別鬧,報雞毛的警,咱把人給捅了,你聽我的,趕緊撤,讓朗朗安排一下,你先回山城躲躲。”
三眼吐了口煙霧,聲音平淡的說:“跑路我不就背上罪了嘛,沒事兒,報警吧。”
陳姝含也抿嘴走過去勸阻:“哥們,你別逞強..”
“姐妹兒往後打人千萬不要砸後腦勺,那地方的穴位太多,一個不小心可能就鬧出人命案,你別看我剛纔扎的挺兇,其實沒多少傷害,拇指都卡着這個位置,而且我扎的地方是盲腸,死不了人的。”三眼非但沒有絲毫緊張,反而捏着卡簧現場傳授扎人技巧。
被錢龍按着脖頸後面的喬治喘着粗氣低吼:“臥告訴你們,泥們誰也跑不了,我是加大拿籍留學生..”
錢龍按住他脖頸,照着檯面“咣咣”狠撞幾下咒罵:“草泥馬得,捱打沒夠是吧!”
我們正鬧哄哄的時候,酒吧外面傳來一陣警笛的鳴叫聲,緊跟着六七個警察走了進來。
“都別吱聲哈,這事兒我攬了。”三眼掃視一眼我們輕描淡寫的出聲。
一看到警察,喬治馬上來狀態了,齜牙咧嘴的吼叫:“阿Sir,救命啊,這幫暴徒衝入臥的酒吧,不光打砸,還惡意傷害我,我認識你們魏局長,前幾天我的簽證出現問題,就是他幫我辦理的…”
一個留着小鬍子,看似領頭的警察,皺着眉頭低喝:“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