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纔說賠償多少錢?”劉博生一步走到桌前,皺着眉頭詢問:”另外這是一起人命案。怎麼會民事調解呢?”
那警察指着調解書,耐心解釋:”這位家屬,我跟您介紹一下,周強的性質屬於刑事附帶民事。簡單來說,因爲受害者已經不在人世,我們沒辦法具體調查取證,所以走的是去民事訴訟,你們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徇私枉法,周強至少勞教一年以上。”
廖叔”蹭”一下站起來,漲紅着面頰低吼:”什麼意思?你們只追究他打我兒子的事情。卻沒有詢問我兒子是如何死的,身上的器官又哪去了?沒有你們這麼辦案的!”
“叔伯,您先不要激動。”那警察趕忙勸阻:”根據我們的連夜突擊,周強確實對您兒子生前有過傷害行爲。但並不構成致命,至於您孩子的死亡和器官被切除,說老實話和周強並沒有太大關聯,至少我們掌握的證據裡面,沒有這些,如果您能提供有效的證據,我們也可以..”
“臥槽!”劉博生”啪”的拍了下桌子,棱着眼珠子低吼:”啥叫我們能提供有效證據?我們是辦案的嗎?這種事情歸我們負責嗎?偏袒也沒有你們這麼偏袒的。”
“這位家屬,我請您控制一下情緒,我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根據周強的口供,以及我們的調查走訪,您孩子遇害的那天晚上,他確實不在場,你總不能讓我們以可能或者懷疑的方式逮捕周強吧?”年輕的警察不急不躁的解釋:”幾位家屬,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作爲一個執法者,我們比任何人更希望還死者一個公道,可辦案這種事情,並不能倚靠個人情緒去決斷。”
“噠噠噠..”
這時候審訊室的房門被推開,一個警察領着挎着手銬的黃油仔從外面走進來,黃油仔耷拉着腦袋,嬉皮笑臉的叼着半根菸,進屋就問:”趙哥,在哪簽字呀?”
看到我們幾個也都在,黃油仔豁着焦黃的大牙朝劉博生努嘴:”大哥,我昨晚上就說了,我跟廖勇的死沒有一毛錢關係,你非不信,得了,誰讓你們家裡死人了呢,我也不追究你昨晚上打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