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坐在一張躺椅上的郭洋眯縫眼睛吆喝:“小樹,速度快點,不然大哥知道了,又得罵咱們。”
“好的,二爺!”鄭清樹應和一聲,接着一把撩起來我的褲腿,攥着卡簧頂在我的小腿肚子上,桀桀狂笑:“王朗啊王朗,給你臉自己接不住,那就不能怪我了。”
冰冷的刀尖跟我腿上的皮膚觸觸在一起,刺激的我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緊跟着,我就感覺狗日的用刀尖劃破了我的皮膚,徹骨的絞痛感從我小腿處傳出。
“啊!”我痛苦的發出一聲嚎叫,拼了命的想要掙脫束縛,但卻根本沒有任何用途,我的手腳被幾個青年牢牢的按着,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揚起腦袋。
我用力的搖晃着腦袋,下嘴脣死死的咬着上嘴脣,口腔裡的鮮血順着我牙齒的間隙蔓延的滿嘴都是。
終於,我再也捱不住這種非人的折磨,聲嘶力竭的吼叫:“疼,我服..服了,我他媽服了,馬上就籤合同行不行..”
立時間,鄭清樹鬆開我的右小腿,那種深入骨髓的劇痛感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刀鋒劃過之後的外皮疼痛。
鄭清樹攥着卡簧走到我面前,洋洋得意的出聲:“給王總點緩和的時間。”
幾個按着我的青年立即鬆開我,我佝僂着身子蜷縮在地上。
豆大的汗珠子從我的腦門上滑落,我的手心裡也完全沁出了汗滴,不停抖動着,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而我右小腿則完全變得血肉模糊,腳踝到腿肚子的地方被剌開一條十多釐米的口子,浸紅的皮膚朝外翻着,稍微一動就疼的不行。
不遠處躺椅上的郭洋站起身子,晃晃悠悠的走到我面前,擡腿一腳踩在我肩膀頭上陰笑:“王朗啊,做人做事一定要懂進退,我現在仍舊可以給你次機會,怎麼樣?你是選擇跟我們合作呢,還是負隅頑抗到底,讓我送你歸西!”
我深呼吸兩下,費力的擡頭望向他:“是..是不是我只要答應跟你們合作,今天就能平安走出這裡。”
“當然!”郭洋打了個響指,笑盈盈的點頭:“只不過介於你的信譽度,即便你現在答應跟我們合作,那塊地也必須得轉讓到我們天娛集團名下,但我可以跟你保證,只要你聽我的,轉讓合同永遠不會公佈於衆。”
“行,我籤,再給我一支菸。”我閉着眼睛咳嗽兩下,儘可能緩和小腿上的疼痛感。
“這纔對嘛,識時務者爲俊傑。”郭洋朝着鄭清樹擺擺手。
鄭清樹點燃一支菸塞到我嘴邊,同時將紙和筆推到我面前。
“我籤你爹個哨子!”我猛然一把摟住鄭清樹的脖頸,同時抓起碳素筆,看都不看直接往他的腮幫子上戳。
猝不及防間,鄭清樹一下子被我拽倒,我紅着眼珠子厲喝:“我他媽死也得先拉你當墊背的。”
鄭清樹使勁掙扎推搡我,沒人能理解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會爆發多大的潛力,我一條胳膊抱着鄭清樹的腦袋,另外一隻手攥着碳素筆“簌簌”的狂扎他的臉蛋,旁邊幾個青年愣是沒能將我倆分開。
鄭清樹也不是吃素的,握着卡簧“嗤”的一下紮在我的小腹上。
我吃痛的低吼一聲,握緊碳素筆衝着他的臉頰也緊跟着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