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何佳煒的話,我微皺眉頭但並未打斷,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何佳煒叼着菸嘴,沉默片刻後開口:“我覺得他有問題。”
我思索一下後,微笑着拍拍他肩膀頭道:“煒哥,你真心爲我好,這事兒我心裡明白,但一個家最忌諱的就是產生各種猜忌,下次你心裡要是有什麼疑惑,可以直面問他,他敢生氣,你就削他。”
“朗哥,我並不是猜忌他,是感覺他真的神神秘秘的。”何佳煒嚥了口唾沫道:“前兩天餘佳傑忙活陳凱出殯的事兒,讓他去買花圈,他口口聲聲答應,出去晃悠了一下午,結果回來時候說忘記了,還有昨天晚上,我們幾個在一塊吃飯,期間他接了個電話就沒影了,直到今天早上纔出現。”
“可能他有自己的私事兒處理吧。”我鼓着腮幫子吹口氣道:“煒哥,咱們混兄弟,講究的就是一個信任,除了公司的事情以外,任何人的私人生活我都不會過分干涉,你別覺得我袒護他,換到你身上我也一樣會跟其他人這麼對話。”
何佳煒眨巴眼睛看了我幾秒鐘後,不自然的撇嘴一笑:“行..行吧,可能是我多心了。”
我拍了拍他後背努嘴:“煒哥,你出來時間還短,可能很多東西還不太適應,現在的小社會跟你進去前那會兒不一樣了,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撩個妹、喝個酒啥的,你讓他們像保鏢似的二十四小時呆在公司裡,他們會覺得悶,你也很不自在,關鍵時刻不掉鏈子就ok,你說對吧?”
“嗯。”何佳煒搓了搓臉頰出聲:“不是我神經太敏感,就是我最近太閒了,總認爲這段時間有人在暗中監視咱,那種感覺就好像咱在雞棚子時候牆角的監控器,不跟你瞎說,牆角的監控器什麼時候是開着的,什麼時候是關着的,我不用看都能感覺出來。”
“第六感唄?”我打趣似的輕笑:“彆着急,先歇一陣子,過兩天我讓你帶隊去守陳凱的那家鞋帽廠。”
何佳煒迷惑的問:“鞋帽廠的手續不是都在咱這兒嗎?還需要守嗎?”
我長舒一口氣道:“天娛集團想要那塊地,我又承諾過陳凱的老婆一定不會賣給他們,郭家兄弟肯定得琢磨損招,家裡目前除了阿生,就屬你和餘佳傑最穩當,這事兒你倆合拍整。”
何佳煒想了想後說:“朗哥,那塊地皮太燙手,要我說不如早點賣給熊初墨,人家有背景有後臺,不怕天娛集團搞事。”
“地皮最後肯定還是得給她,不過我倆昨晚上溝通了一下,她暫時要回學校拿學位證,得一個多月以後纔有時間接管,所以咱們得負責守一個月。”我嘆口氣回答:“其實說拿什麼學位證都是假的,這幫富家子弟個頂個的精,不看咱徹底給天娛集團整服了,她也不怕將來拿到手有麻煩。”
何佳煒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天娛集團的這麼狠?敢跟羊城一把叫板?”
我揪了揪鼻頭低聲道:“明面上肯定不敢,但私底下誰知道呢,關鍵是熊初墨並不想跟天娛的碰上,不然也不會讓咱在中間當這個二把刀,她都把想法表達給咱了,咱要是還那麼不知趣,往後怎麼讓彼此關係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