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破風聲的卡簧尖直戳白老七的面門,白老七往旁邊挪動半步,右胳膊摟住鄭清樹的腦袋往自己胳肢窩一夾,膝蓋繃曲,”咣咣”兩下磕在鄭清樹的肚子上。
鄭清樹吃痛的惡吼兩聲,手裡的卡簧”啪”的一下掉落在地,白老七一腳踹飛卡簧。左腿勾住鄭清樹的右腿,夾着他腦袋的右胳膊同時發力,將鄭清樹原地摔出去一米多遠。
倒在地上的鄭清樹摸了摸自己滲血的鼻樑,嗷一嗓子爬起來。繼續朝白老七俯衝上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鄭清樹鐵定不是白老七的對手,不過這小子也屬實夠尿性,被白老七如此暴打,仍舊沒有半點懼怕,反而像個精神病似的越打越瘋狂。
數次被白老七幹躺下,幾乎都是毫不停歇的爬起來再戰。
坐在車裡,王鑫龍梭着嘴角輕聲感嘆:”這傢伙有點東西。光是這份抗擊打能力和韌勁,我估計幹不贏他。”
張超眯縫眼睛呢喃:”他的手掌面特別粗糙,功夫應該都在玩槍上,比拼拳頭的話,他還是差點意思。”
我們說話的功夫,鄭清樹又一次被白老七撂翻在地上,鼻子、嘴角全部見血,但他仍舊像條瘋狗似的不依不饒的撲衝上去。
劉博生舔了舔嘴皮嘟囔:”我都懷疑狗日的是不是鐵打的。咋那麼扛揍呢!七哥的手勁我可領教過,站着不動任他打,最多兩拳能給我幹岔氣。”
反觀另外一邊的白老七,可能是沒什麼體力消耗的緣故,既不大喘氣也沒有絲毫的疲憊感,見招拆招一般攻擊着鄭清樹,最關鍵是,他從始至終左手都插在褲兜裡。用一隻手在完虐對方。
我點燃一支菸,搖搖腦袋淺笑:”鐵打的鄭清樹碰上了打鐵的白老七,今天註定是他的倒黴日。”
車外兩人的戰鬥持續了差不多五六分鐘左右,鄭清樹再次被白老七一腳踹躺下。這次他可能真的力竭了,四仰八躺的趴在地上,兩手撐着地面掙扎着想爬起來,但最終沒能成功。
白老七掃視一眼鄭清樹。居高臨下的出聲:”今天不弄你,第一是因爲當着死人面,老子雖然不信邪但很敬畏生命,第二你身上有傷。我不想欺負人,你要感覺自己啥時候有狀態了,找我,我跟你劃個圈。繼續一對一的單練!”
鄭清樹咬着嘴皮沒作聲,不過如狼一般的通紅眼眸裡卻閃爍着瘋狂的嗜血之意。
“走了!”白老七全程無視他的眼神,鄙夷的啐了口唾沫,側頭指向陳凱那幫目瞪口呆的親戚:”人如果連最基本的親情都沒了。那跟畜生還有什麼差別,看看你們旁邊的這些所謂親人,今天他們能爲陳凱的家產咄咄逼人,你們其中就算真有人拿到陳凱的遺產。其他人會不會如法炮製。”
說完以後,白老七瀟灑的拍拍屁股轉身鑽進我們車裡。
下山的路上,我們一行人都極其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