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們幾個聊了很久,最終一致決定,對於那個天娛集團,我們暫時還是保持能避則避,能躲就躲,實在繞不卡,大不了規規矩矩的給人抱頭認錯。
商量好一切後,天道主動提出晚上和洪震天睡一起,杜絕狗日的偷摸整出來什麼幺蛾子,我們其他人才紛紛回屋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半上午,大家分頭出門。
劉博生和王鑫龍繼續混本地的官方關係,天道則要留下幫着孟勝樂戒癮,最後我只能帶着閆詩文一塊出門。
鑽進給閆詩文買的那臺紅色“馬三”車裡,我沒話找話的跟她閒聊:“妹妹,昨天你是不是挺埋怨我把你獨自留下上警局處理事情吶?”
“起初確實挺生你氣的,後來陸哥哥告訴我,你這樣做其實也是爲了我好,就算我將來不能陪着你們一條道走到黑,也早晚要獨自去面對生活,大城市的人心都複雜,我一定要害誰,都必須得隨時有防備,陸哥哥還說,我既然想享受比別人更好的生活,那就得承認別人不能承受的風險,我覺得很對。”閆詩文輕輕撥拉自己額前的碎劉海,咬着嘴皮回答。
看得出來她今天是刻意梳洗打扮過一番的,齊劉海堪堪擋住額上的疤痕,粉嫩的小嘴脣上抹了脣彩,穿了件並不算特別合身的長款T恤,底下套了條黑色緊身長褲,腳蹬一對運動鞋,按理說本應該挺清純的扮束不知道爲啥卻讓她穿出來不倫不類的感覺。
我研究半天才發現,不是穿裝的緣故,歸根結底是因爲她個子矮,而且腿也不是那麼細溜筆直。
我吸了吸鼻子,委婉的出聲:“妹妹,以後沒事你就多逛逛美容店或者是服裝店,多聽聽那些店員們推薦,給自己買幾身好衣服,你現在好歹也是會所的實名制老闆,穿得太土氣,容易讓人看不起。”
“嗯。”閆詩文輕咬嘴脣,點點腦袋,然後從容不迫的開始打火、掛擋,整個過程雖然緩慢,但卻顯得極其的流暢,一點看不出來像是個新手司機。
見她把車開出公寓大門口,我輕聲問:“你知道去會所的路嗎?不行我就使手機導航。”
她想了想後,微微搖頭拒絕:“昨天走了兩遍,我基本上記下來路線了。”
看她黑眼圈挺重的,我關切的問:“昨晚上沒休息好吧?”
她怔了一下,猶豫好一陣子後,才沮喪的回答:“陸哥哥拒絕我了,昨晚上他跟我說,他願意拿我當妹妹,親人的那種,但是不希望和我發生妹妹之前的其他關係,朗哥,你說我是不是很差勁啊。”
我立即解釋:“哪能啊,老陸就那操行,他肯定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不許你罵陸哥哥。”閆詩文側脖瞪了我一眼。
“呃..”我尷尬的摸了摸鼻頭,想着裝把情感大師,結果還沒裝明白。
閆詩文一邊慢悠悠的開車,一邊輕嘆:“我也知道自己很差,長得不好看,身材也不行,臉上還有那麼大的疤,既沒文化也沒閱歷,確實配不上陸哥哥,我一定要努力了。”
瞟了眼這個單純到固執的姑娘,我將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感情不是填空題,並非每一個擴折號都必須得填上一個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