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疑幾秒鐘後出聲:“這事兒我來吧。”
陸國康押了口氣道:“把秦寶喊上,他好歹是莫妮卡的掛名老闆,處理起來更輕鬆,我這兒有秦寶的聯繫方式,之前葉浩給他都交代清楚了,他會全力配合的。”
我大手一揮,拍案定板:“成,那就先這樣,姜銘弄點外賣去,大家吃飽喝足,明天正式開工。”
皮膚黝黑的姜銘,憨笑的抓着後腦勺出聲:“不用的朗哥,我會做飯,待會買點菜,我給你弄幾個拿手的,我以前幹過後廚,飯店的東西其實頂不乾淨啦。”
“行吧。”我瞟了眼他,也沒好意思打擊他的積極性。
幾分鐘後,我和孟勝樂、劉博生一塊來到閣樓的小屋裡。
剛一進屋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就把我薰得連打幾個噴嚏,洪震天雙眼緊閉,躺在單人小牀上,貌似好像處於暈厥的狀態。
我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撇嘴冷笑:“如果你眼睫毛不眨巴,我覺得可能更逼真。”
這傢伙依舊沒有半點反應,就那麼直挺挺的躺着。
相比起來李倬禹,洪震天其實更狡猾,從被我們按住以後,他就始終在裝昏迷,既沒想過求饒說軟話,也沒負隅頑抗裝硬漢,完全就是這幅半死不拉活的軟釘子模
樣。
我彎腰湊到他臉前輕笑:“我天哥,你不餓呀?”
洪震天像個植物人似的,不聲不響,愣是沒有任何反應。
“行唄,那您繼續昏着,啥時候想談了,隨時招呼老弟哈。”我嘴角上翹,朝着孟勝樂道:“把飯桌支他屋裡,待會咱們就擱這兒就餐,阿生把窗戶打開,散散
味。”
洪震天的眼皮子劇烈跳躍兩下,但仍舊強忍着沒動彈。
半個小時後,我們將飯桌支在洪震天的房間。
該說不說,姜銘這孩子雖然長得挺粗魯,但做出來的飯菜屬實有味道,四菜一湯,外加兩瓶小白酒,撲鼻的香味在小屋裡瀰漫,我端起紅燒肉走到洪震天的臉前,故
意把香味往他鼻子裡吹,同時吧唧嘴巴一陣誇讚:“真香吶。”
洪震天的兩腿不自然的抖動兩下,看起來忍着應該很辛苦。
我用筷子蘸着湯汁往他嘴脣邊抹了一點,洪震天的喉結立時間不安分的蠕動起來,“咕嚕咕嚕”吞口水的聲音,連我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我湊到他耳邊聲音很輕的吹熱氣:“還準備繼續昏迷下去唄?”
“小朗子,你丫真損。”坐在桌邊的劉博生壞笑着撇嘴。
“唉,看來今天這頓好菜美酒天哥是無福享用嘍。”我端着紅燒肉重新走回桌前,笑盈盈的招呼大家喝酒吃飯。
一桌子人除了閆詩文和蔣銘以外,哪個不是個頂個的人精,我整出這一出,陸國康、劉博生、孟勝樂和天道瞬間會意,一個個表情誇張的吧砸嘴不說,還故意發
出“真好吃”、“真香”之類的感慨。
飯局進行到一半,躺在病牀上的洪震天一激靈坐起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窘的,滿臉漲紅不說,嘴角還涎着一抹晶瑩的哈喇子,暴喝:“靠!不特麼裝了,人死屌朝
上,王朗老子要吃飯。”
一桌人瞬時全都望向他,我喜笑顏開的夾起一塊肉,從臉前晃了晃道:“哦,想吃肉就得拿出來點吃肉的態度,我家的大米白麪也是拿錢買的,不能因爲你大嘴一
咧,超市就免費供應吧?”
洪震天嚥了口唾沫,氣呼呼的低吼:“你收起來那點小心思,我可沒李倬禹那麼富裕,況且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跟你作對,我只是受命抓陸國康,降九的人跟你們動
手,我沒幫腔吧?”
“沒錢吃你爹個籃子的肉。”孟勝樂斜眼瞟了瞟他,夾起一塊肉,手指一鬆,肉塊掉在地上,隨即昂起腦袋朝他冷笑:“扔地上也不給你。”
洪震天喘着粗氣咆哮:“王朗,你別太過分,我不信你有膽量把我弄死,山城地鐵項目,我們輝煌公司是重要投資方,你信不信我”
“我又不是亡命徒,動不動殺人幹啥,你放心哈天哥,我不光不會欺負你,還會盡可能讓你活的滋潤無比。”我輕抹嘴邊的油漬,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呢喃:“吃飽
了,把飯菜收拾一下,待會擱天哥房間裡放個大鐵桶,我不習慣上廁所,往後就從他屋子裡解決內急問題。”
姜銘忙不迭點頭應和:“誒,好嘞朗哥。”
“王朗,你別太過分了,我警告你”洪震天急的從牀上掙扎罵叫,如果不是他腿上鎖着一根鐵鏈子,我估計狗日的能蹦起來跟我拼命。
不多會兒,飯桌撤掉,姜銘往洪震天的房間裡安置了一個鐵皮桶。
我攥着一團衛生紙,把褲子往下一褪,直接往鐵通上一坐,齜牙朝着目瞪口呆的洪震天努努嘴:“我腸胃不好,你忍忍哈,很快就完事。”
說着話,我有聲有色的“咕嚕嚕”放了一串連環屁。
“臥槽?臥槽!”洪震天的眼珠子瞪的溜圓,不可思議的盯着我嘟囔:“你特麼來真的?”
“你朗弟從來只玩真實。”我便秘似的押了口氣,做出一副很努力的架勢。
聽到桶裡傳來“噗通”一聲脆響,洪震天揪着眉頭,歇斯里地的吼叫:“王朗,你特麼還要不要臉了?”
我點燃一支菸,慢吞吞的笑應:“都是老爺們,有啥好害臊得,我都沒管你收參觀費,你別總一副吃了虧的模樣好不?天哥你說你放着好好的高幹子弟不當,見天找
我麻煩,完事又沒收場的能力,丟人不?”
洪震天幾乎崩潰的嚎叫:“王朗,你特麼心理變態吧,先當着我面吃飯,又當着我面拉屎,你咋不當着我面磕炮呢?”
我歪着腦袋,正色道:“好主意,待會我就讓他們喊幾個妞過來,你放心,我不是不講究的人,活動之前,先餵你吃幾粒男人一號,讓你也間接參與一下。”
“草泥馬,你個瘋子”洪震天兩眼噙淚,像是被凌辱的小姑娘一般惡吼:“給我電話,我問人借錢行不?別特麼折磨我了,想要多少保命財,你開個數”
望着他那副就差精神分裂的樣子,我得意的笑了笑,擦乾淨屁股後,提起褲腰帶,走到他牀邊道:“先不急着借錢,等我看看還缺多少,你正好趁着有時間,好好琢
磨琢磨以後,跟我保持多遠的距離,最安全,天哥不是我說你哈,你一點都沒人倬禹大哥有眼力勁,你信不信這要是李倬禹,都不用張嘴,他就很主動給我報價
嘍。”
洪震天傻愣愣的望着我,眼神中水霧密佈。
說罷話以後,我又替他關上窗戶呢喃:“晚上風大,別給你吹中風。”
擺弄完以後,我單手插兜,大搖大擺的往出走。
“王朗,你特麼把你的屎弄走,屋裡不通氣,你想憋死老子啊”
洪震天淒厲的哭聲在我腦後響起,我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拍了拍後腦勺道:“對,再替你把門關上,防止你被凍感冒,你看我想的多周全。”
“咣噹!”隨着房門重重合上,屋裡傳來洪震天幾乎絕望的喊叫聲:“我給錢,多少錢也給”
“小樣兒,老子專克軟釘子,整不傻你,我把王字倒過來寫。”我陰損的搖了搖腦袋。
這天晚上,我們幾個男的幾乎都沒閒着,拼了命的喝水吃東西,吃完以後就去洪震天的房間“解決”,我最後一次進屋子的時候,差點沒被那股子熏天的臭氣給嗆吐
了。
洪震天則完全把腦袋裹在枕頭裡,讓我治的連罵街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