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生歪脖朗笑:“話不能那麼說,咱現在比人強多少?不也照樣是揹着一屁股髒事嘛,難道因爲咱身上有事兒以後就不活了?這年頭什麼都不重要,只要兜裡有票票,這邊待不下去,隨便換個地方一呆還是爺。”
“呼..”我吐了口濁氣,雙手搓了搓臉頰道:“算了,還是研究接下來咋整吧?”
劉博生叼着眼睛,壓低聲音道:“我意思是今晚上我先去趟趟道,看看有沒有回頭路走,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就折回江西一帶,那邊深山老林多,咱弄點吃喝,躲個三五月,我不信兩地警察能一直設卡找咱們。”
陸國康直接搖頭道:“不妥,你能這麼想,警方和降九的人肯定也會這麼想,警方不一定有這個耐心,降九組織的人可不一定。”
“那你啥意思?”劉博生斜眼問道。
陸國康咬着嘴皮出聲:“找找別的路線,咱們迂迴上廣州,只要到了廣州,聯繫到我那位朋友,他絕對有辦法把咱們藏起來,他們家族在廣州一帶的勢力很大。”
劉博生不屑的翻白眼:“迂個蛋蛋,再換路線,咱又能繞着華夏跑半圈了,王朗你說呢?”
“我說..”我摸了摸鼻尖,沉默幾秒鐘道:“如果能聯繫到白老七就好了,反偵察方面他是專家,那傢伙比任何人都清楚怎麼躲,不容易被抓到。”
想到白老七,我腦海中莫名出現他經常掛在嘴邊的“燈下黑、耳後髒”的調調。
想着想着,我一拍大腿輕笑:“對呀,咱們也可以燈下黑。”
劉博生揉搓兩下眼眶問:“什麼黑什麼髒?”
我抓起煙盒裡的最後一支菸叼在嘴邊,笑盈盈的開口:“警方也好、降九組織的人也罷,他們肯定也會猜測咱們接下來會怎麼跑,往哪跑,那咱就反其道行之,呆在小塘鎮不走了,讓他們漫天撒網,我自巍峨不動。”
“你最近煙癮有點大,注意保護肺吧。”劉博生奪過來我還沒來得及點燃香菸,衝我撇嘴:“你這是耗子嘬貓嗶,活的屬實不耐煩吶,你信不?等警察問出來三號那幾個小馬仔,小塘鎮最近起碼能跳出來好幾十警察,地毯式的搜查咱。”
“信。”我點點腦袋道:“但他們的目標無非是國道口、高速口,要麼就是鎮子上的一些小旅店或者是網吧之流,指定想不到咱們還敢牛逼帶閃電的回閆詩文家裡住。”
劉博生驚的長大嘴巴,嘴裡的香菸直接掉了下來:“還回那個鬼臉妹..咳咳,還回她家?”
我從他腿上撿起來香菸點燃,點頭道:“我注意到她家有個地窖,就在院子角落劈柴的那塊,咱可以去那地方先躲一兩天,完事讓她幫咱給她表哥說說情,咱們上那個汽修廠去幹維修工,混個十天半個月,這邊的風聲肯定淡了,完事咱再繼續開路唄。”
劉博生眨巴兩下眼睛,故意看了眼陸國康,隨即嘆息道:“關鍵鬧出來這麼大動靜,人家不一定還樂意啊。”
我順話往下接茬:“不樂意那就沒轍了,反正這是我目前能想出來最合適的方式,實在不行,那就只能照老陸說的,繼續繞半個大華夏迂迴去廣州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