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我嘴裡無意識的唸叨着錢龍沒有說完整的話,想哭又想笑,爲了這個所謂的王冠,我現在付出的真是夠夠的。
幾分鐘後,錢龍摟住我的肩膀嘆氣:“朗哥,不怪你師父削你,你現在的心思確實變得有些讓人難以捉摸,你說你問事就問事,好端端的廢人家一條腳筋幹啥?這特麼是一輩子的事兒啊,還有…蔣光宇雖然可惡,可也罪不至死吧,人家好說歹說也是你異父異母的大哥,你整個艾滋病患者禍害他,有必要嗎?”
“我…我希望立足。”我頓了頓,誠心實意的解釋。
錢龍“嘿嘿”笑了兩聲:“立足也不是這麼立的,你現在就是魔怔了,可能這壓力是我們這幫兄弟給你的,也可能是自己的找的,但你現在確實變得挺陌生,有時候我甚至都會覺得怕你…”
“你怕我?”我皺了皺眉頭。
錢龍肯定喝多了,毫無猶豫的點點腦袋:“可不咋滴,不止我怕你,估計其他兄弟也怕,只不過誰也不敢表達出來罷了,我承認咱們走到今天這一步,跟你的劍走偏鋒脫不了關係,可現在你的劍真的是越來越偏了,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得出事,真的!”
“咣蕩…”
就在這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之前給我做筆錄的那個叫李澤園的警察陰沉着臉走了進來。
錢龍醉醺醺的站起來,不正經的敬了歪禮,咧嘴賤笑:“哎喲,長官好!給長官請安咯。”
“啪!”
李澤園將夾在胳肢窩底下的一本卷宗摔在桌上,棱着眼珠子注視我輕笑:“王朗啊王朗,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不光有本事讓人把你的手銬腳鐐打開,竟然還敢在這裡面喝的伶仃大醉,你很不簡單嘛。”
“行了,甭跟我打官腔了,我爲啥可以解開手銬,爲啥能坐在地上喝酒,你不會不清楚,何必僞裝呢?”我輕描淡寫的瞟了他一眼冷聲道:“今晚上大富豪田志平的事情和我有關,我確實說過要廢了他之類的話,也動手打過他幾下,但是廢掉他的人,不是我找的,我也真不認識,你可以在我的起訴書上再加一條,我涉嫌尋釁滋事。”
我說的是事實,田志平確實不是我傷害的,整個過程我也不過踹了他幾腳,罵了兩句髒話,現在讓我去找張超和狼狗那兩個亡命徒我肯定是找不到。
聽到我的話,李澤園稍稍有點意外,瞳孔陡然放大,不可置信的問:“你承認田志平的事情跟你有關?”
我心裡罵了一句娘,我特麼確實不想承認,可關鍵林昆已經把話說死了,重刑號我去不去都得去。
我嘆了口氣道:“認了,需要簽字我簽字,需要按手印我按手印,我只求你從現在開始不要出現,不要打擾我們,如果我再想起來啥,會跟你交代的,OK否?”
錢龍生怕吃虧似得的也慌忙舉起手吆喝:“還有我,他所有的事情我都有份參與,需要幹啥記得喊我。”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