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有些愕然:“他主動說的?”
真名喚作謝澤鉅的青年擡起棱角分明的臉蛋,微笑着說:“我人都被你們扣住了,再不爭取點主動,不是自討苦吃嘛,朗哥,我相信倬禹肯定和你已經碰過面了,我說穿了就是個底下辦事的小兵蛋子,你扣住我也沒任何用,不如換點實際的更划算,比如鈔票、股權啥的,倬禹應該都會給你。”
我搖了搖腦袋輕笑:“你沒說實話,你在李倬禹那塊肯定不止是個小兵。”
“朗哥,你想知道盡管問我,只要我瞭解的,肯定一五一十的解釋透徹,只求你別給我皮肉苦,我很怕疼。”這傢伙的心理素質絕對數得上我見過的人裡面最特麼頑強的,都已經被我銬起來了,竟然還敢跟我談笑風生的討價還價。
我舔了舔嘴皮問:“跟我說說,你和李雲傑是什麼關係吧。”
謝澤鉅想了想後回答:“我和他隸屬同一個組織,而倬禹機緣巧合之下成爲那個組織負責人的乾兒子,所以我和李雲傑受命爲倬禹服務,你如果問我什麼組織,抱歉,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這個組織爲很多大人物服務。”
我的目光瞬間定格在他右手臂的“六芒星”紋身上,同樣的紋身我在李雲傑身上也見到過。
我接着又問:“李雲傑現在人在哪?”
謝澤鉅狡黠的眨巴兩下眼睛迴應:“應該是被倬禹藏起來了吧,如果你提出交換,倬禹肯定會答應,我倆的私交更好一些。”
這貨正如自己剛纔說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整的我一點脾氣沒有,可看着他那張得意洋洋的面頰,我又有點控制不住火氣,掄起胳膊就是一巴掌摑在他臉上咒罵:“草泥馬得,誰讓你姓謝的!”
“臥槽,大哥,這也能成爲我捱打的理由啊?”謝澤鉅嘴裡的半截煙直接給我抽飛,他吞了口唾沫,一臉的不敢相信。
這時候我手機響了,看了眼是陳花椒的號碼,我知道他肯定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回頭朝着中特道:“特哥,喊幾個兄弟下來收拾他,拿皮帶吊起來打,打完以後再問。”
謝澤鉅乾咳着出聲:“朗哥,真不用你們動手,你問啥我說啥行不?”
“啥也別問,想揍再說。”我瞟了眼他,衝着中特加重語氣。
從地下室到三樓的貴賓休息廳也就一兩分鐘的路程,我卻走了足足能有十分鐘,當我佝僂着後背推開“貴賓室”的房門的時候,心底剎那間打定了主意。
說着話,陳花椒拽着我胳膊往正捧着一杯熱茶的趙成虎面前拽,邊走邊嘟囔:“小朗,你這孩子咋回事啊?弄不清哪頭重哪頭輕是不?三哥,你千萬別多想哈,這小子就是邋遢,我們老王家都這尿性,幹啥事都沒個緊迫性,隨根兒。”
我乾咳兩聲,擠出一抹笑容打招呼:“三哥,我..”
趙成虎放下茶盞,朝我擺擺手打斷:“在咱們正式交流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想過花椒爲什麼會如此照顧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