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上幹架,用的最多的火器就是噴子和五連發,偶爾會一些“仿六四”、獵槍之流,不過大部分都是小作坊裡出來的產物,裝的子彈要麼是鋼珠,要麼就是鐵砂,那些槍火瞅着唬人,實際上真想要人命很難。
一槍嘣在胸前,劉祥飛被槍的後坐力推得往後倒退兩步,與此同時蘇偉康、聶浩然如同兩條下山猛虎一般,分別從劉祥飛左右躥了出來,攥着冒寒氣的片砍重重剁在江濤的雙肩上。
“啊!”江濤疼的發出一聲慘嚎,手裡抱着五連發無意識的連續“嘣,嘣”扣動兩下,正對面的劉祥飛前胸再次泛起成片的火星子,已經漏出來的鋼板,被射的凹起好多小洞,這一次劉祥飛沒有完全躲開,肩膀和脖頸下去被很多鐵砂子掃中,鮮血瞬間泛了出來。
緊跟着,稍微慢了半拍的李雲傑和何佳文也提刀衝了上去,棱着眼珠子直接砍向江濤旁邊的幾個馬仔,同一時間幾條鎬把子和片刀也掃向他倆。
江濤趔趄的坐在地上,兩邊肩頭鮮血橫流,嘴脣發紫的抱着五連發嘶吼:“往後退,不然我特麼馬上打死你們..”
劉祥飛完全無視江濤的威脅,彎下腰,左手揪住江濤的衣領提起來,右手握着片砍當攮子似乎硬生生紮在江濤的小腹上,眼神通紅的暴喝:“老子要賬時候,被人槍指後腦勺,該要還得要!你算你麻痹!”
江濤疼的乾脆扔掉手裡的“五連發”,哭爹喊娘似的嚎啕。
連續幾聲槍響,加上小哥五個悍不畏死的拼衝,不僅將我們這些“看戲人”給驚到了,同樣也嚇住不少江濤帶過來的那些馬仔,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原本圍在他左右的那些小青年幾乎都在慢慢往後踱步。
三眼牙疼似的直抽牙豁子:“這哥五個是真狠啊,不行我過去搭把手吧。”
盧波波趕忙擺擺手道:“千萬別介,劉祥飛的性格有點怪,當初我們都在崇市時候,哪次他遇上麻煩都不會主動開口,最多就是借我們一點點錢,你要是下場,容易讓他反感。”
說話的功夫,街口戰事再起,上半身彷彿被鮮血給浸泡過一般的劉祥飛,提溜着江濤往前蠕動兩下,抽出來片砍,刀口衝下又狠狠的剁在他的肩膀頭上,梗着脖頸咆哮:“拎刀的給我繼續往前撩,他們不跑,咱就算輸!”
“草特麼的,弄死你!”蘇偉康鼓着兩隻燥紅的眼珠子,一馬當先的舉起片砍就往一個小馬仔的身上砸,聶浩然、李雲傑和何佳文緊隨其後瘋狂的揮舞手裡的傢伙式。
混子幹仗其實就跟古時候的兩軍交戰差不了多少,雖然血性和氣勢難以比擬,但連鎖反應如出一轍,自己這邊領頭的都被捅的跟“刺蝟成精”似的,更不用說那些只是想裝把逼、走個過場的“小弟弟”們了。
起初堵在前面那十來個小馬仔還敢撞着膽子跟蘇偉康他們對砍幾個回合,可發現這哥幾個好像壓根不怕疼,前面過招的小馬仔們立即慌了,紛紛往後倒退,前面的人退,後面的人自然而然也跟着退。
三退兩退,自家的隊形自然就亂了,別說特麼跟人幹仗,大部分馬仔的想法絕對是怎麼樣保證自己不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