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以後,我示意聶浩然把大平塞到後備箱裡,面無表情的說:“平哥,我這會兒不限制你打電話求救,也不管你使啥法子,一個小時之內必須給我找出來江濤,晚一分鐘我往你嘴上扎一刀!當然你也可以找幫手,呵呵…”
“我…我知道。”大平狼狗似得躺在後備箱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連連點頭。
聶浩然隨即“咣”的一下將後備箱門重重合上。
我打量一眼周邊這幫兄弟,簡單吩咐一句:“大外甥和浩然盯着他,大飛和我坐一臺車,剩下幾個小兄弟擠另外一輛車。”
上車以後,劉祥飛主動坐上駕駛位,表情不自然的側頭看向我出聲:“大哥,你開下導航吧,我對這邊的路況不太熟悉。”
“嗯。”我打開手機導航,沉寂幾秒鐘後,笑了笑說:“飛子,留在山城幫幫我吧,咱哥倆一塊混,互相還有個照應。”
劉祥飛抿抿嘴角,半晌沒有接茬。
瞅他一臉猶豫的模樣,我輕聲問:“怎麼?是不樂意麼?”
劉祥飛搖搖頭,表情非常認真的回答:“不是不樂意,是怕我給你惹禍,我身上本來就背了挺多案子,而且我的性格也決定我肯定不能像其他人似得穩得住,我靠得就是胸口這一腔熱血討生活。”
我樂呵呵的笑道:“既然讓你留下,就說明我肯定全都想好了這些,我現在剛剛纔把旗在山城豎起來,太需要幾個真心實意的兄弟替我守旗了。”
“呼…”劉祥飛吐了口濁氣,如狼一般的眸子微微跳躍兩下,點點腦袋迴應:“好!只要我不死,頭狼大旗永不會倒!”
以他說一不二的性子,要麼不承諾,只要點頭就一定會照做。
“謝謝,兄弟!”我重重在他肩頭拍了兩下,會心的咧嘴笑出聲,劉祥飛跟我的關係還和其他人不太一樣,我倆之間合作多過從屬,而且在崇市時候,他屬實也沒少幫過我,如果非要拿這次他被扣雲南說事的話,顯得我這個人太市儈了,所以我跟他一直是用商量的口吻交流。
正說話的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我遲疑幾秒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似曾相識的男:“王朗,你他媽什麼意思?想和我廖家開戰是吧?到南岸區抓人,你問過廖家麼?”
我回憶半晌纔想起來電話那頭說話人的身份,應該是廖國明的大哥廖國輝,我嘴角上揚微笑問:“是廖家大哥啊?實在不好意思哈,今天事發突然,沒來得及跟您稟報,您多多見諒。”
廖國輝一點面子沒給我留,仍舊跟得了狂犬病似得嚎叫:“少他媽跟我來這套,大平是跟我玩的,我不管你們之間什麼事情,馬上給我把他放了!否則…”
一聽這逼樣的不識擡舉,我同樣也沒再慣着,破口大罵:“否則你能咋滴?你是又忘了上次跪在我腳邊的畫面了是吧?你要感覺自己是個種子選手,待會可以帶人來找我,我就在我們夜總會門口恭候大駕,吹牛逼的話我不敢說,但我可以保證今天晚上只要你敢露臉,我就敢讓你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