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曹木生張開血盆大口就蹦了起來。
“木生,你跟個混子計較什麼。”陸國康輕描淡寫的掃視一眼,隨即像是拉家常似的側頭朝着旁邊的陳易出聲:“以前砍人大家都不會報警,現在罵一句都會被告人身攻擊,時代不同了,我很費解那些拎片刀、扛鐵槍的流氓該靠什麼吃飯?”
陳易沒作聲,反倒是曹木生跟條狗似的,齜牙狂吠:“學人開夜總會,幹實體唄,是吧朗哥?我也很想了解一下,當下的混子都以什麼爲生?”
“以草泥馬爲生,小狗籃子,你跟誰倆!”
“馬勒戈壁的,嘴給你撕爛,你信不?”
何佳文和李雲傑馬上怒氣衝衝的躥了起來,指着曹木生就開罵。
剎那間,大廳變得一片安靜,所有人全都仰頭看向我們這桌。
我揉搓兩下太陽穴,就跟局外人似的自顧自的又續上一杯茶水,好像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跟我無關。
陸國康眯着眼睛嘲諷我:“王朗,你不嫌丟人嗎?這種場合帶兩個滿口粗話的馬仔來赴約,以後你還怎麼混?”
“你都給我冠名混子了,我還解釋個雞兒啊,肯定是以混子的方式活唄。”我表情平靜嘬了口茶水道:“我無名無姓沒啥臉,甭管是捱打還是揍人都能踩着輝煌公司四個字往上爬,敢問各位大佬也不要臉嗎?”
陸國康皺了皺眉頭,沒往下接話茬。
我點上一支菸,叼在嘴裡,徐徐出聲:“吃飯就好好吃飯,你們要跟我玩埋汰的,待會我翻臉,千萬別嚷嚷我沒素質哈。”
說實話,我其實是不想在這種場合跟輝煌公司的人鬧騰,既卡蔣光宇的臉不說,還容易給領導留下不穩重的印象,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沒有跟輝煌公司硬拼的能力,從李倬禹今天一出現,我就知道丫肯定是把身上的麻煩全都摘乾淨了。
可很多事兒,就怕出現一個導火索,而今天的導火索似乎來得要更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