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出夜總會的時候,我就被人用泡泡糖在身上黏了定位器,所以我剛剛坐到燒烤攤沒多會兒,馬超他們就準確無誤的殺過來了,也就是說那個定位器是楊晨讓人弄的,這混蛋可能整晚上就在夜總會的附近溜達。
楊晨和我從小玩到大,自然瞭解我的性格,發生這種事情,我第一會懷疑內部出鬼了,第二我會懷疑約的對象,而我的脾氣屬於一點就着的那種,心裡只要產生某種懷疑,就特別容易跟人撕巴起來。
“可惜啊,你認識的是以前的我。”我咬着嘴皮自言自語的喃喃。
思索片刻後,我馬上掏出手機撥通錢龍的號碼:“你拆開那小物件了沒?”
“沒呢,醫院沒有那麼小的螺絲刀,我待會讓人給我送一把。”錢龍悶聲悶氣的回答。
“那就別拆了,放到我牀頭櫃上吧。”我低聲交代。
掛斷電話後,我掃視一眼屋裡的哥幾個,沉聲道:“中特,你繼續問他,看看還能不能挖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三眼哥、六哥跟我走。”
出了地下室,我又撥通賀兵俠的號碼:“大俠,你回夜總會取點傢伙式,千萬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完事到住院部的三樓等着。”
賀兵俠迷惑的問:“你不是在四樓住院嗎?”
“別多問了,聽我的吧。”我來不及跟他過多解釋,放下手機後,想了想後又按下廖國明的手機號。
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後,廖國明接了起來:“縫完針了?身體要緊不?朗朗我必須跟你解釋一下,今晚上你約我喝酒,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所以消息肯定不是從我這兒傳出去的。”
“我要不信你,就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我打斷他的話道:“傷是小事兒,我有個大事兒想求你,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讓江北警局今晚上別到我住院的附近出警,我想整點事兒。”
廖國明猶豫一下問:“會動槍不?”
“不敢確定,我儘量剋制。”我輕聲回答。
廖國明苦笑着說:“我試試吧,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如果你打算牽頭鬧事,肯定得跟上面有個交代,至少扔出去幾個叫得上名的馬仔扛雷,哪怕事後再運作。”
“行。”我不假思索的應允下來。
臨掛電話的時候,我又喊住廖國明道:“還有個事兒國明,我今天被襲擊,按照正常劇情,肯定會跟你鬧掰了,你可以順着這條線演一下,明天找個公開點的場合,約幾個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吃飯,完事假裝喝多了,各種大罵我,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特殊朋友聯繫你。”
“嗯?”廖國明迷瞪一下,馬上明白過來我的意思:“你是想抓條大魚?”
“試試吧,不一定能抓到。”
寒暄幾句後,我倆結束了通話,以楊晨過去的性格,絕對會主動聯繫廖國明,竭力尋找所有可以成爲盟友的人一塊整我,但現在我真說不準了。
時過境遷,我在變,楊晨同樣也在變,就像他不瞭解現在的我,我同樣也不清楚他的所感所想。
回醫院的路上,我詳細跟三眼、六子交代了一下待會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