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的歪了歪嘴角:“第一個編號?”
吃飽喝足以後,他整個人好像也變暖很多,話語逐漸多了起來:“我最開始是在瀋陽一監服刑,後來因爲尋釁鬥毆被轉到了吉林二看,再後來又因爲故意傷害罪轉到哈爾濱一監,兜兜轉轉我也記不得到底轉了多少次監獄,所以只記住了自己第一個編號。”
“合着東三省的監獄都被你住了個遍唄。”我笑呵呵的打趣:“那你是因爲什麼事情入獄的吶?”
他沉寂良久後,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故意殺人,兩死一傷。”
聽到他的話,我後脊樑上的汗毛瞬間倒豎起來,顫抖兩下後,沒再繼續多問。
折騰了好半天后,我將剩下幾條魚全都烤熟,然後我倆面對面的開吃。
也許是從來沒有經過這麼高強度的生活,閒暇下來,我身體的各個部位都開始變得如針扎一般的劇疼,我想可能是因爲潛力的爆發,我的身體難以承受導致的。
填飽肚子以後,他沒再理我,而是抱起自己的書包倚靠在身後的巨石底下,我遲疑幾分鐘後,沒有動彈,就那麼死皮賴臉的坐在火堆的旁邊。
原本我是想強打着精神再熬一會兒,以免被什麼猛獸襲擊,可眼皮子實在不爭氣,不多會兒就睡着了。
再一次睜開眼睛,天色已經矇矇亮,旁邊的火堆早已經熄滅,我下意識的尋找那個叫天道的青年,發現他早已經沒了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