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宇很直接點頭承認:“對,輝煌公司那幫人的目光這段時間全在你身上,誰也不會想到自己家後院會突然失火,所以我就通過一些小手段挖出來了這個柳旭,替你白撈兩千萬不說,還能噁心他一把。”
我舔了舔嘴上的幹皮又問:“三眼現在去了柳旭的老家?”
“嗯。”張星宇坐到牀邊,跟我刻意保持一點距離,謹慎的說:“我辦這事兒完全是爲了你們着想,你要是揍我,我就跟你翻臉。”
看他的小模樣,我頓時啥氣都沒有了,沒好氣的問:“你跑墳圈子幹啥?”
張星宇伸了個懶腰道:“前段時間下大雨,公墓好些地方塌陷,我送了點禮,拿下來修繕的活,當個臨時的安身地,等弄好以後,我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墓地的管理權買下來,以後藏身藏東西都方便。”
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說:“擦,你特麼有心理障礙吧,這地方陰嗖嗖的你不害怕啊?”
張星宇無所謂的撇撇嘴道:“死人有啥可怕的,這世上最摸不透的是活人,旁邊還有兩間空房,今晚上你就在這兒湊合湊合?”
聽着外面“呼呼”的風聲,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你快滾你爹褲衩子吧,老子心理很健康的很,告辭。”
張星宇打了個哈欠,朝我揮揮胳膊道:“這位爺請慢走,回去路上注意點哈,看着什麼披肩長髮的女人搭訕千萬別應聲,有什麼小孩兒哭啊笑啊的,也別哆嗦,拜拜了您嘞。”
“去你大爺的,變態!”我雞皮疙瘩頓時泛起,臭罵一句,摔門就跑。
“哈哈哈,瞅你那點小膽量吧。”張星宇從屋裡誇張的大笑:“明晚上十二點以後,騰出來時間,我帶你見識一把誰纔是玩髒路子的祖宗。”
我沒應聲,大步流星的往出公墓外面走,瞅着那一排排林立的墓碑,我不住的在心裡暗示自己,什麼也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
出了公墓,順着盤山公路,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我特麼後悔了。
這地界根本打不着出租車,而且沒路燈,剛纔我是坐車上來的,沒感覺有多遠,結果越走我發現越是走不到頭,再加上路兩邊的矮樹上,時不時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咕咕聲,我的心情可想而知。
邊甩着大步往前狂奔,我邊恨恨的咒罵:“狗日的張星宇,肯定是爲了報復我揍他才故意這麼整我的。”
罵完以後,我扯足嗓門高歌壯膽:“小時候媽媽對我講,大海就是我故鄉”
走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我才終於從山上下來,當看着燈火輝煌的高樓大廈時候,我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此時我渾身上下已經完全被冷汗給浸透,趕忙攔下一輛出租車打算返回江北區。
屁股剛坐上車,兜裡的手機就響了,看了眼是張星宇的號碼,我接起來就罵:“你個狗坷垃給老子等着,明天我要不給你揍出屎來,錢龍以後跟你姓。”
張星宇懶散的調侃:“年紀輕輕別總那麼大火氣,我就是試試公墓路口的幾個攝像頭好不好用,話說剛纔下盤路上的時候,朗哥唱那首歌叫啥名字啊?聲線不錯哈,往後可以往演藝圈發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