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國明邊開車邊透過後視鏡打量我撇嘴:“王朗,你是真不講究,讓我幫你約輝煌的人,電話裡說的好好的,要和解要賠罪,結果你卻讓李俊峰把郭長喜給燒了,老郭這輩子算是徹底廢了,我聽朋友說,連最基本的雄性象徵都給燒成渣了。”
我訕笑着找藉口:“我也沒想到瘋子會那麼激進,當時我們確實是..”
廖國明鼓着腮幫子吹氣道:“行了,車裡沒有監聽器,我也沒打算怪罪你,其實我也早看那個郭長喜不順眼了,只是你們現在這麼幹,名氣確實出了,但麻煩肯定也不會少,不知道多少本地勢力盯上你們了。”
我嗤之以鼻的笑了笑說:“盯我們有個雞兒用,哥幾個現在一窮二白,難道還要給我們劫色啊?”
“缺錢啊?”廖國明好笑的眨巴兩下眼睛。
我伸了個懶腰道:“哥,你滿世界打聽打聽,這年頭有不缺錢的嗎?咋地,聽架勢你是打算給我撥筆款唄?”
廖國明歪脖反問:“錢,我確實有一點,可爲什麼要撥你?”
我插諢打科的逗悶子:“咱不是朋友嘛,朋友之間互相幫助多正常。”
“別逗我笑行不?你翻翻我電話簿,不下三四千人,我差朋友嗎?”廖國明打了幾下方向盤,將車子停在一間沒有招牌的小燒烤店門口,衝我們擺擺手道:“先一塊吃口飯吧,我晚點得回去領罰,你們給我大哥打那副慘樣,今晚上我估計至少得跪半個小時。”
錢龍笑嘻嘻的搡了廖國明一下道:“我咋覺得你嘴角好像掛着笑呢?”
廖國明揚起好看的劍眉,齜牙道:“別瞎說,我們可是血濃於水的兄弟,走吧走吧,天大地大,填飽肚子最大,爲了給你們辦盧波波的事兒,我從昨晚上到現在一口飯沒吃呢。”
我斜楞眼睛打趣:“辛苦了唄,我明哥。”
錢龍和孟勝樂對視一眼,接着錢龍很懂事的擺手拒絕:“你倆吃吧,我和樂子得抓緊時間回公寓一趟,朗朗爽約了黑哥和兵哥,他倆這會兒正發火呢,我們趕緊回去跟兩位爺嘮嘮家常。”
廖國明既然把我喊到這樣的小店,就說明他肯定是打算跟我說點知心話,而知心話這玩意兒說白了並不適合讓太多人摻和,所以哥們很知趣的選擇離開。
廖國明將車鑰匙拋給錢龍,哥們似的開玩笑:“開我車回去吧,回頭記得把油箱加滿。”
“萬惡的資本家。”哥倆油腔滑調的絮叨兩句後,迅速驅車離去。
等他們走遠,廖國明招呼我從門外的一張空桌上坐下,然後朝着屋裡喊:“劉叔,一切照舊。”
“好嘞!”屋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幾分鐘後,一打啤酒擺在桌上,我和廖國明像是第一次見面似的彼此對視。
我替他倒上一杯酒後打趣:“啥意思親,你不會告訴我,你取向有問題吧?”
廖國明端起酒杯,表情嚴肅的說:“一千個,是我現在能拿出來的極限,你給我一個投資你的理由。”
我楞了一下,抓起一根羊肉串嘬了兩口,吧唧吧唧的咀嚼出聲道:“我年輕。”
廖國明翻了翻白眼嘟囔:“這特麼算啥理由,論歲數我可能比你還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