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手裡的小藥包,我心頭好像猛地被馬蜂蜇了一下刺撓,我和王影在一起的共同記憶很少,甚至於我已經忘記了很多,我們曾經在一起的畫面,說過什麼話,可她好像都一件事都能歷歷在目。
陳姝含從王影手裡接過藥包,直接塞我懷裡,擺擺手道:“矯情啥呀,給你就拿着唄,再說了又不是送給你的。”
出門以後,我感覺溫度好像剎那間降下來一大截,剛纔那種連呼吸都覺得悶熱的躁動感陡然消失。
李俊峰走在我身後低聲呢喃:“唉,你和小影真的挺可惜的,她是個知道過日子的好姑娘。”
“呼..”我吐了口粗重的濁氣沒有言語,想着趕緊轉移開自己的注意力,回頭看向像是霜打了一般的張星宇發問:“我師父都跟你嘮什麼了?你咋好像缺了前列腺似的。”
“他不讓我告訴你。”張星宇聲音低沉的呢喃:“而且我也不想告訴你,別問了,待會你們去魚王府找廖家人聊吧,我還有點別的事兒。”
我搡了他一下打趣:“咋地啦老鐵,不是朋友了唄?”
“咱本來就不是朋友,我先走啦。”張星宇搓了搓胖乎乎的臉頰,轉身朝反方向走去,瞅着格外的怪異。
望着他的背影,我自言自語的叨唸:“這孫子到底咋了?”
李俊峰的性子相對比較冷淡,只是很隨意的瞟了眼他,側頭問我:“我導航一下魚王府,咱直接過去?”
“成!”我點點腦袋,掏出手機翻找通訊錄,記得上次我住院的時候,好像特意存過那個“廖國明”的號碼,正撥動屏幕的時候,手機又響了,顯示是夜總會的前臺號碼。
“喂?”我迷瞪的接起,一般夜總會有事,從來都不會給我打電話。
電話裡傳來一道悅耳的女聲:“王總,有位自稱周總的貴賓今天晚上將咱們的所有包房都包下來了,還說讓我們務必聯繫一下您,跟他一起的還有個叫周大志的貴客,說是您的好朋友。”
我怔了怔,隨即苦笑:“日,這逼咋陰魂不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