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裡離開,我們仨直接回了夜總會。
我沒有刻意去聯繫三眼,憑他的本事肯定不會掉隊。
總共幾天沒在家,夜總會現在完全大變樣,讓炒的嘎嘎火熱,這纔剛過下午五點多,門前已經停了不少車,大廳裡零零散散好幾桌出來打“野食”的騷客。
不少衣裝暴露的小姑娘搔首弄姿的從大廳裡走來走去,好像都認識盧波波和李俊峰,一路過來全是問好聲,開了個包間後,我讓盧波波把哥幾個全都喊過來。
“朗朗,剛纔開小貨車那哥們是誰呀?真特麼生猛,警局門前飆車技。”李俊峰之前沒跟着我們一塊回崇市,並不清楚三眼,好奇的問我。
我笑呵呵的說:“回頭有機會,你親自問問他。”
“你說三眼哥啊?那傢伙絕對是全才。”撂下電話的盧波波笑呵呵的介紹:“被窩裡放屁,能(聞)文能武(捂)”
我好奇的眨巴眼睛:“你也認出來了?”
盧波波招呼服務生上幾瓶酒和拼盤,跟坐炕頭似的盤腿倚在沙發上吧唧嘴:“還用認嘛,跟你從崇市回來的人裡面,就他沒露過面。”
正說話的時候,王嘉順率先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表情看着不是特別喜悅。
看他的小模樣,我就知道這貨心裡肯定是產生什麼想法了,夾着菸捲樂呵呵問:“咋地,讓斌斌去認罪,你心裡不得勁了唄?”
“不敢,沒有。”王嘉順悶着腦袋撇撇嘴,臉上跟掛了二斤臘肉似的耷拉皮。
李俊峰瞪眼,踹了他一腳訓斥:“咋特麼想的就咋說,別跟個老孃們似的磨磨唧唧。”
王嘉順喉結聳動兩下道:“我就是替袁彬冤的慌,這段時間我們哥倆負責夜總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瘋子哥你說,斌斌哪做錯了,他替那個狗籃子墊錢買車前也不知道那狗籃子有鬼啊。”
李俊峰“啪”的拍了下桌子呵斥:“你意思是朗哥錯了唄。”
我眯眼瞅着他倆,吐了口菸圈道:“省省吧,你倆甭從我面前演了,不就是想問問我,斌斌的事兒咋處理嘛。”
李俊峰擼起袖管,齜牙壞笑:“看着啥叫大哥沒?咱倆撅撅屁股就馬上知道想拉什麼屎。”
我搖搖頭沉聲道:“不用捧臭腳,斌斌這事兒,不找關係,該咋判咋判,波波待會聯繫一下律師,馮傑的案子一定處理乾淨。”
李俊峰和王嘉順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散去,隨即全都詫異的望向我。
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盧波波也馬上湊過來說好話:“朗哥,不是啥大事兒,況且斌斌借錢給服務生也沒啥壞心眼,至少暖了大部分服務生、服務員的心,凡事咱得從另外一個角度出發,你說對不?”
我斬釘截鐵的搖頭道:“這事兒沒得商量,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保出來肯定也不會長記性,給他留點記憶,同時也是在提醒你們,招服務生的事宜是彬彬負責的吧?招來的人,啥雞八情況不瞭解,他還算個領頭的嗎?”
我話音落下,屋裡的幾個人臉色都一下子變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