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嘞!你等着我哈。”蘑菇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拎起桌上的酒瓶,搖搖晃晃的朝江君走去。
江君此時正像頭髮情的母猴似的捂着手機咆哮:“能不能過來啦?”
蘑菇頭溜達到他身後,舉起啤酒瓶,猛地跳起來,“咣”的一聲落下,酒瓶子頓時四分五裂,江君“臥槽”一聲捂着後腦勺就蹲了下去,鮮血順着指縫淌落出來。
“草泥馬得,這兒還有陸國康的人!”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內保猛然瞅見襲擊江君的蘑菇頭,衝過去一腳踹到可憐的蘑菇頭,五六個內保圈起來他“咣咣”就是一頓暴踹。
打羣架這種事情最容易傷及無辜,那幫內保揍蘑菇頭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把旁邊幾個看熱鬧的青年也給踹趴下了,青年的幾個朋友馬上攔架,攔着攔着雙方發生了口角,戰圈再一次擴大,這回加入的是一些可能連發生什麼事情都沒搞清楚的玩客。
瞅着鬧哄哄的酒吧,我的心別提多滋潤了。
蘇偉康急匆匆從二樓上跑下來,拽着我胳膊出聲:“朗舅,咱們趕緊走吧,剛纔我看陸國康的手下好像又搖人了,這事兒肯定會越鬧越大。”
“鬼子剛過盧溝橋,慌個雞八毛,再看一會兒。”我無所謂的撇撇嘴,眯着眼睛在混亂的人堆裡尋找江君的身影。
孫馬克整個團伙說起來我最煩最膈應的,江君肯定首當其衝,當初如果不是這個狗籃子,我根本不可能和孫馬克對上,後面的事情可能也就不會發生,現在好不容易又削他的機會,我絕對不能放過。
終於,我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找到了江君,這個狗坷垃,拿着一塊小手絹正捂着後腦勺的傷口,臉色憔白的在吼叫什麼。
我靠了靠蘇偉康胳膊努嘴:“大外甥,看着江君沒?給我把他逼出酒吧,今晚上廢了他!”
“妥了。”蘇偉康直接從褲兜裡掏出螺絲刀。
我拽住他臭罵:“彪啊你,用這玩意兒傻子都知道是你,拿酒瓶子!”
蘇偉康收起來螺絲刀,抓起一個酒瓶就朝江君走了過去。
剛纔捱了一瓶子的江君此時明顯警惕很多,兩隻耗子眼緊緊的注視着周圍,眼見蘇偉康迎面而來,這傢伙馬上尖叫:“快來人吶!”
剛纔他是站在舞池中央,很多人都能看到,所以捱打馬上就有人接應,此刻這傻狗獨自跑到門口,別說他的人聽不見呼喊,就算能聽見也肯定沒法救援。
“來尼瑪!”蘇偉康一個健步衝上去,舉起酒瓶就砸在江君腦門上,江君踉蹌的摔倒在地上,接着擡腿照着他的臉“咚咚”就是幾腳,打了幾下後,蘇偉康故意停頓下來,江君趁着機會爬起來就往出跑。
一看這狗日的按照我設想的奪門而逃,我馬上也拔腿往出走,結果剛邁開腳,就被高跟鞋給崴了一下,氣的我脫下來鞋子,兩隻手一邊抓一隻鞋子攆了出去。
酒吧門口,嚴嚴實實的堵了好些人在看熱鬧,整條街上都顯得尤爲擁擠,出去以後,我只看到蘇偉康一個背影,慌忙撥拉開衆人撒丫狂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