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他麻的不要碰我的飛車,弄壞了你賠不起!”眼鏡男大聲叫了起來,想上前阻止青年,可能被踢怕了,向前邁了一步馬上又縮回了兩步。
歐陽力強並不理他,插上鑰匙打着了火,從前、中、後三個方位聽了聽發動機的動靜,好像就診的醫生一般,看他認真的態度,沒有人發出一點響聲。
聽完飛車的聲音,歐陽力強站到發動艙前,舉起維修機械臂,雙手上下翻身,沒用八分鐘,便將發動艙拆得零零散散,彷彿被炸彈炸過一般,零件擺了一地,但層次不亂,秩序分明。
“歐陽,你真厲害!”一直站在旁邊的佟詩凝高興得手舞足蹈。她不喜歡歐陽力強打打殺殺的性格,對眼鏡男踢罵修車匠她也很氣憤。有意見可以交涉,可以評理,上來就是踢打,有失男人的風度。當看到歐陽力強熟練的修車手法時,她感到很意外,以前經常看他修車,從沒有享受到這種藝術的美感,簡直就是一位藝術家在作畫,一位舞蹈家在跳舞,一隻小花貓在戲耍小老鼠。
“好!”有幾個年輕的修車工大聲叫起了好。能夠在如此規模的修車場工作,都是非常熟練的修車工,他們拆卸發動艙的最好記錄,也在十分鐘左右,而眼前鬍子還沒長全的小青年,居然只用了八分鐘,這是何等熟練的手法,何等迅速的手法。要知道,兩分鐘的距離是巨大的,兩分鐘可以拆卸六十多個零件。
張老闆也看傻了眼,他本想上前阻止青年的舉動。眼鏡男的豪華飛車造價不菲,如果碰壞了哪個系統哪個零件,估計把他家房子押上也不夠還的。
當看到青年嫺熟的手法時,他徹底無語了,悄悄地站在人羣中欣賞青年修車。青年修車的動作與手法,整個修車場也找不到與他相媲美的,他手下一百多名修車工,在他面前都是當徒弟的角色!
歐陽力強完全處於忘我的境地,將發動艙拆卸完後,從右側的機殼內掏出一隻繼電器,衝身後的一個年青修車工比劃了一個手勢,這手勢,完全是師傅帶徒弟的手勢:去取一個新的來!
年青修車工還處於震驚當中,當他看到歐陽力強的手勢時,二話不說迅速跑到倉儲間,找來一個新的繼電器放在他的手中,慌忙又站回到看熱鬧的人羣中。
將新的繼電器安裝好,歐陽力強雙手再次迅速揮動起來,讓人看了眼花繚亂,幾乎看不到真正的手,看到的全部是手的殘影,彷彿發動艙內不是兩隻手,而是無數雙手在忙碌!
五分鐘後,歐陽力強將機械手放回操作檯,一擰鑰匙打着了火,轟……,發動機發出平穩的運轉聲,聲音平靜的,如同一隻小母貓在叫春!
譁……
圍觀的修車工不約而同的鼓起了掌。上百名修車工有工作幾年的,有工作幾十年的,能夠達到青年如此神速的修車技術,連半個也挑不出來!
更讓人驚歎的是,別人修車是工作,是勞動,而眼前青年修車,如同在玩耍,在嬉戲,像是一位音樂大師在演奏,面前出現故障的飛車,就是他演奏的鋼琴!
“張老闆,車子修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嗎?”歐陽力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經過十幾分鐘的忙碌,汗水已經冒了出來,浸溼了漢衫,修車還是非常費體力的。
張老闆挑了挑眉毛,沉聲道:“車子沒有問題了,可是袁教授被打,這事你們還要負責。”
歐陽力強皺了下眉頭:“這事負責不負責與你無關,趕緊讓開路!”
“小夥子,
我敬佩你修車的手藝,但不贊同你的魯莽,敢在修車場跟我叫板,我可以不計較,但我的弟兄不會答應!”
張老闆一晃手,數十名修車工立即圍了上來,手裡拿着鐵管,管鉗、扳手、螺絲刀等工具。
“孩子……我們……我們走不了了,你……你走吧,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不要跟着我吃虧。”老人雙腿有些發抖,拉着歐陽力強的胳膊,眼睛裡充滿了溼潤。
“老人家不用怕,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欺負咱修車匠,修車的雖然油裡來油裡去,人送外號油耗子,但誰也不能小瞅咱!”
歐陽力強的一席話,讓圍上來的修車工人停止的腳步,有二十多人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轉身回到了工作崗位,還有十幾個呆呆地站在原地。
歐陽力強心中暗笑:這招叫釜底抽薪,大家都是修車匠,誰都有挨欺負的時候,你們必須明白這個道理,跟着老闆欺負自家弟兄,應該打錯了算盤。
“一幫廢物,還猶豫什麼,快點上,袁教授可是我們的貴賓!”張老闆大喝一聲,十幾個人立即邁動腳步圍了上來。
“孩子,你快跑吧,我……”
歐陽力強把老人擋在身後,衝張老闆呵呵一笑:“俺的乖乖,你們這是要羣毆嘍?我奉勸一句,惹我沒有好下場,這車場三十分鐘後就會關門。”
“小子,剛纔我服你的技術,現在我又服你的嘴了,真敢說話啊,想關我的場子,陽城還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說話,給我上!”
張老闆冷笑一聲,一隻手輕輕一揮,十幾人立即圍了上去,手裡的鋼管、扳手擊打着空出來的手,發出啪啪的聲音。
歐陽力強一按耳釘,打出一道光屏,上面顯示着十幾臺飛車,有的已經被拆解了,有的還完好着,有的正在噴着油漆,有的正在安裝新設備,數十名工人跑前跑後的忙碌着,工作氣氛十分緊張。
歐陽力強一指光屏,冷笑道:“張老闆,如果猜的不錯,這些飛車都是偷來的,千萬不要說我瞎猜,皖A的牌號就是證明,猜得對與不對我也不清楚,先發布到因特網上,讓十幾億人來看一看吧,大家的眼睛纔是雪亮的,或許誰家丟了飛車正在四處尋找,從這裡還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歐陽力強的手指一擡,就要點擊網絡連接。
一聽這話,張老闆立即小跑着來到近前,身子矮了半截,臉上堆出牛糞一樣的媚笑:“這位先生,我們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來,先抽支菸。”
“你們幾個還傻愣着幹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不要耽誤手頭上的活!”一揮手,轟蒼蠅一般把工人們全部驅散,附近只剩下坐在地上的眼鏡男。
歐陽力強擋開張老闆的手,冷笑道:“煙就免了,趕緊把老人家的工資結了,然後我們走人,烏七八糟的事情我可不想管。”
張老闆立即叫過一個漂亮姑娘,遞上一千洲元道:“這位先生,這是老人家的工資,請您拿好!”
“這……這也太多了吧,說好的一個月工資450洲元,工作沒滿月卻給一千洲元,是不是弄錯了?”老人吃了一驚。
歐陽力強接過錢揣進老人衣兜,舔了舔嘴脣道:“剛纔我還修了一臺車,這手續費……”
“一分也不會少的,兄弟,這是你的辛苦費,另外,您的飛車我們免費維修,不收分文。”張老闆立即又抽出一沓錢,起碼有千八百元,放在歐陽力強的手中。
歐陽力強裝好了錢,指了指地上的眼鏡男道:“這種素質的人還袁什麼教授,誤人子弟,害人不淺啊。告訴他,如果他想報復,找天南鎮的土豆強,一打聽誰都認識我,我在家等他,乾的稀的我都接着,事情就這樣吧,不用送,我們走了!”
張老闆答應稱是,車子已經修好,有工人已經擦拭一新。歐陽力強把老人及佟詩凝讓進飛車,一拉操縱桿飛走了。
張老闆恭送三人出了修車場,立即跑到後面倉庫查找視頻頭。
修車場的後面有一座巨大的倉庫, 是這家修車場的秘密拆車點,所拆的車全部是非正規渠道來的,所以見不得光。
“哪個龜孫子沒有把門關好,讓人把裡面的圖像給拍照去了。”張老闆一邊罵,一邊查找倉庫的漏洞,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別說視頻頭,就是針尖頭大小的窟窿眼都沒有。
外人沒有進來,倉庫四壁又沒窟窿,居然被那青年看個清清楚楚,連車牌號都照得清清楚楚,張老闆出了一身冷汗:這是怎麼回事,下次不能在這座倉庫做生意了!
歐陽力強充了一回冒牌的紅臉漢,報出天南鎮土豆強的名號。這是他故意錯報的,眼鏡男肥頭大耳,滿面紅光,開的是豪華飛車,肯定有一定背景,真報出家門來,歐陽家還不值得他一跺腳,一個腳趾頭就可能散了架、折了樑,還是別裝大頭蒜的好。
飛車直接飛回了青山鎮,歐陽力強把李老頭送去了修車場,與父親見了一面。
說來也巧,歐陽驚鴻與老李頭兩人還認識,年輕時曾一起工作過六七年,老朋友見面,分外高興,歐陽驚鴻把老人留在了歐陽修車會所,賺錢多少不說,起碼在歐陽修車會所工作不會受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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