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整體來說,代號“狩獵”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
現在鴻翼總部都被名爲緊張的氣氛籠罩,因爲嘉年華的事件已經一天天的越來越近了。
事關鴻翼創建以來可能是影響力最大的活動,陸婉淇的脾氣也一天天變得越來越暴躁,下面的人稍有忤逆或者做不好就被罵個狗血淋頭。
這時候還得小蘭或者方熹出去當和事佬。
“誒,少爺,你將來可要受苦了喲。”
看着滿臉賤兮兮笑容的小蘭方熹滿頭只有問號:
“怎麼了?”
“少爺你知道陸婉淇陸總監,現在的狀態和什麼很像麼?”
“唔……更年期?”方熹不太確定地道。
無奈的白了一眼方熹,小蘭忽然覺得心好累:
“少爺,你這話千萬別在陸總監面前說,不然真的沒人能救得了你,你如果說了,那就是,天作孽猶恕,自作孽不可活呀。”
“陸總監現在,其實就像是一個孕期媽媽一樣!”小蘭伊一臉嚴肅的解釋道。
“這次的嘉年華方總你可能出於各種原因交給了陸總監,但是很明顯陸總監不想搞砸,這個嘉年華現在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樣,離舉辦日期越近就像的越臨近預產期,那陸總監就越暴躁。”
方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這說的……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這樣回想了一下小蘭剛纔說的話,自語道:
“你意思是說,婉淇她現在這麼暴躁,假如啊假如,假如將來真的要當母親了只會更暴躁?”
隨即發現眼前已經沒人了:“誒?小蘭?小蘭你人呢?”
這時候方熹也發現了身後傳來的讓人心悸的味道和陸婉淇那簡直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
“你說假如誰當母親了?”
方熹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
“老婆你聽我解……”
……
陸濤第二天依然過來敲響了方熹的辦公室門。
剛一坐下陸濤就大喇喇的開口道:
“方總,聽說你昨天在走廊被陸總監給罵了?”
方熹擡起眼皮睥睨而視:“有事放屁,沒事滾蛋。”
陸濤一秒就慫,趕緊裝出一個純良的黃鼠狼樣子,更是繞過來很狗腿的給方熹揉捏肩膀道:
“方總啊,我昨天回去尋思了半晌,其實還是沒多少頭緒,不然,您高擡貴手,給我畫個分鏡唄?”
方熹搖頭,這方面大概就是所有之前公司出身的人的弊端了,大公司的人往往都是依據經驗行事,他們不缺能力,缺的是想象,方熹告訴了他們1(對稱競技)是什麼樣子,又告訴了他們有2(非對稱競技),現在想讓他們得出個3來,貌似還是有點難度,因爲所有正規公司,或者說科班出身的人缺乏此類經驗,對於陸濤這種草班子出身的習慣方熹一時也沒什麼辦法,只能一點點矯正。
“門口右側的櫃子裡,第二行第三格,裡面的東西能幫到你。”方熹提點了一下。
陸濤二話不說直接噔噔噔跑了過去。
小心的打開書櫃循着方熹說的位置陸濤拉開了一個小抽屜,裡面是不到半指厚的A4紙,而從攤開的第一面上面的怪獸來看,這應該是方熹之前手繪的分鏡。
取出這一打手繪的分鏡,陸濤重新坐回客椅上,伸直了身子躺了下去咕噥道:“boss你每次分鏡繪的都這麼好,只是一次性用真是太可惜了,簡直能直接去出漫畫了。”
只要是文化創作相關的,分鏡就是必不可少的東西,甚至有不少的作家爲了寫小說也會製作分鏡來理清劇情。所以方熹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下過功夫苦練過繪畫,現在畫的好已經成了一種本能了。
陸濤手中的一小疊分鏡不超過十張。
第一張是一個慶祝的宴會,煙花美酒,還有各種不知名的肉類擺滿了桌子,而引起陸濤感興趣的是畫上的人物,其中的角色從服飾來看充滿了粗獷之感,不少人的衣服上都能很明顯的看到野獸的身體特徵。這應該是用怪物的皮做的皮甲,陸濤心裡判斷道。
女性大多會有羽毛和牙齒項鍊裝飾,羽毛不一,但是相同的是各色都有規格不一,這說明這個世界的生態圈很豐富。
翻開第二張是一片廣袤的叢林,一棵真正意義上的參天巨樹在樹林的中間拔地而起,陸濤根據分鏡上畫的正準備進入叢林的小隊簡單目測估算了一下,這棵樹怕不是有接近五百米高。
“這樹現實中真的能存在麼?”陸濤喃喃自語。
“這本來就不是現實。”方熹瞥了一眼陸濤,眼神裡寫滿了鄙視。“想象力懂嗎,三年級的小孩都比你明白。”
尷尬的笑笑,陸濤快速瀏覽了一下的接下來的分鏡,分別是熾熱的荒漠,看起來像是海底的陸地,以及充滿了塊狀結晶的火山腹地。
地圖看完,緊接着就是一張戰鬥的分鏡,畫面中的主角拿着一把大到誇張的巨劍,凌空躍起,對着眼前巨獸的腦袋力劈而下。
再下一頁是各種武器的設計草圖,對這方面陸濤不太瞭解,但是也知道這武器當中很多現實中根本沒有,比如有一把武器看起來就像是巨劍,但是設定中還能分開能組合成各種其他的武器。
不用方熹多說,看着這些圖陸濤就已經在快速勾勒自己想象中的遊戲世界了,不過這時候他也發現最後的武器草稿後面繪製了一個和之前風格完全不同的城堡
這片城堡華麗而冷峻,籠罩着若有若無的霧氣,星星點點的熒光更添加神秘之感,不過更讓人陸濤好奇的是這個城池上方明顯像是太陽的東西,方熹繪製成了一輪黑日,而且邊緣有彷彿像是滴蠟一樣的形狀。
這個草圖上面簡單的標註了名字:亞諾爾隆德
這個城市的那種莊嚴肅穆的神秘之感一下子就戳中了陸濤。
“BOSS,BOSS,這是哪個?”
看着陸濤興奮的神色,方熹抻着脖子瞧了瞧,然後再次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着陸濤道:
“上面寫了,亞諾爾隆德。”
“不是,我是說這在狩獵的哪兒?”陸濤趕忙解釋自己的問題。
“我覺得吧。”方熹依然是鄙視的語氣:“換誰看都看得出來這兩個分鏡根本不是一個風格,也就是說,不是一個遊戲。”
“要不陸濤你去重新上一次大學?或者高中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