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到最後,某人如願以償的從低燒燒到了高燒,連續兩天過度勞累引發的突發性疾病,真是把傾城折騰得無話可說!
更讓她頭疼的是,病了的少爺簡直把折磨人的能耐發揮到了極致,死活不願意去陌生城市的醫院,非得要回桐城。
對着他這副虛弱又憔悴的樣子,傾城也沒轍,只能連夜撥了電話給蕭宇,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兩輛轎車停在了萬象觀邸的正門口。
車旁站着五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領頭的男人見她攙扶着自家boss出來,忙招呼了人上前來幫忙。
“太太,我是秦西,我們老大讓我們過來接你和boss回桐城,他先去市醫院等着了。”
“好,你們找個人開車,夜裡路不好走你們小心一點!”
“好的!”
上了車,傾城偏頭看着靠在自己手臂上的男人,幽沉的眸子靜默的看着她,似水柔情讓人無力抵抗。
“少爺,滿意了嗎?”她幾乎是拿出了哄豆芽菜的語氣來哄他,使起性子來他大爺就像個孩子,她已經沒脾氣了。
聽到這話,慕慎遠無力的笑了笑,倒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抱着她的手臂撒嬌,一聲滿足的喟嘆:“老婆真好!”
結了婚才知道多了個老婆的好處,有她在身邊,比吃什麼藥都要有效!
車子一路開回了桐城,市醫院門口,駱仲祈和蕭宇早早等候着,這麼興師動衆的駱仲祈還以爲是出什麼大事了,得知只是勞累過度燒成高燒,無語又頭疼。
他們夫妻倆還真能鬧騰,前幾天老婆剛進來,沒過幾天他這個做老公的也跟着進去了,夫妻倆跟約好了似得,把醫院當成自己家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打吊針的時候,駱仲祈不經意的瞥見顧傾城脖子上那幾處吻痕,再看看燒到39度依舊心情不錯的太子爺,嘆了口氣搖搖頭。
房裡只有三個人,他是醫生,不介意在顧小貓面前把話敞開了說。
“我說太子爺,前幾天你把你老婆做到高燒送到醫院來,搞得我以爲出什麼大事了!現在你又把自己做到40度的高燒,你大爺是不是三十幾年沒碰過女人,想把過去三十年一次性補回來?!”
“……”
病房裡的夫妻倆看着愣愣然的看着突然發飆的駱仲祈,顧小貓猛然回神過來他的意思,似是意識到了什麼,紅着臉扯了扯身上的披肩裹緊自己,忿忿的瞪着病牀上的罪魁禍首!
慕慎遠看了眼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的慕太太,再看看有心教訓自己的發小,心淡定臉皮厚,雲淡風輕的反駁了句:“那天我根本就沒碰她好嗎?”
“那是你們夫妻倆的事情,這就是你不知節制的下場!”收起手裡的病歷表,駱仲祈沒好氣的輕哼了聲,“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悠着點,就算是二十幾歲的年紀也經不起你這樣折騰!”
不想聽他嘮叨,更不想看到慕太太尷尬,慕慎遠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囉嗦了!該幹嘛幹嘛去吧!我有老婆照顧,不需要你了!”
“……”對他那過河拆橋的行徑,駱仲祈忿忿的瞪眼,忍着爆粗的衝動,深吸了口氣剋制着自己的情緒,無視某人的顯擺:“就你有老婆,我還有女票呢!”
輕哼了聲,他懶得搭理病房裡這一對鬧騰的夫妻倆,伸了個懶腰出了病房。
駱仲祈一走,內心已經抓狂的顧小貓一屁股在病牀上坐了下來,一本正經的看着病牀上的男人,“慕先生,這個月你休想再碰我!”
對着她那認真的模樣,慕慎遠無奈的低喚了聲:“老婆……”
上一刻還顯擺着有老婆各種驕傲的男人,一聽到男人的福利被PK掉大半個月的時間,立馬整個都不好了!
“你叫姑奶奶都沒用,我就是太慣着你了才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給我躺着好好反省反省!”
慕慎遠苦笑了聲,當真是後悔莫及,在她的堅持下知道逆轉無望,只能妥協接受。
擡眸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多了,他心疼的朝她招了招手,“過來睡吧,你也累了一晚上了!”
她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不行,我得看着吊針打完,你躺着睡一覺吧!”
折騰了一晚上,她不僅腰痠背痛還困得不行,不放心他,今天晚上註定沒法休息了。
慕慎遠無奈的看着眼前倔犟的貓兒,折騰了她一碗,他不會沒看出她眼底的疲倦,捨不得讓她熬夜陪着,心疼的說:“吊針打在手背上很涼,你上來給我捂捂。”
他擡起那隻打着吊針的手,無奈的使着屢試不爽的苦肉計。
“我坐這裡也可以!”浴室裡鬧騰了一番已經去了她大半的體力,她現在一沾到牀就能睡,哪裡會自己送上門去。
“你坐這裡不順手,還是上來吧!”似是看出了她的猶豫,他直接撂下威脅:“兩個選擇,要麼自己乖乖爬上來,要麼我拔了針管抱你上來!”
板着臉,她忿忿的咬着脣,在他的威脅裡做最後的掙扎:“論奸詐狡猾威逼利誘,慕先生你無敵了!”
慕慎遠面不改色的看着她,沉斂的俊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擺明了在這個問題上不容任何商量。
真是怕了他,她只能乖乖的脫了鞋子爬上牀,繞過輸液管枕着枕頭半躺在他胸口,伸着手柔柔的按在他輸液的手背上。
冰涼的液體從皮膚表層輸入裡層血管,修長有力的大手在她的小手下冰涼無力,她心疼的看了幾秒,挪着爪子柔柔的在他手背上摩挲着,把掌心僅有的溫度透過穿流的液體傳遞給他。
這一次,他們兩個確實是任性了些,只不過經過這次的事情,兩個人之間無形中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一些。
最起碼,像她這樣婚姻裡的菜鳥,終於懂得了心疼自己的男人。
和曾經帶着一顆仰望的心心疼着莫邵庭不同,那個時候的她只知道他很辛苦,希望能和他一起分擔。
而現在,她心疼這個男人,心疼到她恨不得拿自己去換,心疼到時刻都在擔心,心疼到爲了他可以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