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城本意只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可這吻卻越來越收不住,愈發的激烈了起來。
安好的手在意-亂-情-迷間擡起,輕輕的放在他肩上的傷口處,那是他傷的最重的地方,當時子彈雖然沒有直接打穿他的肩膀,但卻深深的嵌入了他的皮肉裡,不知道當時究竟有多深。
但是看着向來溫文爾雅的左寒城肩上這突兀的又顯得有些猙獰的傷口,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可怕,只覺得心裡難受。
如果左寒城不是因爲她而答應J的要求,他就不會明知危險卻還是要走進那片滿是埋伏的莊園,如果不是因爲她,他就不會被人設下了陷阱險些喪命。
安好的鼻子一酸,手在他的肩上溫柔的撫過時,最後撫向他的背,主動的迎向他的脣,一邊紅着眼睛邊小聲說:“這裡是安家,輕一點……”
左寒城的脣-舌直接纏-繞着她的,在安好被吻的眼神裡盡是一片迷濛的時候,低-啞的笑着在她的脣上溫柔的輕啄:“什麼輕一點?”
“……”安好無聲的瞪着他,氣他的明知故問,但還是小聲在他耳邊嘀咕:“別太激烈……”
左寒城頓時沉沉的笑着,薄脣將她在迴應間主動伸出的舌-尖吸-吮住,輾轉反側的逐漸加深,溫暖的手掌緊緊的扣在她的後腦上,將安好更爲用力的壓向他的脣。
有一瞬間安好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已經是他心尖尖上的一塊軟-肉,就算只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可這種感覺卻忽然間讓她開心極了。
兩人的婚姻從最開始的陰差陽錯到她整天給他惹禍,他時常把她當成一個需要重新矯正人生觀的孩子一樣放在身邊,一步一步的引着她一路走來,終於走到這一天,兩人已經不記得經歷了幾次的同生共死,不記得自己在他的身下臉紅了多少次,可每一次她都感覺自己更愛他一點,他也似乎是更愛自己一點。
安好直到現在都仍然是當初那個白癡到不能再白癡的問題。
左寒城,你當初究竟爲什麼會娶我?
可這話她問不出來,因爲之前每一次傻呼呼的問都會被他敲着腦袋說她的問題太多了,雖說當初是他拽着他去結婚的,雖說當初她在酒店房間裡被顧家母女逼迫,但當時如果換做是另一個女孩兒,他也會用這樣草率的方式出手相助?甚至拿婚姻來當做這個女孩兒的救贖嗎?
從十九歲到二十三歲,她一直愛的小心翼翼,直到那夜在山傲裡看着虛弱的倒在她懷裡一動不動的左寒城,她纔敢承認這個男人在自己心裡的地位。
除了愛,更是離不開,更是一生一世甚至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與他分開的那種可怕的情緒。
那種盛大的愛讓她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要怎樣去體會去感受,可偏偏左寒城的愛一直如溫水煮青蛙一般一步一步將她困在這場愛的牢籠裡逃也逃不開。
如果當初那個被他撿回到房間裡的女孩兒不是她,如果是其他人,他也會這樣嗎……
莫名奇妙的想到這個問題,安好忽然用力的反咬了他一口。
左寒城被她這忽然的一咬而微微一頓,兩人身體的依偎卻仍然密不可分的貼在一起。
安好纔不管他是不是在看自己,只再度用力的去咬着他,直到對上左寒城已經睜開的黑眸,兩人的眼睛幾乎都快要貼在一起,互相都能看見對方眼中那黑漆漆的深淵。
“左寒城,你把曾經那個叛逆到連死都不怕的我寵成了現在這樣,這樣一個跟你分開一分一秒都難受的我,你不覺得自己特別可怕嗎?”安好聽見自己是這樣開口的。
兩人的脣邊還帶着對方的溼-意,左寒城的手在她的腰間收緊,黑眸裡是一片寂靜清沉。
安好的目光卻在此時又落到他肩頭的傷上,在他肩頭的傷癒合後新長出來的那塊粉嫩的新肉上輕輕畫着英文字母。
直到一串“I-Love-you”寫完,安好的眼裡綻放的是別樣的光彩,可已經認定了他的目光,以前的她不夠理解他,在他的面前永遠都是小女生的模樣。
可是從她終於學會愛他開始,她會學着強大,漸漸長成與他可以並肩而立的模樣。
當然這些小心思都還來不及說出口,左寒城的吻便已經在她的手指停下時直接落在了她的脣上,輕輕的,星星點點的吻,溫柔又糾-纏,讓人沉醉到寧願時間永遠停留在這溫馨幸福的一刻。
顧安好,你終於大膽的承認了你的感情和你對這個男人已經越來越過份的依賴,你的一切都已經是屬於他的了……一切……
安好的心頭所想即刻被左寒城手下的動作所證實,她不僅心上的一切都屬於他,還包括身體上的一切。
眨眼間這男人就直接將她身上寬鬆的衣裙推了上來,胸前乍涼的感覺讓安好猛地看向他眼中那絲似得意又似深沉的笑。
下身猛地被他分開,且沒給她絲毫喘息的餘地,安好的喉嚨裡差點冒出聲音,可她還記得這裡是安家,不知道外面有沒有傭人,也不知道樓下附近有沒有人,她只是瞪着已經在她身上掀起風浪的男人,壓抑着嗓音抱怨着開口:“說好的……不要這麼激烈……”
“誰跟你說好的?”左寒城笑着低眸,在她脣上吻-咬,在安好受不了他的起起伏伏而那讓她每一次都記錄要強忍下想要叫出聲來的力道時,更在她的臉頰邊溫柔的吻過,最後移至她耳邊,沙啞的聲音輕道:“左太太這麼明目張膽的對我表白,身爲你的親老公,不好好身體力行的迴應你的愛,難道要蓋着被子純聊天?”
“我不是說要純聊天……我是說輕點啊……”
安好無語的在他頸間輕輕咬了一下,可卻起到了反效果,左寒城因爲她像小貓一樣的輕咬而悶哼了一聲,俯首直接將她不老實的脣-舌俘獲住。
安好最終還是受不住的嚶-嚀出聲,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似是有人在走近,安好立時渾身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