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車這種事情,真的是一言難盡!
安好只能忍了,肚子疼到眼淚都快飆出來,將臉埋在脣脣的肩上繼續忍着疼痛。
終於在二十分鐘後到了一家醫院,脣脣扶着面色蒼白的安好衝進了醫院的大門,也沒仔細看這是哪家醫院,只知道一進門後從環境上來看應該是一家環境超級超級好的私人醫院,畢竟公立醫院絕對不會這麼看起來高檔的這麼嚇人。
“我扶安好去診室,你去掛號辦手續。”脣脣給容謙吩咐了一句後,也不管他是否願意,直接拽着安好就進了電梯。
“還是很疼嗎?”在電梯裡脣脣輕聲問。
安好點了點頭:“疼的想死!”
一聽見這答案,脣脣就更加擔心了,這祖宗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吧,要是真的懷了,結果吃了自己買回來的冰淇淋而出了什麼事,以後自己會不會被左寒城追殺……
好不容易到了診室外,結果因爲容謙還在外面掛號辦手續沒有上來,脣脣扶着安好在外面的坐椅上等着,見安好一直疼的難受,便起身說:“也不知道容謙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你先坐在這裡別動,我去給你倒些熱水過來暖暖肚子。”
安好坐在診室外的長椅上,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真是操蛋的命,本來左寒城還打算明天就帶她到醫院檢查,結果今天晚上她就自己一個人先折騰到醫院來了。
這會兒左寒城應該是正在公司裡忙吧,他說今天有兩場很重要的會議抽不開身,現在這個時間也不知道會議結束了沒有,都已經晚上八點多了,而且好像還有其他應酬。
她只看了一會兒手機,放棄了打電話給左寒城的打算,想先讓醫生診斷完再說,免得不是什麼大問題而把左寒城從會議桌上折騰過來,最後他再嫌棄自己是神經病。
“真的是左寒城啊?好帥,比前幾次在電視新聞上看見的還要帥,本人簡直帥慘了!”
“他忽然來看容雪的事情媒體肯定還不知道,不然的話咱們醫院估計早就被包圍了。”
“就是,左寒城這種人以前想在新聞裡看一眼都難,最近因爲容雪回國,他在媒體前的曝光度一下子增長了好多,沒想到我們竟然也能在醫院裡看見左寒城本人!”
“比電影明星還帥,一看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而且風度翩翩的雖然看起來高冷,但是在有護士一臉崇拜的對他打招呼時,他竟然會回以一個客氣的微笑,簡直是紳士的不行,帥的要命啊!”
“剛纔他在容雪的病房是吧?”
“是啊是啊,好像就是他自己一個人來的呢,很低調的樣子,會不會之前就來過,只是因爲太低調了我們沒發現啊?”
“肯定是來過的,容雪都住院這麼久了,左寒城怎麼可能沒來過,估計只是礙於他家裡那個左太太所以不好太光明正大吧,今天既然能被我們巧合的遇見,前幾天他肯定也是來過的……”
“那我們以後每天這個時間在容雪的病房門外守着,肯定還能再見到他……”
“真的太帥了,看一眼就覺得這輩子都找不到老公了……”
“是啊是啊,真的再也沒有男人能入得了我的眼了……怪不得容雪這種女神級的人物也能對左寒城這麼癡迷,而且還這麼低調……這麼有錢……啊啊啊我剛只匆匆的看了一眼,魂就要被勾走啦……”
聽見前邊有兩個年輕的實習護士在那裡嘀嘀咕咕的聲音,安好當即擡起頭來朝着那兩個護士的方向望去,見她們兩人一邊說着話一邊進了電梯,沒多久後,電梯停在十七層。
看着17那個數字,安好靜坐了一分鐘,便緩緩站起身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撐在牆壁上,一步一步走向電梯,進了電梯後,直接按了17層的數字。
電梯裡很安靜,並且伴有消毒水的味道,安好勉強能站穩,肚子裡絞痛的感覺折磨的她冷汗直冒,可是現在哪裡的疼痛都比不上心口尖銳的痠疼。
剛纔那兩個護士的話是不是真的……
容雪就住在這家醫院?
電梯停到17樓,外面有護士路過,安好爲了不引人注意,忍着肚子的疼痛假裝某病房的家屬就這麼平靜的走了出去,繞到前面的開水間附近時,忽然眼角的餘光看見在某病房對面的值班診室門前走出來的兩道身影,當即心口一跳,迅速閃身進了旁邊的開水間。
但因爲閃身的太快,本來肚子就疼,頓時肚子裡的疼痛像是在抽筋一樣的折磨着她的神經。
安好疼的抱着肚子繼續要無力的跪在地上,勉強的在開水間門口躲避開門外路過的那兩人的視線,在那兩道身影沒有發現開水間的異常就這麼走過後,她已經疼到無法自抑,身體靠着門板緩緩的向下滑落,最後無力的坐到冰涼的地面上,以手捂着肚子,將頭向外悄悄探了探。
那個哪怕是站在醫院的走道里也一樣彷彿渾身自帶萬衆矚目光芒的身影不是左寒城還能是誰?
左寒城一手拿着診斷書,另一手插在褲袋,同時與身旁的那位帶着眼鏡的醫生在細細攀談容雪的傷情和某些病情的醫治情況。
那個男人,從她這個角度看來,醫院走浪裡的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精細的五官如琢如磨,褪去平日在公司裡的高冷和嚴肅,他的周身總有平靜和暖意融融的感覺,總是那樣的清雅卻自有萬衆矚目的氣質。
他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從側面來看他的眉目間的神色,該是已經來了很久了。
安好在開水間躲避的角度很好,左寒城根本就沒有發現她,她盯着他的身影,盯着他的每一個表情,腦子裡有些嗡嗡作響,以至於在這裡躲避着的時候忘記將手機調成靜音。
在脣脣因爲找不到她而忽然打來電話的剎那,她的手機在口袋裡響起。
安好以前的手機鈴聲很殺馬特,左寒城曾經不止一次勒令她換鈴聲,後來她不得己換了,還是把聲音給他放了好多遍徵求他的同意後才換的。
所以當她的手機鈴聲在開水間方向響起的剎那,左寒城的眼神驟然一頓,直接向着那一方向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