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捧着奶茶,託着下巴,一雙眼睛無比認真的看着她們兩個,小聲說:“我說我嫁給左寒城了你們信不信?”
脣脣斥笑:“看吧,我就說她肯定是有心事,而且不會說實話。”
黃阿毛亦是一樣用手託着下巴點了點頭:“估計今天也就是來喝一杯奶茶,什麼真話都聽不到,嘖嘖。”
“……”
安好無力的將頭貼在了桌子上。
她說的是實話啊啊啊啊啊!
還有,怪不得那天左寒城會嘲笑她拙劣的演技,還說她太嫩了。
原來她當時真是隨隨便便的就一語中的,還真的是平時有不少女人往他身上倒貼,女明星,女老闆,女名媛,各種的各種,絡繹不絕。
所以她這麼一個連高中都還沒畢業的祖國的花朵,他是怎麼忍心摧殘的?
放着外面那麼多嬌豔欲滴的牡丹芍藥各種花蝴蝶不要,幹什麼欺負她這麼一個含苞待放的小野菊啊!
一想到這些人口中所說的那個神秘的左總過幾天還要抽查她的學業,她就恨的牙根發癢。
真想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讓人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斯文敗類!
可是仔細想想他似乎沒什麼黑點是能被她揭露的,反而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他面前醜態百出,各種尷尬各種被鄙視被管教!
唯一的黑點,應該就是盛凌集團總裁的嗜好偏重口味,專門喜歡調教小朋友!
被脣脣和黃阿毛用鄙視的眼神看了半天,安好欲哭無淚,打算從開始到現在一步一步的好好解釋,剛要開口,忽然又聽見隔壁桌上的女同學興奮的聲音。
“啊啊啊你們快看!有幾家娛樂媒體跟風炒作,還說要誠聘娛樂精英,高價懸賞能深度挖掘出盛凌集團那位神秘大BOSS各種消息內幕的人,而且直接就要花一千萬買下獨家報料權!我的媽呀!這價格比國內最紅的明星獨家報料消息都貴上好多吧!那各家娛樂媒體現在不是已經要炸開鍋了?”
“盛凌集團馬上就要被包圍了吧!”
“不可能,盛凌集團那種地方比政F門前的廣場還要嚴呢,誰敢直接跑到盛凌集團的門口去堵大BOSS的路啊,肯定還是要用些旁門左道的方式跟蹤才行……”
一千萬哦?
安好眨了眨眼,忽然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隨手在手機屏幕上輕輕滑動着。
一個關於左寒城的獨家內幕報料消息就值一千萬,那左寒城的私人手機號碼怎麼也能值不少錢吧?
唔……不行!放着這麼大一筆外財不賺,她怎麼能只屈就於這麼一個小小的手機號上?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她怎麼也得挖出點左寒城的黑料來,到時候別說是一千萬,給她五百萬都夠她開心半輩子了!
“安好你笑什麼呢?一直跟我們兩個賣關子,現在居然還好意思笑!”
安好神秘兮兮的咧嘴一笑,手捏着吸管輕輕攪動着杯子裡的奶茶,低着頭掩去眼裡那絲就快隱藏不住的眉飛色舞。
……
帝威斯大酒店門外的停車場附近,一道嬌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順着幾個車門邊慢慢的向酒店正門的方向靠近。
安好出院後只回學校住了三天就又到了週末,她怎麼可能會聽話的去複習功課。
複習就是浪費生命浪費時間浪費金錢!開玩笑,她現在扔下書本分分鐘就可以賺到一千萬好麼!
不過離奇的是自己這兩天正想找左寒城的麻煩,結果左寒城卻沒聯繫自己。
於是她只好先下手爲強,給莫白打了電話。
莫白雖然是他的私人助理,只知道他們兩人關係匪淺,卻並不知道安好和左寒城之間的真正關係,所以安好也覺得莫白比較好下手一些,畢竟他是暫時把她當自己人了。
幾番套問下,終於知道左寒城這兩天是在帝威斯大酒店與某跨國公司的老總會晤。
她就直接打車從學校趕了過來,在酒店門外的停車場藏匿了一會兒,發現這附近似乎並沒有什麼記者,這才挺直了身子光明正大的正要向酒店的正門走去。
剛要從停車場離開,忽然,眼角的餘光看見一輛掛着軍用車牌的SUV停在不遠處。
那車牌號碼她很熟悉,當即便頓住了腳步,轉過眼便看見幾個熟悉的人影從那輛SUV的車上走了下來。
那是顧天明的車,也就是A市市長的私人座駕。
果然,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是顧天明、顧詩詩還有顧夫人,在他們一家三口下了車後,司機就將車停靠向停車場裡不怎麼引人注目的位置。
安好下意識的直接閃身到了一輛車後,悄悄的探出腦袋看着那一家三口的背影。
五十四歲的顧天明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因爲身居市長之位,這麼多年都打扮的人模人樣的,戴了副金邊眼鏡,瘦瘦高高的看起來像個公正廉明的好市長。
只有安好知道在他這披了人皮的外表下藏着一顆多麼冷血狠毒甚至另人噁心的內心。
如果不是五年前她剛住進顧家的時候,就親眼看見了顧天明是有多麼的噁心齷齪,她這輩子也不相信一個人的人性會泯滅到那種地步,每一次想起來,她都汗毛直豎,甚至反胃的想吐,更也爲自己姓顧而做嘔。
顧詩詩穿着她最喜歡的小洋裙挽着顧夫人的手臂,一起跟着顧天明向着酒店的方向走。
“我去北京開會的這兩個月,家裡沒出什麼事?”顧天明邊走邊問。
顧夫人笑了笑:“你纔去北京兩個月而己,又不是兩年,還能有什麼事?”
“沒事就好,我倒是聽說A高那邊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但又不具體,還沒抽.出時間去問。只知道顧安好那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又在四處惹事,時時刻刻的都在給我丟人!”
“爸,顧安好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她喜歡怎麼作就讓她怎麼作,反正等她高中畢業後您對他的撫養義務也差不多可以終止了,直接讓她從咱們家裡滾出去就好啦。”顧詩詩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