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城今天是真的沒有加班,非常準時的帶着安好一起出了公司。
不過兩人是走的總裁專用電梯直接到了停車場,上了車後安好就餓的直吵着說要去吃小龍蝦。
左寒城卻是看着她下巴旁邊起了一顆小痘痘而選擇了無視她的嚎叫,帶她去吃了清淡的藥膳,美名其曰的說她最近瘦了不少,叫她以後少吃那些辛辣刺激的東西,偶爾吃些藥膳改善一下體質。
安好在吃飯的時候雖然對那個味道不錯的藥膳並不反感,但還是一邊吃一邊嘟囔着:“我這種年紀用得着吃這種東西嗎?我滿臉都是膠原蛋白啊,滿身都是能量啊,用得着補麼……”
說歸說,卻還是吃的飽飽的。
結果老天爺不給面子,剛吃飽準備回家,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雨,是雨加雪的那種!
馬上就是春天了,這場雨來的未免也太早了些!
A市這種偏北的沿海城市的天氣果然是任性啊!
安好正茫然的站在餐廳門外仰頭看着外面的大雨,伸出手去還能看見雨裡夾帶着的一些已經快要融化了的雪,忽然,背上一暖,回頭便見左寒城已經走了出來,順手將西裝外套罩在了她身上。
今天的左寒城看起來心情不錯,眉眼中始終帶着淺淺的笑,深邃幽亮的黑眸裡卻始終都是她的倒影。
安好知道今天晚上註定是逃不過了,當然,她也沒打算逃。
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清醒過。
清醒的知道自己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每一個有左寒城的地方,最想永遠長留的居所,就是左寒城的心房。
她清醒自己已經沉淪在了這個男人爲自己編制的溫暖的世界裡,清醒的想要緊緊把握住這樣的幸福不能被任何人奪走,也不許任何人來打擾她現在所擁有的溫馨和滿足。
這個男人,她是真的寧可和別人拼命也絕對不會放手。
幸福啊,總要自己去緊緊抓住的。
“下雨了怎麼辦?”安好將手挽到了他的臂彎裡。
左寒城看了看外面的雨,這場雨的確是下的促不急防,就連向來無論什麼事都會有提前預備的左寒城也沒料到。
“站在這裡等着,我去把車開過來。”左寒城說罷便直接就要走出去。
“那你把衣服穿上吧,不然該感冒了……”安好正要把身後的西裝外套還給他,結果手剛一擡起來,左寒城就已經走了出去。
看見左寒城在雨中快步走向路邊的背影,這男人就算是被雨淋着也這麼好看吶!
幾分鐘後黑色賓利停在餐廳門前最近的地方,安好舉起背後的外套罩在頭上跑下了餐廳前只有幾階的大理石梯,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畢竟這雨下的太大,難免還是被淋到了一些。
但是對比起左寒城來說,她身上那點微微的溼-意已經算是很好了。
“回去吃些預防風寒感冒的藥。”左寒城看見她凍的直哆嗦,拿過車中置物箱的一張薄毯給她。
安好接過薄毯裹在身上,卻見他身上仍然在滴着水,白襯衫都已經完全溼透了,墨黑的短髮發稍處也有水在向下滴落,再又沿順着他的下巴劃過。
媽蛋,這男人淋個雨居然一點都看不出狼狽,反而居然在她面前上演這麼溼-身誘-惑!
還要讓她這麼心平心和的去看着這樣的他!簡直不能忍!
車裡因爲左寒城貼心的及時開了暖氣,沒多久後就暖和了許多,安好身上裹着毯子,一邊安穩的坐在車裡,一邊轉眼看向車窗外那些迅速向後退去的各種霓虹閃爍,聽着外面的車笛聲和雨打落在車窗上的聲音,對比車裡溫暖安靜的一切,忽然覺得人生的幸福和滿足,不過如此。
回鎏景園的路上經過了許多個路品,紅綠燈交換,停在最繁華的那條街上的路口時,對面大廈上的巨大型屏幕正播放着201X年度最新款奢侈香水的廣告。
代言人是容雪。
她穿着一身性-感又舒適的禮服在屏幕上擺出各種誘-人的造型,眉目間盡是魅惑,隔着屏幕彷彿都能感覺得到那屏幕中傳出來的香味一樣……
然而雨打在車窗上,將屏幕上的畫面變的模糊,安好正向屏幕上瞧着,左寒城開口道:“你覺得你和她哪裡像?”
安好猛的一怔:“哈?”
左寒城根本就沒有看向那處的大屏幕,目光仍然注視着車前方的路況,聲音卻是對着安好說:“哪裡像?”
聽見他又重複問了一句,安好囧了囧,再又瞄了一眼大屏幕的方向,才小聲說:“我也沒注意過,那次在T市聽一個人說的,本來我也沒太當真,但是仔細想想,似乎容小姐卸了妝的話看起來眼睛沒有那麼妖嬈妝沒有那麼濃的話,好像還真有一點點像。”
“一點點像是哪裡?”
安好還頭一次知道左寒城刨根問底竟然會這麼執着,只好隨口胡鄒:“眼睛啦!”
“眼睛?”
“對啊……”說完後安好又有些心虛的補充了一句:“我們都是雙眼皮!”
“對,都是雙眼皮,還都是亞洲皮膚黑眼睛,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果然像。”
“……”安好徹底的被難住了,轉眼看向大屏幕,容雪的香水廣告已經結束,變成了其他廣告。
她乾脆換了個話題:“容小姐雖有沒有去譯星那麼大的娛樂公司,但是在二線公司也混的很好嘛,這麼多國際知名的品牌廣告都找上她,到哪裡都是她的廣告,肯定賺不少錢……”
左寒城淡瞥她一眼:“很羨慕?”
安好哼笑:“我只是羨慕她賺錢,又不羨慕她拍廣告。”
“任何事情都要付出同等的代價,包括無法挽回的代價,不必去羨慕任何人。”左寒城將車駛過這條繁華的路口,始終都沒有向那個大屏幕多看一眼。
安好挑起眉來,心想他說的這個無法挽回的代價就是他自己吧。
容雪到底是做過什麼樣讓左寒城這麼大度的人都不能原諒的事?
所謂的愛之深恨之切卻不盡然,左寒城從來沒有否認過她和容雪之間的過去,但卻也沒有承認過他有多愛容雪,而且似乎左家人也沒有人會刻意提起容雪這個人呢,除了之前那個作死的成芯故意提起過,其他人都閉口不談。
安好實在是憋不住了,很想問問到底容雪是怎麼得罪他的。
結果剛轉過頭,左寒城就像是預料到似的冷聲冷氣的說:“任何腦殘問題我都有權拒絕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