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茹出院了。
這對安好來說是個噩耗。
因爲在學校瘋狂補習的這幾天一直都沒有韓茹那隻驕傲的孔雀在自己面前轉悠,她覺得身心舒暢。
可今天,安好不僅是渾身不舒暢,她還覺得自己的腦子也開始精神力和注意力不集中。
她竟然在下午補習的時候只因爲韓茹拉着幾個同學在旁邊悄悄諷刺她的幾句話而擾的心神不寧,這是從來沒有的事兒。
她顧安好在A高這三年,多少女生偷偷罵過她,明褒暗貶了三年也從來沒被影響過,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根本就沒什麼感覺。
可今天卻竟然……
看着自己下午寫的卷子,那面那些題只答對了百分之三十,另外百分之七十都是她會答的,可她卻因爲一時馬虎沒仔細看題而胡亂答了一通。
安好一邊沉默的改着卷子,一邊又聽見韓茹拉着幾個同學在教室外面偷偷嘀咕。
“原來是真的啊?顧安好真的被左寒城給包養了啊?”
“怪不得那天在小雅的手機裡看見了在宴會上的照片,我們還都在猜測顧安好和左寒城這種級別的大人物怎麼會有關係,一直沒搞懂,原來她竟然是被包養了……”
“天啊,高中生還沒畢業就去給有錢人當情.人啊,真沒看出來顧安好這種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的人竟然會走出這一步,嘖嘖,這世道太可怕了!”
韓茹偷偷說:“我爸說過,盛凌集團的那個左寒城可是省裡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沿海地區這一片的所有商業經濟命脈大半都掌握在他手裡,我爸說,像他這樣的人,身邊女人不絕對不會少,但如果左寒城和顧安好不是親戚關係的話,卻又能以女伴的方式將她帶到宴會上去,那就肯定是被他包.養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顧安好打扮的越來越像個女人了,她頭髮也長了不少呢,以前一直都像個假小子一樣,現在頭髮已經長到耳下了,看起來很有女生的感覺……”
“當然了,被人包.養了嘛,肯定要按照金主的要求來打扮,看她這兩個月穿的衣服啊裙子什麼的,可都是很低調的大牌子呢。我們都還在懷疑這是怎麼回事,現在這麼一想啊,這事情也就說通了,我們學校的女生竟然給別人當情.婦……”
“說什麼呢你們?”
忽然,脣脣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沒事少特麼在這裡亂BB,別人的事情輪得到你們在這裡胡猜亂猜的?人家安好本來就是顧市長的女兒,她穿一些大牌子的衣服怎麼就是被別人包.養了?你們還好意思在這裡說別人,怎麼不照照鏡子看看你們的嘴臉?一個個站在角落裡成天腹誹別人的事情,你們的心也太陰暗!”
“呸,蘇脣脣你和顧安好向來都是一夥的,當然幫她說話了,真相就是這樣,顧安好就是被左寒城給包.養了!她就是給別人當了情.婦!怎麼着吧!這就是真相!”
“你再說一遍!”
“我們就說了,你能把我們怎麼樣!這事情大家都心知肚名,不然以顧安好這種人怎麼可能會被左寒城帶到那種高端的宴會上去,女伴啊,女伴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那就是左寒城的女人的意思!那不就是情.婦嗎?難道她顧安好十九歲還能嫁給左寒城當老婆了不成?哈哈!真是搞笑!你少在這裡維護她,我們愛怎麼說怎麼着,幹你什麼事啊?”
“我們家安好本來就是嫁……”
“脣脣!”安好已經走出了教室的門,一把拉過正要將真相說出來的脣脣,拽着她的手:“不用管她們。”
“喲,小情.婦出來了啊?”站在韓茹旁邊的那個女聲冷笑着:“怪不得你敢打韓茹,原來是仗着有左寒城背後給你撐腰?嘖嘖,真沒想到你顧安好這種貨色竟然能被左寒城看上,你是上輩子積了多少德?還是用了什麼辦法爬上了這種大人物的牀,你纔多大年紀啊你,真是不知羞,真是我們A高的恥辱!”
“你再說一句,我他M的撕爛你的嘴!”脣脣怒衝衝的轉身就要去揍人。
安好牢牢拽住脣脣的胳膊:“行了脣脣,這事你別管了,她們愛怎麼說怎麼說。”
脣脣氣不過,回頭看向安好,小聲說:“她們都把你傳成這樣了,你還忍着幹什麼?你本來就是左寒城的……”
“隨便她們怎麼想,左寒城身在高處,人際關係和各方面都比我們想像中更復雜。我還差兩個月才滿二十週歲,雖然這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小事,但我不想因爲我而給他招來什麼麻煩,等再過兩個月之後,如果你實在看不下去,可以把真相告訴別人,但是現在,還是別說了。”
安好一邊說一邊拉着脣脣轉身回了教室。
脣脣不甘心的回頭對着她們幾個比了箇中指:“以後少在外面偷偷講別人壞話,我們安好這是懶得跟你們計較,看看你們那醜陋的嘴臉,還好意思在背後說別人呢,嘖,真噁心!”
“你說什麼?!”
韓茹身邊那幾個女人轉身就要過來像是要來綜撓花脣脣的臉似的,脣脣也不怕的回頭就要去和她們撕在一起。
安好一把將脣脣拽進了教室,迅速將教室的門關上,將兩邊隔絕了起來,同時將脣脣給推到了門上。
“能不能別爲了我而和她們打架?我自己有什麼事情自己處理就好了,你惹什麼事啊?”
脣脣靠在門上,呆呆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樂了出來:“顧安好真沒看出來你還有壁咚別人的潛質吶,這男友力,真是棒棒噠,我都快愛上你了!”
“滾蛋。”安好拍開她色眯眯的小手:“姑奶奶對蕾絲邊沒興趣,你要是有興趣去找黃阿毛。”
“你纔要滾蛋,我和黃阿毛都是地地道道的花癡美男的美少女好不好,我們性取向正常着呢。”
脣脣哼了一聲,見安好轉身就走回到課桌邊上,不禁跟了過去,小聲說:“喂,就剛纔那幾個女人,估計就算是三四個人上來也打不過你吧?你幹嗎要這麼忍着?你的氣概呢?你這三年和我們兩個一起四處打鬧的氣概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