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是撿到了一個寶貝。”左寒城的氣息若有若無的貼在安好的耳畔。
安好一邊對眼前的兩位一邊微笑一邊隨便的聊了幾句,同時聽見左寒城的話,便轉過眼看向身旁清俊無匹的男人。
他的眼中除了滿意還是滿意,似乎她這會兒應對自如的表現讓他心情很不錯。
“第一次被左先生帶出門來見人,身爲左太太總也不能給你太丟臉不是?”
安好笑着挽起他的手臂:“前邊似乎有蛋糕,我晚上還沒有吃飯,親愛的左先生,可不可以陪我去吃點蛋糕先墊墊肚子呀?”
左寒城笑,與一旁走過來的那一男一女客氣的應了一聲招呼後,便直接帶着她穿過人羣到了前面那一排擺有蛋糕的地方。
安好是真的餓了,本來她也不是特別喜歡吃甜食,但這裡所擺放的這麼多精緻的蛋糕一看就是口感特別好的那種,忍不住切了一塊嚐嚐。
再回頭時看向又一次被那些老總纏到了一邊去在說話的左寒城,本來是想分給他一塊吃,不過見他在這種場合裡被人不停的煩擾,只好聳了聳肩,自己先站在角落裡吃飽了再說。
顯然今天她打扮的很隆重,但是今天這個場合裡出現的所有女人都打扮的很隆重,所以安好並不會太乍眼,但她的打扮卻是真的美的讓男人女人皆紛紛側目。
會場之上,只見難得出現在媒體前的左寒城不停的被遞來香檳杯。
雖然每一次他都只是客氣而優雅的碰杯後只喝一口,雖然香檳不會醉人,但安好在一旁一邊吃着蛋糕,一邊見左寒城不僅被那些想要與盛凌集團有合作關係的商政兩界的人士迎到了人羣裡去,更還有不少年輕的女子時不時的向着左寒城所在的方向湊過去,藉着機會上前敬一杯酒,或是藉着機會站在他的身邊,似是在問他有沒有帶女伴,有點要毛遂自薦的意思。
安好在角落裡吃了兩塊蛋糕後就走了出來,直接走向左寒城。在那些糾纏在他身邊的女人之間走到他身旁,自然而然的將手挽在了他的手臂上。
大有小妻子要拯救老公的意思,將他從那些女人的圍繞之間“解救”了出來。
“我終於明白你爲什麼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
安好一邊拉着他在人羣間走,一邊小聲說:“今天是不是有很多人都是慕你的名而來的啊?”
“嗯?怎麼看出來的?”
“我看見有很多女的還有那些富商或者是政F的高官,進門後就四處張望,與人敷衍着碰了碰杯,但是發現你之後就直接奔着你的方向過來。”
左寒城淡淡勾了勾脣,顯然她是真的猜對了。
“他們跟你又是說話又是碰杯的,甚至還總是藉着機會想要與你單獨談事情,顯然有許多人是想借着今天能見到你的機會與盛凌集團打好關係,或者談什麼合作吧?”
“差不多。”
左寒城姿態輕慢優雅的輕輕晃動着手中的酒杯,見安好剛剛吃過蛋糕後一副口乾的神情,周遭的桌上不是沒有飲料,但她卻總是盯着桌上那些杯子裡的香檳酒,一副想喝但是怕他會說她而不敢喝的模樣。
見他在自己面前彷彿有意無意的晃動着杯子裡的酒液,安好頓時盯着他手裡的酒,再又看了看他,笑眯眯的說:“能不能讓我嚐嚐這個?”
看見她眼裡那很想嘗一嘗的眼神,香檳這種東西輕易不會醉人,何況這種場合左寒城自然也不會太嚴厲。
正巧旁邊有Waiter端着一盤高腳杯路過,左寒城回身隨手拿起一杯便將之遞給了安好。
安好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接過杯子,學着左寒城剛剛的樣子晃動着杯中的酒液,看着那些酒夜在杯壁上慢慢的晃動,開心的笑着舉起杯與他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Cheers~”
左寒城低笑,與她碰了杯,直到安好將一杯香檳都喝光了,他才挑了挑眉,笑這丫頭的品位和急性子。
不過今天這種場合顯然並不是安好所以爲的那種可以隨便吃點蛋糕喝點美酒跳個舞就結束了,所謂的商政聯合慈善會,自然是以慈善爲名,而卻是商政兩界的高層人士雲集之地。
談合作,談事情,談友情,總之是一個各大公司企業和政界之間交流的場地,自然也不乏那些想在這其中覓得好夫婿的那種高門名媛或者事業有成的女強人。
剛剛安好就已經見識到了左寒城的受歡迎程度。
她這會兒只是轉身想要去個洗手間,纔剛剛轉身走開幾步,回頭時就看見有幾個年輕女子向着左寒城所在的方向靠近。
嘖嘖,自己老公太受歡迎也不是什麼好事,上個洗手間都這麼不讓人放心吶。
雖說安好和左寒城之間的婚姻目前看起來並不是多麼的真實,可畢竟掛着正牌老婆的頭銜呢,她總也不能真的讓那些女人把自己老公給勾搭去。
於是安好匆忙的去了洗手間後出來,就打算再度去解救自己老公。
剛走出洗手間,轉眼正要向那一邊走過去,忽然瞥見正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的顧夫人和顧詩詩。
她的腳步頓住,轉身直接走開,免得和她們母女撞到一起。
剛纔她就注意過,顧家人今天似乎沒有來多少人。
顧天明雖是市長,但據說顧天明這幾天又去了北京開會,沒能在A市,今夜這種場合估計他是無緣來參與,所以早該想到今夜前來的會是顧詩詩她們母女。
安好爲了不和她們母女撞上,換了一條路線走。
背對着那個方向從另一邊的拐角走到了人羣裡,然後穿過人羣正要向左寒城的方向走時,眼前有幾個人正站在一起似乎是在聊着什麼,她上前輕聲說:“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結果她話音剛落,眼前的人便似是愣了愣,轉過頭來看向她的剎那,眼裡頓時盛滿了震驚:“安好?”
安好猛地擡起眼,在看清眼前的易威時,臉色亦是一僵,好半天,才勉強找到自己的聲音:“易叔……”
五年多沒再看見易威,自從當年他將她們母女從易家趕出去,他和她母親離婚後,安好就從來沒想過還能再遇見他。